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过去已是弘治六年夏天。大明在朱祐樘这六年的励精图治之下,无论是经济还是人口都得到了飞跃的提升,百姓安居乐业,这是继仁宣之治后,大明出现的再一个盛世,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称之为‘弘治中兴。’
在‘弘治中兴’的盛世下,张凤吟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也多亏了她勤俭节约,凡事不慕奢华,从自己开始严令后宫众人奢侈腐败,增加朝廷的负担,从而使得朝廷的财政压力极大缩小,为盛世的缔造免去了后顾之忧。
然而上苍对张凤吟的眷顾不仅如此,更在弘治三年,张凤吟又生下了她和朱祐樘的女儿太康公主朱秀媛。一家四口就像普通家庭一样过着天伦之乐的生活。
这时朱厚照已经六岁,朱秀媛三岁。朱祐樘个性沉稳内敛,但朱厚照的性格却像母亲一样活泼好动,不拘小节,反倒是朱秀媛的性子倒是像极了朱祐樘。民间流传的生子随母,生女随父还真有几分道理。好在两个孩子性格不同,但也都比较善良,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凌他人。
这日正午,张凤吟带着两个孩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乘凉,朱厚照喜欢自己上蹿下跳地没个安分,张凤吟知道这是遗传自己的,也不去理他,只是让小安子看着他,注意他的安全,自己抱着女儿在那里看湖喂鱼。
小公主性子安静,但也不木讷,看到各式各样的鱼儿欢游水中,然后又一窝蜂的仰起嘴巴争抢食物,有趣又好玩,不时地在母亲的的怀里格格发笑。
过了一会儿,有一名太监从这里经过,看到张凤吟在此,便立刻过来向她请安,“奴才小德子见过皇后娘娘。”
张凤吟却发现他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在向她行礼的时候,又有意无意地将竹篮挪到自己的身后。
“小公公是从御膳房来的吧。“
“回娘娘的话,奴才正是在御膳房帮忙打下手的。”
张凤吟道:“小公公这么宝贝地藏着自己的竹篮,莫不是里面有什么美味佳肴怕被人抢了去?”
小德子动作已经尽量小心,没想到还是被皇后娘娘看了出来。“奴才······”支支吾吾的,连身子都开始颤抖。
“小公公不必害怕,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小公公当宝贝一样藏着,好奇罢了,既然小公公不想说,那本宫也不勉强了,你起来回去吧。”
小德子站了起来,说道:“奴才不是宝贝地篮子里的东西,只是不好意思当着娘娘的面拿出来,怕惊了娘娘的凤驾。”
张凤吟道:“你若是直接离去,本宫也就不为难你了,可你这么一说,可就不能让你这么走了。你现在把竹篮打开,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菜还会吓到人?”
小德子暗骂自己木鱼脑袋,皇后娘娘素来不跟奴才自己,自己乖乖走掉就是了,还故意惹得皇后好奇地非看不可。他走过去,将竹篮放在石桌之上,双手颤抖了一下,还是将篮子盖掀了开来。
张凤吟陡然间还真的被吓了一跳,把头转了过去,同时左手掩着女儿。
小德子立刻将盖盖上,跪了下来,“奴才该死,惊扰到皇后娘娘。”
张凤吟坐正了身子,“你起来吧,是本宫自己要看的,怎么会怪你。只是你里面装的真的是食物么?有什么食物是这么臭气熏天的。”
小德子正要回话,站在一旁的白霜抢着说道:“徳公公篮子里装的可是南京运来的臭豆腐。”
“姑娘好眼力,这正是臭豆腐,是奴才跟御膳房的师傅讨了一点来吃的。”
张凤吟才想起来原来这个臭东西居然是名扬天下的闻着臭,吃着香的臭豆腐。她听是听过,只是从来没有吃过。见白霜居然一闻就闻了出来,好奇道:“白霜你吃过臭豆腐?”
“是啊娘娘,白霜祖籍就是南京的,所以从小就吃过臭豆腐,还知道其中的典故。”
“哦,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白霜道:“据说这臭豆腐的发明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太祖皇帝,想当初太祖皇帝穷,到,居然去捡别人家正要丢掉不要的臭豆腐拿来往锅上炸了便吃,没想到却别有一番风味。后来太祖皇帝把这件事讲了出来,百姓耳口相传,就有了臭豆腐这道美食的诞生。“
张凤吟成亲之后才为了陛下去学一些面点和点心,其骨子里不喜欢研究食物,更没有兴趣研究它们的出处,这个臭豆腐若不是今天撞见,这辈子她都可能想不起来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只是既然看到了,而且还知道和太祖皇帝有关,作为朱家的后代媳妇,如果不捧个场会不会对先人不敬,“小公公你再打开让本宫好好看看。”然后把小公主交到白露手上,避免自己的女儿被熏到。
白霜劝道:“娘娘,这臭豆腐虽说吃着香,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吃,娘娘实在不喜欢就要勉强了吧。”
张凤吟坚持道:“本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还会怕一块豆腐么?你尽管打开就是了。”
皇后娘娘再好也是主子,说到底他们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得再将篮子掀开。张凤吟说得大胆,但见盖子快打开的时候,还是用袖子半掩着鼻子。乍一闻仍然是臭不可当,只是自己有言在先,又碍着面子,只好大着胆子走过来瞧一瞧。
她往篮子里一看,里面是一块块豆腐被炸成金黄色,看上去倒是满鲜艳的。”咦,她本来还觉得臭不可当,但是靠近一闻,虽然还是臭的,可是臭中还真隐隐有一股油炸过得香味飘出,感叹太祖的智慧真是非常人可比,能发明出这种臭中带香的食物。
“小公公介不介意给本宫尝一块?”
小德子惶恐道:“娘娘喜欢都拿去就是了,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奴才了。”
张凤吟道:“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随意夺取别人的东西,本宫就吃一两块看看。”伸手往篮子里拿了一块,一咬牙往嘴里咬了一口,顿时皱下了眉毛,打定主意,若是实在吃不下就立即吐出。
咀嚼了两口后,眉毛微微地打开,好像味道还真的不错。怕自己的味觉有误,将整块臭豆腐都放在嘴里咀嚼,顺理成章地将整块豆腐吞下。
“不得不说,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小德子喜道:“娘娘喜欢都拿去,奴才再去御膳房取便是了。”
那边朱厚照正在玩耍,突然看到母亲在吃东西,好奇地跑了过来,“母后你在吃什么?儿臣也要吃。”
张凤吟指了指篮子,“你想吃就自己去拿吧。”
朱厚照开心不已地走了过去,等到他看向篮子的时候,被臭豆腐的气味熏得立刻逃开,同时也用手捂着鼻子,“母后你吃什么,臭死了。”
张凤吟扑哧一笑,真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第一反应一样。张凤吟又拿了一块出来,向他伸了过去,“照儿,你吃一块下去就知道其实很好吃的。”
“我不吃。”朱厚照真怕母亲逼他吃,吓得直接逃开。
张凤吟又吃了一块,现在已经一点都不觉得臭,剩下的只有十足的美味。小德子也真会做人,见皇后喜欢,将它整个端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奴才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向张凤吟鞠个躬就匆匆忙忙走了,剩下的全都成了张凤吟的美味佳肴。她当然不会一个人享受,还分给白露白霜一起享受。
她还问了小安子,小安子表示不好这一口,她便让小安子抱着小公主走远点,免得熏到女儿。
一餐过后,发现这东西还有些上瘾。白露见皇后娘娘喜欢,到了第二天亲自跑到御膳房要了一些回来,她们又过了一把嘴瘾,却没想到引起了一场祸端。
皇上和皇后一起住在乾清宫,每日同寝同起,宛若民间夫妇一样,早就成为了本朝的一段佳话。除非有什么逼不得已的情况,朱祐樘每日早朝从不缺席。而张凤吟除了自己怀孕到月子里的时候,也都是陪着他一起起床帮他更衣。
这日卯时刚到,朱祐樘一如往常起床准备上朝。正当他坐起来的同时,听到了身旁传来一声“啊”的痛喊声,他看到张凤吟正用手捂着右半边脸。
“凤吟,你怎么了?”
张凤吟神情难受地说道:”不知怎的,我一醒来,就发现右边里面的牙龈一阵疼痛。“
朱祐樘关切道:“来,你把手放开,我来看看。”
张凤吟将捂着右脸的手拿开,朱祐樘当场一惊,“你的右边嘴角处怎么肿了一大块,昨天不是还好好地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凤吟心里一怵,“难道是自己吃臭豆腐起了祸端?”当下将这两天在御花园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祐樘走到外面喊道:“来人,立即去太医院召太医前来。”
在等太医的同时,张凤吟牙龈的疼痛感越来越强,表情越发地痛苦,朱祐樘不是太医帮不上忙,只能帮她倒倒温水,让她稍稍缓解疼痛。
张凤吟喝了温水也只事缓解一时罢了。再看看上朝的时辰快到了,“陛下你快去上朝吧,别耽误了大事,太医一会儿自然就到了。”
“可是······“
张凤吟再催促道:“陛下还是快点去吧,大臣们一定都在那里等着了。”她现在牙龈难受,多说一句话都是增加自己的疼痛。朱祐樘不忍心让她再多说话,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摆驾上朝。
早朝结束后,本来还有一段时间皇上要和几位重臣议事,但此时他心里记挂着妻子的病痛,有不好意思为了这件小事向群臣告假,心里直落了个七上八下。
在早朝结束的时候,刘大夏站了出来,“今日陛下晚来了一会儿,臣等已知道是皇后娘娘凤体不适,在陛下的治理下如今国泰民安,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劳累,也应当适当地休息放松,臣斗胆提议不如今日的朝会就此结束。”百官又跟着附议。
”朕就多谢各位大臣的体恤了。“朱祐樘心中欣慰,不枉费自己这几年来真心对待他们,再累都觉得值得了。
下了朝,朱祐樘就直奔乾清宫。这时候张凤吟还躺在床上,白露在一旁服侍着。
“叩见陛下。”
“太医来过了没有?”
朱祐樘刚去上朝不久,太医就前来为皇后诊治,不出所料,是因为这两日天气酷热,再加上皇后连续两日吃臭豆腐这种油炸上火之物,以至于虚火上升,导致牙龈肿痛。
确诊完病情,就要写方开药。牙龈疼痛虽然难受,但也不过是小病,只要开点药,内服外用,两三日便可痊愈。内服不成问题,难就难在外用。
患者口腔内部牙龈肿痛,需等以木棒蘸着消炎药水,轻轻拭擦患者的痛处。皇后娘娘是女子,又是千金之体,太医们怎敢如此冒犯,直接对着她的口腔施药。
张凤吟就问如果让宫女,甚至是陛下来擦药是否也可以?太医摇摇头,表示他们不是大夫,下手的力道和准头要是稍有偏颇,弄到了她的伤口,她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太医建议只能放弃外用这,直接内服,虽然效果慢了点,七日内也基本可以康复。告诫皇后在这七日内只能食一些清淡之物,不可多沾荤腥。
小安子熬好了药端了进来,白露正要接过,朱祐樘道:“让朕来吧。”直接接过药碗。
张凤吟坐起身子,朱祐樘一口一口地喂她吃药。“你认真点吃药,一直盯着朕看干嘛?小心药水溅了出来。”
“我现在觉得没那么疼了。”张凤吟说过她在乾清宫的时候不想自称臣妾,朱祐樘也由她随意。莫说是她,现在就连旁边的人看着都快感动地落泪。
药刚喝完,外面就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白霜带着他们进来,小公主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朱厚照已然懂事,看到母亲的脸都肿了,旁边还有一个药碗。
“母后,你怎么了?“一下子跑到母亲的身旁。
张凤吟摸摸儿子的后脑勺,“母后生病了,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么?”
又让白霜把女儿抱过来,小公主看到母亲的嘴边肿了,虽不明就里也觉得好奇,“母后,你这里是什么呀?”还想用手去摸。
张凤吟轻拉着她的手,“母后这里痛痛,这几日你就跟着哥哥一起去玩,等母后好了就去找你。”
朱厚照见母亲说话都不大声,便自觉地带着妹妹出去玩。母亲不能带他们,朱厚照就跑到太皇太后和已经回宫的玲珑公主那里玩闹。她们知道张凤吟不舒服,连着两日也都来探望。
过了三日,肿胀和疼痛都减少了一些,只是要痊愈还是要几天时间,就是太医不吩咐,张凤吟这几日也早已吃不下任何山珍海味。太医开的药也是苦比黄连,幸好每日都是朱祐樘亲自喂药,她才觉得苦中带甜。
到了第四日,过了未时,张凤吟仍然没有见到皇上回宫,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今日会批阅地这么晚,但一定是有要紧事要处理,担心他疲累过度,派白露送了点心和养神汤到御书房探望。
白露到了御书房门外,并没有进去,而是由小喜子送了进去,然后还带出来一句话:“皇上说他有礼物要送给皇后,所以今日可能要到黄昏过后才会回乾清宫,请皇后娘娘耐心等待。”
“礼物?”张凤吟心想今天不是自己的生日,也不是他们的成亲纪念日,皇上要送什么礼物给她?
白露说道:“皇上一定是看娘娘这几日不舒服,特地准备了一份不一样的礼物要送给娘娘。”说话时满脸的羡慕之情。
张凤吟笑了笑,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抹了一层蜜。
这一等就等到了酉时,张凤吟果然看到皇上志得意满地回到了寝宫,“陛下今日有什么事那么开心?”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过了一刻钟,朱祐樘仍然站在一旁,也丝毫不提礼物之事。张凤吟等了一个下午早已心痒难耐,索性直接一点,”陛下不是说有礼物相赠么?怎么不见拿出来?“
“你马上就知道了。”别的还是什么都不说。
张凤吟道:“陛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故作神秘了?”
”天机不可泄露,你再耐心等一个人,就快到了。“
又等了一会儿,张凤吟听到门外有人走进来,来的正是日前替她诊治的刘太医。
“微臣叩见皇上。”
“刘太医平身吧,替娘娘开的药可有带来。”
刘太医打开药箱,取了一个瓶子出来,交给皇上,“这就是开给娘娘的消炎药。”
张凤吟问道:“刘太医不是说不方便外用么?怎么现在又把药带来了?“
“是朕让刘太医带来的。”皇上坐到她的身旁,“现在朕来为你上药。”
“陛下上药?陛下何时会的?”
朱祐樘看着她一脸的质疑,说道:“朕说会就会,你何时见朕骗过你?“
张凤吟再无怀疑,乖乖坐好,将嘴巴张开。众人只见这时候皇上从龙袖里掏出一件带柄状的物体,伸到瓶子中蘸了蘸药水,然后轻轻地送到皇后嘴里,神奇的是皇后居然一点也不喊疼。
反复三次后,皇上将药水和那件长物放了下来。“感觉怎么样?”朱祐樘问道。
张凤吟喜道:“好像真的不怎么痛了。”
“这就是朕送给你的礼物,喜欢么?”
“陛下,快给我看看你是以什么东西蘸着药水伸到臣妾嘴里的。
众人才看得清楚,手柄上有一个小型的长方形,上面就像和尚的头上一样整齐地印着三排戒点,每一个戒点上都有一小搓细毛。
”陛下,你一个下午在御书房就是为了做这个?“
朱祐樘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今日下了朝,朱祐樘便到御书房批阅奏折,看了一会儿,眼皮不自觉地沉重起来,便迷迷糊糊地在书桌上打了个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声猫叫声惊醒,他猛地醒了过来,发现他批阅奏折的毛笔被猫叼到了摆在桌面上的一份奏折上。等他醒过来,猫已经从窗户逃了出去。
这时候房门打开,小喜子趴地一声跪了下来,“奴才一时忘了关窗户,让猫跑了进来,惊扰了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个劲地磕头。
人有失误是很正常的事,朱祐樘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去处置一个人,“没事了,你起来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的话,午时快半了。”
朱祐樘想先回去看一下张凤吟,就让小喜子将桌面上的东西收一收。
就在小喜子将毛笔拿起来的时候,朱祐樘发现毛笔上有点东西掉了下来,这些东西刚才是没有的,仔细看了一下,很像咀嚼过得的食物残渣。对了,刚才猫一定是吃过东西,然后叼着毛笔的时候,正好将一些残渣留在上面。
小喜子麻利地将桌面收拾好,“皇上起驾皇宫吧。”
然而此时朱祐樘的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着:“毛笔,残渣。”
“皇上。”小喜子见皇上突然出神,轻轻地叫了一声。
朱祐樘伸手向外摇了摇,示意他不要打扰自己的思路,小喜子不敢再说话,静静地在一旁站着。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朱祐樘突然站了起来,“小喜子,你立刻去替朕拔一撮猪鬃毛来,然后再给朕找个会雕刻的木工过来。”
小喜子不知道皇上要干什么,听得他叫得急,立马拔腿照办。
原来朱祐樘从猫将食物的残渣带到毛笔之上,而猫叼着毛笔上的毛穿过牙齿并不觉得疼痛,由此想到如果用毛状的东西轻轻将药水擦在张凤吟肿胀的牙龈之上,那样不就可以早日康复?
但马毛太硬,他怕刮得张凤吟痛上加痛,思来想去猪鬃毛是比较柔软又比较干净一些。如果就用一撮毛伸到她的嘴里也是多有不便,是以他又想要是有一个有一定长度的手柄可以握着,然后手柄的前面宽一些,可以把猪鬃毛镶嵌进去,再蘸着药水替她上药就方便多了。
他就按照这个想法找来木匠作了几个时辰,终于达到他想要的结果,然后再让小喜子去请刘太医配好药水过来。
“陛下真是奇才。”刘太医赞道。
张凤吟忽道:“陛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现在我们人人都是用盐水漱口,但牙缝之中的污渍却冲散不掉,如果我们每个人都用这个毛刷蘸着盐水来清洗牙缝,天下人的牙口岂不是都变得越来越好?“
“刘太医你觉得娘娘的主意怎么样?”朱祐樘问道。
刘太医想了想,“娘娘的话可以一试,我们不妨在宫里先试用一段时日,如果可行地话再将其流传到天下。”
竖日起,朱祐樘便命人大量制造出来,让宫里的每个人开始用这个毛刷漱口。
如此试了三个月后,真如张凤吟所料,众人的牙口都一致得到改善。朱祐樘便派人到各地教他们如何制造。尽快将这个毛刷广泛到家家户户的手上。
最后朱祐樘又觉得叫毛刷未免有些像清洗厕所的刷子,听着极其不雅,怕百姓听了会有误会,既然是用来刷牙齿的,最后他正式为它取名为“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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