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尧国皇宫,乐无忧坐在宫中,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有大事发生了。
贵妃一直在看着乐无忧,对于其表现,始终想不明白。
乐无忧不停地转悠,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心脏处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其脸色在倾刻间变得苍白起来。
乐无忧捂着心脏处蹲下身子,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贵妃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她很想置乐无忧于无物,但是,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又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你没事吧?”
乐无忧死死按住自己的心脏,好一会儿才道:“阿墨出事了,一定是阿墨出事了。”
说着,乐无忧挣扎着就要起身往外跑,贵妃向一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立刻会意,上前便将乐无忧给拉住了。
乐无忧急得不行:“你们放开我。”
贵妃道:“皇上将你交给本宫,本宫就要看好你,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皇上一定会眼也不眨地杀了本宫,活了这么大,本宫还不想死。”
乐无忧转身奔到贵妃面前,吓得贵妃直往后退。
乐无忧问贵妃:“司徒铭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出去对付阿墨和尚大哥了?”
贵妃摇头“本宫不知道。”
乐无忧明显不信:“不知道?你是他结发之妻,是贵妃,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贵妃不答反问:“你是他中意的皇后人选,是他最爱之人,你尚且不知道的事情,本宫又如何得知?”
乐无忧问贵妃:“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贵妃:“本宫怎么可能会知道?”顿了一下,似是怕乐无忧不信,继续追问,她说:“本宫虽为贵妃,但他是皇上,他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且他从来不会告诉本宫。别说本宫是当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万不敢告诉你。”
乐无忧气得不行:“那你就不要拦住我的去路,我要出去,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出去。”
贵妃摇头:“若然放你出去了,本宫甚至是本宫的家人都不用再活了,你一人要害那么多人,就算你忍心,本宫也不会忍心,所以,你就死心吧。”
乐无忧不满,她四下观看,突然,她冲到侍卫面前,趁着侍卫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其配剑拔了出来,然后,干脆利落地搭在自己脖子上,威胁贵妃,道:“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我出宫去,要么我现在死在你的面前,反正,我若是死了,司徒铭回宫看到我的尸体,你一样难逃一死。”
“你这是在危胁本宫?”贵妃恼怒至极:“就为了出宫,你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宫外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你?皇上那么好的男人,后宫佳丽三千,无一不挤破脑袋地要得皇上宠幸,你龙恩浩荡,为何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反倒是为了出宫不惜一切?”
乐无忧道:“于你们而言,司徒铭是天,是神,是你们的所有寄托,可于我而言,他不过是一个毁掉我幸福的男人罢了。”
顿了一下,乐无忧又继续道:“诚然,司徒铭或许真的爱我,可是,他的爱太过于沉重,我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在我心里,有我所爱之人。我怀疑司徒铭出宫对付我所爱之人了,所以,我必须要出去,我不能任司徒铭杀了他。”
贵妃不由得问:“你所爱之人是谁?就是你所说的阿墨?”
乐无忧点头:“没错!同为女人,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我若离开,于你,于后宫,于整个风尧国的人都有好处,不是吗?”
贵妃动摇了。
然,还不待贵妃说出放乐无忧离开的话,便见司徒铭由远及近,她所有到口的话通通又吞了回去,并在第一时间向司徒铭请安。
“臣妾参见皇上。”
乐无忧闻声顺着贵妃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司徒铭迈着长腿走了过为,她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冲上前去:“你把玄墨怎么样了?”
司徒铭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玄墨,玄墨,在你眼里,在你心里,都只有玄墨一人是吗?你当朕是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留那么一点点的位置给朕?”
乐无忧不答反追问:“你是不是去找玄墨了?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还有尚大哥,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司徒铭越发火了:“玄墨、尚惊天,在你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们是吧?”
“司徒铭,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乐无忧急得不行,压根就不回答司徒铭的问题,然而,她的话未说完,司徒铭也火了,大吼道:“朕把他们杀了,都杀了,这样你满意了?”
闻言,乐无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停地往后退,不停地低喃:“不可能!”。
然而,她的表现却出卖了她。
司徒铭有些心疼如此的乐无忧,可不管他怎么心疼,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于是,他又继续道:“朕什么本事你不知道吗?玄墨一直都是朕的手下败将,这一次你认为能逃得掉?你如此心心念念着他,而他总想来朕的皇宫把你带走,你当朕真是什么大方的人吗?只有杀了他,你才会真正属于朕,你认为朕会手下留情?”
乐无忧一边摇头,一边道:“不可能……”
司徒铭微眯着眼看着乐无忧。
少许,乐无忧突然就像疯了似的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照着自己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抹去。
乐无忧说:“司徒铭,我告诉你,就算玄墨死了,我也绝不可能属于你。”
司徒铭眼疾手快地抢下乐无忧手中的东西,恶狠狠地说:“乐无忧,你宁愿死也不要跟朕在一起?朕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玄墨?”
乐无忧说:“我早就说了,你和玄墨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你是比玄墨强,但是,在我心里只有玄墨。”
“啪……”
司徒铭气得抬手就给了乐无忧一个耳光。
乐无忧被打得直接摔倒在地,其被打的脸也在瞬间红肿起来,她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冷冷道:“司徒铭,就算你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事实,有种你就杀了我。”
司徒铭看着乐无忧被打的脸,心里也是一阵心疼,但是,他又说不出后悔的话,明明心疼,想要关怀一下,但是,被乐无忧那么一刺激,出口的又是另外一番话了:“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朕告诉你,朕不可能会让你死。”
为免再被乐无忧刺激得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司徒铭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司徒铭,你站住!”乐无忧起身,毫无顾忌地起身追上去。
司徒铭却是头也不回,吐字如冰:“你们好好看着她,如果她出什么意外,或者是逃离了皇宫,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皇上生如些大的气,当然,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如些对他们的皇上说话。
乐无忧追着司徒铭跑,一边跑,一边吼:“司徒铭,你给我回来。”
跑得太快,她跌倒了,然而,她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又追。
如此反反复复,她弄得遍体鳞伤,司徒铭却连头也没回,就那么消失在她的视野。
在场之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贵妃上前拉起乐无忧,无奈地叹息:“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若是你,顺着皇上一点,待到皇上高兴了,什么想知道的不能知道?”
乐无忧无力地摇头:“你不懂!”
贵妃直叹息,乐无忧却死死地盯着司徒铭离开的地方,试图再次追过去。
然而,她再是想,也没有办法追上去了。
乐无忧无奈,想方设法地想要去见司徒铭,却无人肯告诉他司徒铭在哪里,或者这么说吧,没有人敢放乐无忧去找司徒铭。
短短时间,皇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乐无忧惹得皇上大怒,皇上甚至对其动了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更有不怕死的直接去找上乐无忧。
乐无忧整个都是崩溃状态,她要找司徒铭找不到,要出宫出不去,异能未曾恢复,就连自杀都没有办法。
到后来,乐无忧开始绝食。
当消息传到司徒铭耳中之时,他是又怒又心疼,当即便狠心地说:“让她饿着,朕倒是想要看看她能忍多久。”
司徒铭晾着乐无忧,却对那些欲找乐无忧麻烦的人毫不留情,短短几天,斩杀好几人。
司徒铭一晾乐无忧就是几天,当他再次去看乐无忧之时,乐无忧已经饿得晕了过去,生命垂危,群医束手无策。
司徒铭大发雷霆。
与此同时,本已在幻境中死于凶兽穷奇之手的玄墨,开始在昆仑虚的灵池之中灵魂与仙体重合,无数白色的光芒闪耀,将整个昆仑虚照得透亮。
如此异像,司徒铭看在眼里,惊在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雪球般在他心里越滚越大。
昆仑虚灵池,玄墨突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然后,他飞身而起,衣服在瞬间穿上,整个人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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