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凤，快说，你跟这个叫绿琴的女鬼到底是什么关系？”章为林肺都快气炸了，好好的女儿念青失踪，到如今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儿子，却又与女鬼有关。

　　“将军，我也不知道跟绿琴见几次面，孩子就会变成这样啊？将军，求您看在孩子是您的亲骨肉的份上，放过他吧。他这么小，什么也不懂……”姑凤泪流满面，求饶不止。

　　“姑凤，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算是为了孩子好，你也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这样，我们才能想办法帮助你啊。”谢玉秀走上前，帮那孩子系好胸前的带子，现在细细地看他，除了额头的一缕黑烟，已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这孩子能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刚才看向谢玉秀的那一眼，是刻意为之？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得慎重考虑他的去留。

　　“我说，我说……”姑凤一边抽泣，一边交待：“在进府之前，我跟家人生活在乡下，虽然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一家人齐心，在仅有的一点吃食面前，还你推我让，日子过得也算顺心。”

　　随着姑凤的讲述，所有的人仿佛被她带入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村庄。

　　“……直到有一天夜里，突然来了几个强盗，举起刀就砍向我的家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最小，缩在被子里面，紧紧地咬住被子，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家里的人都被他们杀死了，屋子里一下子陷入死死的静寂之中，突然，他们中的一个人开始朝被子里乱捅……”

　　姑凤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细细地回忆当时的场景，将它讲述出来。

　　这种刻意压制的记忆一旦重现，比亲历现场那一刻还要痛苦。

　　“就在我放弃希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女人的笑声从天而降，我躲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却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些强盗的胆怯。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那么害怕，外面也没有发生多么激烈的打斗，就恢复了平静。”

　　“就这样，我被一个女鬼救了，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绿琴。她是我的恩人，她教我如何在大户人家做一个不起眼的丫环……”

　　章为林后退两步，不敢相信地问道：“是她叫你靠近我的？”

　　“是，是她教的。她说只要我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用说，多看你几眼，你就一定会上钩的。”

　　“嗤——”霍美意冷笑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绿琴有没有说要你做什么事？”谢玉秀担忧地问道。

　　“没……没有。”姑凤目光闪躲了一下，她不能全部说出来，不然，这些人现在就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你想见她，要怎样她才会来？”

　　“她知道你的眼睛可以识别人鬼，所以我们很少见面。如果真的有什么急事，我只要在逢三六九的日子，夜里上古安街来来回回地走，她就会出现了。”

　　“严法师，如果这个女鬼出现，你有没有办法将她收伏？”

　　“嗯……这个嘛……要看，要看她……”严法师吞吞吐吐，似乎并无多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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