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和我一样,都是……”
都是重生的。
萧凌隐点点头:“我和你一样,都是重生的。”
“啊?”于徽拾惊讶得捂住了嘴。
早就有这个猜想,可是当真的听到他说出这两个的时候,还是惊讶得不行,没想到他们居然能以这种方式再站在一起,以两个重生者的身份。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就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因为投井……难道你也是?你为什么要投井呢?”
“既然你已死,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可那个时候你明明已经变了心,你……你明明就已经爱上了江瓶沉。”
“我没有,我没有变心更没有爱上江瓶沉。江氏那时在朝廷的地位不容小觑,而我早就怀疑江和岭与楼兰有所勾结,但还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也没有切实的把握能除去他,我那个时候不过是做戏给江氏一族看罢了,你和江瓶沉在城楼上的斗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江和岭却联和江党一直向我施压,要我杀了你为江瓶沉报仇,我将你禁足正是与江和岭谈判要抱住你一命,没想到你却根本不信我……”
于徽拾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投入了萧凌隐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她爱他,一直都深深的爱着他,因为一些误会让她与他产生了隔膜,而眼下误会解除了,她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
大概她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女人吧!半夜三更与一个男人在城楼私会,可是没办法,她想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她爱他。只要萧凌隐还是爱她的,让她受千人唾弃万人辱骂她也不在乎了。
曾经还说要永永远远的离开他,不再对他动心,可只要一看见他,她的心就悸动不已,她早已沦陷。
汩汩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萧凌隐伸手紧紧揽住了主动投进他怀里的于徽拾,他终于把一切都解决了,他终于失而复得。
“当——”
远处打更的声音隐隐传来,于徽拾睁开双眼离开了萧凌隐的怀抱。
“五更了,快送我回去吧!不然就该被人发现了。”
于徽拾仍在流泪,萧凌隐上前轻轻吻去她的泪水。
“以后不要再哭了,我不喜欢看见你哭,我希望你的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容。”
他们按照来时的路踏上了归程。
整个于府和走时一样都是静悄悄的,一切都还在沉睡当中。
“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看着于徽拾进了房门,萧凌隐便要离开。
“嗯,你小心点,别被于府里的人发现了。”
萧凌隐深深的看了一眼于徽拾,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敏捷的越过墙头像乘着夜色来时那样乘着夜色走了。
于徽拾回到房间里还不能相信刚刚那一切是真的,她双手捂住脸颊,脸颊滚烫,胸口也砰砰跳个不停。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前生仿佛变成了一条线,一直延长一直延长,一直延伸到这里,将前生她所未知的谜团为她解答,将所有的苦难一并抹去,将幸福轻易送回到了她的身边。
这一切都美好得那么不真实,就像是个虚幻的梦。
于徽拾就一直这么坐着,连何时天已经大亮了都未察觉,连黄莺已经打着哈欠进屋了都没注意。
“小姐?你今天这么起来这么早?”
黄莺看着于徽拾坐在桌子旁边,惊讶地问道。
“啊?我……我觉得不困,所以就早点起来了。”
黄莺上前将手搭在于徽拾胳膊上,却发现不对劲儿:
“小姐,你的衣服都有些被露气打湿了,你这么早已经出过门了?”
“嗯,是,是啊!我睡不着嘛,所以就去院子里走了走。”
“这样啊!我刚刚已经去厨房里把早餐领过来了,洗脸水也打好了,你现在洗脸吃早饭吗?”
“嗯,吃了早饭我们一起出去。”
“出去?去哪里啊?”
“今天,我心情特别好,所以想带你去逛逛街咯!”
“真的?可是小姐你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开心啊?”
“你到底想不想去不去啊?想去的话就别磨蹭了啊!”
“想想想,怎么不想啊!好不容易碰到小姐你高兴,我怎么不想啊!”
……
京城的街道确实都不同于别处,街道笔直宽阔,很多条街道纵横交织就像江南随意交织的水流那样,两侧商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在这条主街上,主要经营的都是些布料、金银玉器、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看样子这里的姑娘们特别爱买东西,都养活了这整整一条主街。
于徽拾在街上走着,黄莺跟在她身后吃着刚刚于徽拾为她买的莲子酥,于徽拾偶然在一个卖珠宝首饰的店门口,发现一对老父妻摆的卖首饰的小摊,虽然摊位不大,可是摊上的东西确实很精致,看得出来打造它们的人为之灌注了全部的心血,每一件都是被认真对待的珍品。
于徽拾带着黄莺上前挑选,两位老人立即殷切的上前询问她的爱好。
“哟!这是谁呀?不就是那个不懂礼数穿错绣裙的于二小姐么?”
于徽拾抬头一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着华丽的小姐们站在她的身后,她们之中只有江瓶沉她认识,其余的都没什么印象。不过这些人倒都有一样的表情,那就是——不屑和轻视。她们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有着和市井小民相差千万里的傲气。
刚刚说话的是一个穿象牙白衣裙的少女。
“于二小姐毁了我们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居然还有脸出来晃,也不怕遭到围殴啊!如果是我啊,可一辈子都不敢出来了。”穿象牙白衣裙的少女继续挑衅。
“陈小姐,你不知道吗?这个于二小姐听说是才不久从徽州带回来的,听说就是于太尉不要的女儿,后来看她流落街头才可怜她将她接来京城的。”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对着穿象牙白衣裙的少女说道。
陈?大概是礼部侍郎的陈韬的女儿陈姽婳了。
渐渐的开始有人围了过来。
“哎呀!那就难怪了,徽州那里民风未开,个个不懂礼仪很是野蛮。而且听说那里山高水穷,人们生活都很难的,没有商人到他们那里行商,更没有什么珠宝首饰可以见到,满城都是不上档次的下等人。今天才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穿上绫罗绸缎也就是个下等人,在这珠宝满溢的昌隆街居然有人在一个小摊贩上买首饰。”
“对啊!哪像我们京师这般繁华,街头巷尾都是雕梁画栋,估计这个徽州来的下等人从来就没见过。”
人越围越多,几乎里三层外三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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