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主街道,每遇到一个巷子就往里深入,碰到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姑娘……
腿都快跑断了,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问到。
“玉秀,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高海的人,家住哪里,怎么走?”燕庆山突然问了一个无头无尾的话。
“高大哥啊,记是记得,不过我不想去打扰他的生活。本来是要去多谢他的,可是想想,像我这样的人,似乎走到哪里都不会给别人带去好运,只有数不尽的麻烦,所以就……”谢玉秀一口气说了好多,直接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全感。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燕庆山打断她的话:“你没有给任何人带去过麻烦,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事发生,那也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与你无关。以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燕大哥,对不起,我只是……找不到念青,我心里难受得很。其实这些话,我也只会对你说。”
燕庆山明白地点点头:“玉秀,你想想,念青最后失踪的那间小屋子,位于一片荒废的菜地,那么大一片菜地空在那里,像高海他们做蔬菜生意的人,一定听说过那片菜地。我们为什么不去找高海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到一点线索呢?”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说不定,是菜地原先的主人有事回去那里,看到了小念青,救了她呢?”谢玉秀眼中充满希望:“我们现在就去找高大哥,走,我来带路。”
只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线索,却让两人浑身充满力量,再也感受不到腿脚上的疲累了。
谢玉秀对高海的家,也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兜兜转转几条街,问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找了上去。
“高大哥,你在家吗?我是玉秀,快开门啊!”谢玉秀上前拍门,一会儿就听到里面有脚步声传来。
门从里面打开了,站在眼前的人——却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妇女,她一见谢玉秀,就恕气冲冲地吼了起来:“你们这些贱女人,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说完,顺手抄起门后面的一把扫帚就要打谢玉秀。
燕庆山站在墙边,一看不对,举手按住扫帚:“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是来找人的,你怎么问都不问,就骂人啊?”
“哼,说得真好听,找人?我看你们是找钱吧,贱女人,就知道靠男人的钱过日子……”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谢玉秀冷静地拉住燕庆山,上前语气温和地说道:“这位大姐,我们的确是来找人的。我们是来找高海高大哥的,我前段时间还来过这里,没有看到你啊?大姐,你是高大哥的亲戚吗?”
妇女还是不相信谢玉秀的话,继续骂骂咧咧。
恰好一个邻居过来,听了她们的话,对谢玉秀说道:“这位姑娘,高海早就不住这里了。”
谢玉秀像做梦一样:“什么?高大哥不住这里了,可我前些日子才来过啊?”
邻居看了一眼谢玉秀,张大嘴巴说道:“哦,我记起来了,你来过这里,不过,高海的确搬走了,就是前几天的事。”
“那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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