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一条缝望去,亓玮正扑向她走来。
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让余颜颦眉,下意识的要将他推开。忽然传来一股大力,余颜被亓玮牢牢困在怀中,不仅如此,她紧贴墙面,几乎是难以动弹。
她咬牙踹向亓玮,企图将他挪开:“醉鬼,快滚开。”
醉鬼睡得昏昏沉沉,又是一挤,将余颜的空间变得更小。余颜美目怒睁,想起身换个位置睡时,这只狼臂的力量却大得让她招架不了。
“混蛋!”余颜见挣脱无果,费力地转身,背对亓玮睡了一夜。
一夜难眠的余颜是被几声用力的咳嗽唤醒的,亓玮正费劲地咳嗽着,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余颜跨过亓玮的身体,自顾自地穿起衣服。
亓玮咳得凶猛,余光间看见一脸冷漠的余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杏儿——”
“在!”守在门外的杏儿听见余颜的叫唤,立马推门进来,只是看着已然衣冠整洁的余颜,不由得愣住了。
“待会儿给你个药方,你将药材买回来,本姑……本皇子妃要洗浴一番。”
“是。”杏儿乖乖的出去,却不免在心里嘀咕。
怎么一大早先起来的是小姐?
坐在凳子上捶背的余颜,听见亓玮压抑的咳嗽声又要复发,不愉道:“聒噪!”
说罢,便起身坐在榻边,将亓玮的手拉出来,认真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亓玮已经停止咳嗽,但余颜的脸色却愈来愈难看。
“大皇子,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余颜好笑道,“自幼羸弱,不受待见的大皇子居然身中奇毒,你能活到今日,真是奇迹。”
“奇毒?”亓玮面色骤冷,“也就是说我自由身体羸弱,只是因为自小被下了毒?”
“而且年复一年,日日都在饮此毒,若不是你身体……”余颜顿了顿,缓缓道,“若不是你身体底子不错,怕是早活不成了。”
亓玮迅速扣住余颜虎口,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大皇子自幼羸弱,怎会底子不错?”
“呵,我又从何得知。”余颜甩开亓玮的手,揉了揉发疼的虎口,哼道,“你这般不客气,看来是不想治好了。”
余颜欲要扭头,忽然间天旋地转,她被亓玮抱在怀中,动弹不得。余颜顿时心存警惕,指尖隐约闪过一缕银光。
“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能救好我的病,我就放你出府。”亓玮在余颜的耳边吹起,声音低哑好听,勾得余颜都有些腿软。
只是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
“除此之外我还要三个条件!”
“允你。”
余颜靠在亓玮怀里,颇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扭、动身体,为难道:“那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了?”
“砰——”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齐齐扭头,见一名绿衣丫鬟面露讶异,正怔楞地看着这边。
“绿嬛。”亓玮淡淡道,“你今日失礼了。”
名唤绿嬛的丫鬟苍白着脸,跪下瑟瑟发抖,不住地磕头,硬生生地磕出血迹。
余颜心有不忍,正要开口帮她,腰间的力道猛然一紧,亓玮薄唇轻启,却无意间擦过她的耳垂,两人皆是一愣。
“去管家那领罚。”亓玮冷声道。
“是。”绿嬛小心翼翼地退下。
余颜迅速拉开亓玮的手,这次十分顺利,她清了清嗓子,道:“药方等我洗浴后再说。”
出门后,余颜摸着有些发烫的脸,不免郁闷了。也不是没和男人亲密接触过,怎么就害羞了。
杏儿尚未回来,她便直接去了洗浴房,命人倒好热水,先去泡一泡。
踏入浴桶,余颜吐出一口浊气,在热水的包裹中逐渐又有了睡意。
杏儿轻手轻脚地进来,按照余颜的吩咐将药材悉数磨成粉倒入水中。
余颜慵懒地趴在浴桶边上,杏儿俯下身给她擦拭后背。
“大皇子起了吗。”
“奴婢方才还看见姑爷呢,但大皇子似是脸色不太好。”
余颜翻了个身,挺起“月匈”前一对柔软,杏儿细细地为她擦身,嘴里还不断念叨着。
“小姐,昨儿个姑爷到底碰您了没?”
“问这个作甚?”余颜用食指顶住杏儿的额头,轻笑道,“还未出阁呢就想着这些,不害臊。”
“奴婢这还不是为小姐着想,若是小姐得不到姑爷的关注,在这府内便会寸步难行。”
余颜听言,眯起了眼。在封建社会里,女人能否得到男人的重视便是首要,不仅如此,如大皇子这般,得不到圣上的重视,又会如何?
她伸出玉臂,热水在雪白的肌肤上滑过,看得杏儿连连感叹。
“不论看多少次,小姐这身段,这肌肤,总是能让奴婢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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