步蘅一转身,见是一位白衣公子,身形挺拔,面庞俊美。
“你怎么还蒙着脸?”白衣公子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在街上逛呢!”
“怀秀?”步蘅认了一认,才叫出他的名字。
怀秀见她如此,失望地道:“不是我还能是谁?你看到我,为什么总一副不大认得的样子?我可是你的未来夫君啊!”
步蘅见他带着他的贴身侍从陈檐,而自己也带着青珠,更何况还是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未来夫君”什么的只管说,全无遮拦,心头便是不快,一皱眉头道:“不认得怎么了?从来没见你穿过白色衣裳,所以乍一看到,就不十分认得。”
陈檐微笑道:“我家公子平素最喜穿白衣的,但若是去见叶小姐却从来不穿。难怪叶小姐没见过。”
步蘅听说,抬眼将怀秀打量一番,见他白衣飘飘,手持一把长笛,模样格外俊美,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青珠笑道:“裴公子穿白衣又不是不好看,倒比穿别的衣裳还要俊美几分,怎么不穿给我家小姐看一看呢?”
怀秀微笑道:“去未来岳家拜访,不穿华服,岂不失礼?”
青珠“噗嗤”一声笑了,赞道:“裴公子真是周到!”
蘅听他又说这些,十分气恼,便冷冷一笑道:“那么你今天为什么又这样穿了?”
怀秀转着手中的笛子道:“我今天就是出来走走,会会朋友,并没想到会遇见到你。若知道会遇上,我一定不这么穿。”他一转笛子,上面坠着的红流苏便也甩了起来,在步蘅手背上轻轻扫了一下。
步蘅低头一看,看到他手中的笛子竟是一杆玉屏笛。这种笛子乃是岭南玉屏一种特有的小水竹所制。其笛呈琥珀色,质地如玉,音质清亮。但因为那种小水竹不常有,这种笛子也就十分难得,步蘅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一竿,见他也有便问:“原来你还会吹笛子?这个我竟也不知道。”
怀秀望着笛子,面上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近才学会,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去春华馆,去找那个清倌人继续学。”
步蘅便赞道:“原来你这样好学!”
听到步蘅夸赞自己,怀秀心里一阵高兴,然而却听陈檐在背后“咳咳”两声。怀秀回头看他一眼,见他向自己使眼色,才猛然想起,慌忙向步蘅解释:“蘅妹,我不是去春华馆,我没去过那里……”
他突然说这么一出,倒令步蘅摸不着头脑,反问:“你方才确实是说去春华馆的,为何现在又说没去过?”
怀秀慌张地道:“是……我是去那里,但是我真的只是和那里的清倌人学笛子。”
步蘅这才明白春华馆是什么地方,脸上微微一红。想到他一时说去过,一时说没去过,就是怕自己的误会,便微微一笑道:“无论跟谁学,只要学到了,就是好的。”
“我真的只是去学吹笛子,可没有做什么坏事,蘅妹你可不要生气!”怀秀再三强调。
步蘅无奈地长叹一声道:“你去学笛子便学,若做了坏事自有你父母管教你,我又何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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