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离衣二人,船上还有十几个远渡的船客。船舱内空间挺大,安置了桌椅,一看便是长期拉客赚外快的船了。
长烬上船之后一直十分反常,坐在舱内一个角落里闭目养神,半分都没有移动。苏离衣以为他这几天赶路累了,便没有去烦扰他,独自和几个性格相投的人迅速熟络了起来,一路上聊得很是开心。
“宝宝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呢?”苏离衣聊着天,被边上年轻女子怀中刚睡醒的宝宝吸引了眼球,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问道。
“昨天他爹刚给他起的名儿,叫青子。”年轻女子憨厚地说着,抽空理了理头上被宝宝不小心扯掉的头巾。
“我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孙儿,若是还在,该和你一般大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一个麻衣老爷爷口中传出来,说话的时候正是对着苏离衣。
苏离衣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老人佝偻瘦弱的身体,一阵心疼。只好对老人报以遗憾一笑,没有继续说话。
大货船在海面上摇晃着前行,船上众人从窗口欣赏着西方海平面的落日,有说有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直到入夜,苏离衣有些困了,正要靠着桌子休息一会儿。
“欸,你们看,那是什么船?”年轻母亲正对船舱窗口,看着窗外疑惑地问道。
苏离衣等人闻声站起来看向窗外,大概百来米外,几艘样貌一样的木船正朝着他们的货船开过来。
“是海盗!我认得他们,是海盗的船!”一个男子惊慌失措的大喊。船内其他人闻声纷纷不安地开始议论起来。
此时一个出奇镇定的声音打断了众人惊慌的议论,道:“怕什么,我们船交了两年的保护费,这些水大王不会难为我们的,大惊小怪…”
苏离衣认得这个人,是船长的侄子。
听了这番话,众人才稍微安下心来,重回坐回了船舱内的木板上。
苏离衣内心还是多有不安,一边故作淡定地逗着年轻母亲怀里的宝宝,一边注意听着外面的情况。
一阵嘈杂的声音出现在甲板上,还夹杂着金属劈砍木头的声音,苏离衣见长烬依旧闭目养神,便独自一人轻轻往甲板走去。
“大王,小的们这船交了保护费的,你们可不能难为小的们啊…”一个中年男子颤抖的声音自甲板上传来,语气里的惊恐让苏离衣停住了脚步,只好躲在暗处听着动静。
“交了保护费?”说话的人正把刀从一个船员身体里拔出来,再看周围,已经躺了两三具船员的尸体。
苏离衣见此情形倒抽了一口凉气,险些惊叫出声。
“是啊,就上个月,交了两年年限。”中年男子声音瑟缩,生怕惹恼了这群海盗,便同地上船员们一样的下场。
可是海盗终究是海盗,不会和你讲什么信义。
海盗头子一脚踢开说话的中年男子,用带着口音的调子懒洋洋道:“大爷现下手头正紧,碰上你们算你们倒霉,船上这批货正好供大爷我周转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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