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女子不如男
盛四娘也同意把这种小衣卖到青楼里去,那里的小娘子为了留住恩客可是敢花钱钞的。
听盛四娘这么说,刘清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修书一封把这种内衣连同点子都给中都的祁三郎邮了过去。
看着只有十五套内衣的邮包以及一封内容胆大至极的信件祁三郎不由得苦笑起来,他只是一个卖坐便的,怎么现在连女人的内衣都要卖了吗?
再看一遍刘清清的来信,信中详细说明了这个买卖要借助哪些人来帮忙,怎么操作。并把桃镇现在的状况跟他说了,反正镇里也不需要坐便了,凡是能用上坐便的地方差不都安装上了他们的产品。刘清清的信也只是不让祁三郎过于担心,反正从桃镇发出的船早晚会到中都,祁三郎又不是一个傻的,他若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桃镇的事还不如从刘清清这里知道的好一些。
今年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是一个好年景,因为南边发了大水,水退之后南边各县又出现了疫情,只有一个县没被痢疾一类的疾病困扰,因为他们那里建了公共厕所。
这个县令也是一个人物,他在中都没外放的时候就跟祁三郎见过面,二人还在酒桌上畅谈过,喝了一点酒的祁三郎就把刘清清说的那种公共厕所的事提了一嘴。
“我的朋友说他家乡就有这种公共厕所,不但街上没有便溺,还可以收集粪便供农人使用,这样大街上也干净了,收粪便的人也可以少跑几个地方。”
只不过是酒后的醉话,一般人不会放在心上,可这位哥是准备外放的官啊,能不能在当地有些政绩是关乎他能不能升迁的问题啊。
等他到了任职的地方一看,嚯,那个热闹,那个脏啊。根本就不会有人把地上的粪便收拾起来好不,就等着老天下雨冲一冲,若是不下雨只得闻着大街上各家墙角的骚气在街上走过。
这哪行啊?这样县里不是脏成一团了。
祁三郎还跟他说什么了,组织人保护商户的安全、维护市场有序发展。官差收了商户的钱,必须有规定收多少、多长时间收一回,一部分作为税收一部分发给官差,也让他们有个干活的动力。
这个人真的就这么做了,他一上任把这个法子一说,底下的官差们都愣了,就问他:“县令,咱们收了钱,那些个靠收钱为生的怕是不会干啊。”
“把他们组织起来给咱们干活。”这县令也光棍,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手下能有多少人,都去给商户做保镖了谁去破案。
让流氓来治流氓也是一个成功的手段,“这些泼皮整日做坏事,给他们找些事做,不可任他们随意收钱。”
官差们一听,县令啊,你是新来的吧,这事你也敢干?可是大夏的法律上没说不让干。
“我认识几个本地的小哥,可以为县令所用。”有会拍马屁的,先举荐人再说。
没想到这个事就这么办成了,一支民间的商法队伍就成立了,这个县一下子还繁荣了起来,人人都知道只要按月交钱就没有人敢去他的铺子里闹事,价钱都是明码标价的,不能讲价,也不会收了钱不办事。
就因为这个事的成功,等这个县令推行公厕时大家那个同意啊。
他们这是哪里啊,他们这是多雨的南方,你想想一地的粪尿被雨水一冲还不飘得到处都是。
如果都收集到一处,有人定时来收,也是一件利人的好事。
所以整个儿县就没有人反对建公厕。
等县令大人的来信到祁三郎办公桌上时,让祁三郎也有些意外,“你们看看,这位县令是不是要错了货?”其实他想说他要的蹲便数量太大了,真是没卖过这么多的蹲便啊。
他手下的掌柜看了信直接回话:“某看无错。一个县若是建这种公厕怕是这个数也是少的。”
账房却有些诧异,“怎么一个县都可建这种公厕?钱是谁来出的?”
祁三郎也担心尾款的事,又特意给这县令去了一封信,问他谁出建公厕的钱。
人家的回信可是很有力的,“乡下的大户们都同意建公厕,城里的那些世家也是愿意的。他们都不喜欢街上的屎尿味。”
就说么,一般的老百姓哪有那个闲心想着建个公厕,自己都活不下来了,哪里会介意街上干不干净。
得了肯定的回答祁三郎就把中都这里留下的蹲便全都给那个县令发了去,并把工程队也给他送了过去,还在刘清清那里追加了货。
有了这么大的定单,陶窑那里又得忙个不停,远清还有那些个女孩子是不会创做陶制工艺品的,她们只负责做蹲便。
而能卖上价钱的好东西都是“匠人”在做。
匠人么,都是男的。
“我也能做绿釉的碗盘,凭什么不让我当匠人。”女人不能烧窑,这些活都是男人在干。
远清却是不介意这些的,“现在有清郎在这里,若是他靠不上,凡是匠人都会被抢去给世家做奴隶,你想当奴隶?”
小都的身份,他们也都知道,他是刘清清家里的奴隶。若不这样怕是这座陶窑也保不下来。
刚才抱不平的小娘子闭紧了嘴,抿得发白的嘴唇显示出她内心的不服,可是这里就是这种世道由不得她鸣不平。
那边有个胖胖的女孩子却很知足,“我也不用当个匠人,也不想多了不起。我现在存着钱,将来总能在员工村里买一座自己的院子,将来我的孩子有娘有阿耶。”
她是一个孤儿,是自卖自身到这里来的,本以为会被卖到哪家大户当个下人或是卖到乡下给人家当个童养媳,哪想到会被刘清清看上。以为是来这里做苦力,想是得受不少搓磨,却是吃得好、穿得暖,还能天天玩泥巴。
远清就喜欢她这知足的性子,用沾了泥水的手摸她的肉脸,气得小娘子哇哇叫。
车间里一时闹得不行,吵得小都他们都听不下去了,只得过来告诉她们小声些,一帮小娘子吵成这样,是什么样子。
远清撇撇嘴,她只服刘清清,小都的手艺能支应起这座窑可他保护不了大家,再多的钱也不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只有在外一直奔走的刘清清,让她们安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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