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赫离在季瑶眼里也看到了震惊。说明她也不清楚这些人的身份。
“典藏室是我凤羽族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公子和姬瑶小姐以后最好不要到这里来了。”归述出现在了典藏室的门口说话间语气也十分不悦。
季赫离从那些人退到典藏室门口的时候就一直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归述不是从里面出来的，里面那个人也不节能是他。他试探着开口：“这典藏室不是存放书籍资料的地方吗？怎么还不能让人靠近了？”
“典藏室也是曾经的典藏室了，现在是天山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这是归述长老您下的命令？”
“天上不是我说了算，命令自然也不是我下，而是所有长老们共同决定的。”
“那么，谁可以进入？”
“谁都不可以进入。”
“谁都不可以进入，那要这有什么用？一把火烧了算了。”
“公子记住我的话就行，别的我无可奉告，请回吧！”
季赫离和季瑶一起离开。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这天山的秘密还真不少，里面的背影季赫离不认识，可是他见过的加上姜大夫姜天谈，也就四个人，其他人都没有见到。
“天山不是说有九位长老吗？为什么只见了这几个，没有见过其他的？”季赫离问季瑶。
“除了这三个，姜天谈你见过的，云游四海行医天下，在天山很少见到他。还有两个正列宿和玄普在闭关，另外两个罄玉和西囿不喜人多很少参与天山的这些事务，最后那一位很少有人知道他，不知是谁。”
闭关的，不喜欢清净的，在这些是由之后究竟有什么阴谋又有谁知道呢。
在那日之后，季赫离再也没有见到过那晚的那个蒙面人。
凌烟歌每天在房里安静的待着，倒是很像一个高高在上，不染俗尘的圣女了。可是却不像她了。
“赫离哥哥，你来了？”
见季赫离来，凌烟歌放下手中的绣品走上前去。
季赫离微笑随凌烟歌进入房间，眼神在凌烟歌刚刚放下的绣品上扫了一眼，绣的是寒梅傲枝图。凌烟歌见季赫离的眼光在那副绣品之上，慌乱上前将绣品翻过来，脸上也些害羞，说：“我绣技拙劣，还是别看了。”
季赫离自然之道凌烟歌对女工是一窍不通，她自己也从来不会主动拿起来那些丝线针包。刚才季赫离那一眼已经看到了凌烟歌绣的东西，水平的确是有些低。
“你每天在房里都干嘛呢？闷不闷，如果闷得话我陪你出去走走。”
凌烟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说：“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就做些女工，练练书法。”
“我看外面景色还不错，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好！”
季赫离带着凌烟歌站在落羽峰最高的一处，望着下面云雾缭绕，倒真有种如立仙山云端的感觉。在这里也正好可以看见典藏室的一角。
季赫离指着典藏室说：“听说那间典藏室是这里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
凌烟歌顺着季赫离所指方向望去，眉头微蹙：“那间房子看起来与其他的有些不同。”
季赫离看着凌烟歌：“你看出了什么不同？”
“那里的房子构造似乎与其他的不同，而且外面布了阵法。”
凌烟歌的眼力和听力异于常人，这点季赫离早就知道。他一直觉得那晚的蒙面人，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一切都是陌生的，可是他总感觉那是他认识的人。所以特意带了凌烟歌过来，想要试探一下那晚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
凌烟歌的眼神表情都是第一次看到典藏室该有的，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季赫离再次看了一眼凌烟歌，收回思绪。
“既然是禁地，总会有一些特别之处。”
凌烟歌也收回目光，望向云遮雾罩的山下，看的出神。季赫离心里一慌，现在每天都可以看到凌烟歌，这让他之分留恋现在的生活，所以会害怕凌烟歌想起什么来，眼前的一切都回归原状。
“这边风大，烟儿我们回去吧！”
凌烟歌收回目光随季赫离往回走。
“烟儿，你刚才在想什么？”季赫离压不住心中的疑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凌烟歌。
“我在想那天那个人……”
季赫离的心悬了起来。
“他真的是我的丈夫？”
凌烟歌望着季赫离，眼神一如既往的澄澈。
季赫离垂下眼眸。他的内心很矛盾，到底该不该告诉她实话。如果告诉了她实情，她会作何选择？也许眼前的这一切都将成为泡影。季赫离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做出了自私的选择。
“你还没成亲，哪来的丈夫。”
季赫离第一次对凌烟歌撒谎，眼神有些不自然。不过现在的凌烟歌并没有在意这些，季赫离也可以松一口气。
“赫离哥哥，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我总感觉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好，我慢慢讲给你听。”
二人并肩朝朝来时的路走去。
十几年前的帝都，他们还是青涩少年。她也是如此时这般跟在他的身侧，扬着脸望他，小小的人儿眼神里是天真。还有对季赫离的崇拜。因为她的存在，季赫离的少年时代于他而言也变得与众不同。
他不后悔刚才对她撒了谎。这是唯一一次靠近她的机会，他不想放弃。就让他自私一回吧！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与她并肩看云烟远燕，就是当了这天山的长尊又何妨。
站在天山之巅上的姬月容望着凌烟歌和季赫离相携离开，思绪飘了出去。
“长尊！”
姬月容收回思绪稍稍侧脸。
“那天进入典藏室是季赫离和一个蒙面人。”
“有什么发现吗？”
“不清楚，不过那些人现身了。”
姬月容不以为然的一笑，继续望向远方。
云天相接处就真的可以直通天际吗？眼睛望到的尽头其实不过是另一端的起点。而世人以为神秘的天山上是超凡脱俗的仙人，其实也不过是追逐权利的一些出世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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