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不止是为了林寂沫的事情而报复。话说回来,他说不定只是借着这个借口来,理所应当将我们铲除了罢了。”
甦迩有些疑惑:“这话如何说起?”
荀卿幽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前些日子,我和那个颜末离曾经去了一趟月梢谷。在那里面,我们发现荀楷和月梢谷那群歹人,以及领头的名叫溥杰的人有所交易。
这几日,便见的皇城多了很多外来的人,想必再过几日,这皇城便是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众人脸色皆是沉重起来。
小阮忽的道:“那月梢谷是否就是没有人了?那我们带王妃过去先去养胎,再好好处理眼前这些事情如何?况且颜公子武功高强,又是苏门的人……”
小阮忽然想起什么,面带欣喜:“那个苏门是不是很厉害?若是能找到苏门,要他们帮忙,说不定就能解决眼前的事情了!”
萧平殊抬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小阮登时捂住额头很是委屈。
“你太天真了。若是能轻易找到苏门,这江湖早就水火不宁了起来。苏门一向以神出鬼没有名,若是无法从颜末离口中撬到什么,看样子苏门是完全没戏了。”
荀卿幽忽然想起什么,圈着荀季凉的手紧了些。
荀季凉抬头,见荀卿幽面容异常严肃,不禁有些奇怪,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道:“昨夜我去找皇上,提到苏门的时候,皇上的神色有些异常,特地问了我关于苏门的事情,还唤了傲风出来。说不定,傲风和苏门也有什么关联。”
听到这个名字,荀季凉感觉异常的熟悉,不禁咬着这个名字喃喃地重复了几遍。
想起了什么,荀季凉来了些精神:“那个傲风,我记得颜末离曾经和我说过,在我小时,那个名唤傲风的曾经潜入过林府,甚至找到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爹书房的暗道!”
荀卿幽有些吃惊,道:“我看那傲风年龄和我们一般大,你小时候他便已经开始做了这些事情了?”
荀季凉微眯着眸子,似乎自己很小的时候,除了颜末离,似乎也见过另一个很是神秘的男孩子。
大半夜着,在屋檐顶上快去跑动着,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压。
荀季凉点点头,道:“颜公子说的,应该不会骗我。”
甦迩道:“既然如此,但是我们也无法接触到那个傲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寻那个名叫颜末离的男子,并且尽快查清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抓住荀楷的尾巴才行。”
“小阮说的也不错。”萧平殊忽然道,“眼下也应该尽快给小妹寻个好安胎的地方,这皇城动荡,她可千万不能再随着我们四处奔波了。”
荀卿幽也点点头,俯在荀季凉额头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来,心中有些抑郁。
“和你相处的日子,总是聚少离多,不然便是误会丛生。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现在真是追悔不及了。以后定要好好陪着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荀卿幽闭上眸子,似乎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荀季凉紧紧抓着荀卿幽的手,眸中隐隐落了泪光。
“能不能……”话说了一半,荀季凉咬着牙又憋了回去。
不能让他一直陪着自己,否则自己会不忍离开,不忍死去。
她不想让荀卿幽见自己死去的样子。
想起来心便痛的几乎要窒息了。
荀季凉捂着小腹,咬唇垂眸,这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
“能不能什么?”荀卿幽声音温和,轻轻地呼着气息。
“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荀季凉扯了勉强的笑来,侧着头看着荀卿幽的下巴。
面前的人棱角分明,英眉烁眸,细薄的素唇勾着淡淡的笑,眸中倒印着自己的脸,如印刻一般。
周围的人悄自退了下去,掩了门扉,屋内真正只剩下了两人。
“自然会的。”
荀季凉悄然一笑,低眉道:“孩子要叫什么?”
“你来定。”
她扁起嘴:“不太会起,若是难听了怎么办?”
荀卿幽轻笑起来:“叫什么尊名贱名都无所谓,叫什么大宝狗腿也是可以,你爱取什么都好,男孩子取女孩子名字也罢,反过来也行,甚至就取我们的名字都好。”
荀季凉不禁被逗得笑了起来,嗔笑着道:“真是假不正经。”
“待我这几日再去月梢谷看一番,若是人少了,就找甦迩带些士兵过去,把那些黑衣人除了,到时候小阮随你过去,好好养胎,如何?”
荀季凉点点头,道:“也可,不过小阮和萧大哥两人之间有情意,情投意合,只是小阮拘泥于自己的身份,不肯松口。等王爷把自己的罪名洗清了,定要给小阮一个身份,好让她光明正大嫁给萧大哥才是……”
荀卿幽拧起眉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讨论也不迟,反正到时候你我都在,事情慢慢处理了便是,何必现在苦恼?”
荀季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道:“那对了,王爷给臣妾的那个瓶子落在了萧大哥那座府邸上还未带走,若是有机会,定要带过来……”
荀卿幽满不在乎道:“无碍,等我去霆樾温泉再带一瓶回来。那里有石门堵着,就算你回了月梢谷,想必也打不开那石门,我去多存一些,你好放心大胆地照顾自己了。”
荀季凉还想说什么,睫毛微垂,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皇宫中。
奏折堆积在案前几已成山。荀卿玦捏住眉心狠狠拧了拧,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字条来。
“白鸽会。”
“二十一世纪。张萌萌,皇宫。洛洛,荀季凉。”
字迹扭扭捏捏,像是故意少画了几道一般,背过纸去,字迹像是换了个人写了一般,却只是些了个月字便匆匆划去。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里面涉及的皇宫,又是在暗示着什么?
上面三个名字,像是人名一般,还有荀季凉的名字。本来便是从荀季凉的屋子中发现的,自然带着那名字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这剩下的两人又是何人?
荀卿玦微眯着眼,一个太监慌忙进屋报了句:“皇上,昨夜宣公公不知被谁下了毒,于殿外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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