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辛袂在旁边,时间总会过的快一些的原因,还是他家的马跑的更快一点的缘故,瑽瑢一晃神间,景德寺居然就到了。
远远的就看到山门大开,为了迎接他们,香客照例是不能进去的,寺里面空荡荡的,门口却站了两列沙弥,看起来一副声势浩大的样子,差点没把瑽瑢吓的从楼梯上滚下去。
她紧张的扯了扯辛袂的衣袖:“他们在干嘛呢?”
辛袂回身安抚的拍了两下她的手背:“在等你。”
“等我干嘛?”瑽瑢警觉起来:“我可没干什么坏事吧?”
“等你见到他们问问就是了。”辛袂也不再多做解释,牵着她往山上走:“留心脚下。”
瑽瑢存了满腹的疑惑,在踏上最后一格台阶的那一瞬间得到了解答。
这一列沙弥尽头,山门正中,站了一个人。
还当真是位故人。
与初见时他身着简朴的坏色衣不同,此刻他已然穿上了专属于方丈的袈裟。
“瑽瑢施主,好久不见。”
他微微躬身,双手合十,朝瑽瑢行礼。
瑽瑢亦还礼道:“好久不见了,妄禅师傅。”
半柱香后瑽瑢与辛袂端坐在禅房内吃禅茶时,听见他们两人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旧识。
他们正聊完往事,瑽瑢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听的稀里糊涂的,也只知道妄禅以前曾出门云游过一段时间,被人诬陷成贼,是辛袂救了他,还他清白。
瑽瑢毫无同情心的想到,那这个妄禅也真的惨,走到哪都会被人怀疑是小偷。
“我与瑽瑢都救了你一命,想来也是有缘。”辛袂说道。
“是,沈施主与枢密使都与我非常投缘。”妄禅点点头。
辛袂却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与瑽瑢也十分有缘。”
瑽瑢:“???”
妄禅:“……”
看着眼前妄禅的脸色,瑽瑢也知道现在嘲笑他的时机不太合适。
她用尽全力把笑声从牙缝里挤回去,咽下肚子,终于化成一声绵长而响亮的“咕叽——”
瑽瑢:“……”
“你饿了?”辛袂问道。
妄禅也迅速的起身朝着他们两个一拱手:“寺内已备好斋饭,我这就叫他们送进来。”
瑽瑢很想解释一下她只是出于尊重在憋笑,不是真的饿了,肚子里又传出一声清脆的“咕叽”声。
“快送过来吧。”辛袂点头道。
瑽瑢:“…………”
这回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庙里当然只能吃素斋,瑽瑢虽然对这种大年三十吃菜叶的行为颇有微词,但好在味道也还行,又想起晚上家里该准备了一顿大餐等她去吃,也就没有怨言了。
用完午膳,辛袂问她:“累不累,要不要去厢房歇歇?”
瑽瑢下意识的就想摇头,结果一不小心撞上辛袂的目光。
目光里的意思不是很复杂,她一眼就能看明白。
“有点累了。”她说:“我先去睡一会儿吧。”
辛袂目送着她被寺里的僧人领去准备好的厢房,然后才重新旋身与妄禅说:“你在信中和我说,瑽瑢是从太子手上把你救下的?”
“是。”妄禅应道:“太子很早就已经对我下过手了。”
“你运气倒是好,碰上了瑽瑢。”辛袂敛起笑意,神情倨傲:“她可比我那个学生更让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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