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边劳烦皇后娘娘了。”

　　说话的正是当初逼凌烟歌离开的御史大夫王大人。

　　“大人客气了！”

　　王大人心里一紧。凌烟歌如此客气的跟他说话，到让他心里不踏实了。

　　“臣恳请皇后娘娘原谅臣之前的无礼。”王大人说着跪了下去。

　　凌烟歌眉头微锁，以前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而王大人说的偏偏就是曾经的旧事。

　　凌烟歌正要开口说不会计较过去之事。战长缨先她一步开口了。

　　“当务之急是退敌，那些事等退兵之后再说吧！王大人先起来的”

　　“谢陛下！”

　　王大人起身退到一边。心里却在暗自后悔当初不该那样逼迫凌烟歌。

　　战长缨回来了，这一次大臣们从太师府出来都是面带喜色离开的。

　　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文太师才开口问战长缨：“皇后娘娘身体可还好？”

　　文太师含蓄的问法战长缨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歌儿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在天山发生了什么事吗？”

　　“天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与世无争。”

　　战千临和申屠恺也皆是一惊。

　　文太师眉头紧皱，“难道这天下的格局真的要重新改写了吗？”

　　季赫离回了帝都之后就回季府了。季通和战重非都去城外了还没回来，府里只有季夫人在。

　　“赫离，你爷爷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爷爷过两天就到！”

　　“哦！”季夫人看着季赫离，心里却隐隐有些害怕。以前季赫离虽跟她这个母亲不是很亲近，但是眼神一向是温润的。可现在却有一种阴郁之色在眼底。与之前的他不一样。

　　“母亲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对了，你还没吃饭呢吧？我让厨房去给你准备饭菜”

　　“不必了，我一会儿就走！”

　　及夫人一愣：“还要去哪儿？”

　　季赫离眼光朝季夫人一扫，季夫人立刻噤声。

　　“母亲先休息吧！不用等我！”说完季赫离就再次离开了。

　　直到季赫离出了大门，季夫人才舒了一口气。这一次季赫离回来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战长缨和凌烟歌从太师府出来就进宫去了。他需要弄明白一些事情。

　　“这就是乾翼皇宫吗？我似乎来过这里。”凌烟歌和战长缨从御花园从御花园穿过。

　　“歌儿，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凌烟歌摇了摇头，“只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去年的七夕宴会，萨茹拉来京，在这里她陷害凌烟歌，却没有得逞。这对凌烟歌来说应该算是不好的记忆，可能不好的记忆会在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也就有了现在熟悉的感觉。

　　“到了！”

　　战长缨停在了一扇被年月侵蚀的木门前。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你母亲当年住过的地方！”

　　战长缨上前将门推开，一股尘土味儿扑面而来。

　　院子里的枯草积了厚厚的一层。帝都的秋天已经来了，可也没到草枯树黄的时候。事实上这里自烟羽陌走后，草木再没有蓬勃生长过。

　　“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怀疑当年你母亲坚决的离开天山是有原因的。我查过了，圣女自幼长在天山，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不能下山的。可她不顾一切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娘是离开天山之后才遇到了我爹？”

　　“不错！”

　　战长缨直觉天山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谋的是整个天下。

　　战长缨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从破损的窗棂里透进月光。照在落满灰尘的桌椅屏风之上。

　　练武之人视力较普通人会好很多。屋内光线虽然很暗，但是借助月光还是可以看到屋内的大致陈设布置。

　　凌烟歌和战长缨在屋内看了一圈，所有的东西都是没有被动过的样子。可见战重君将这里保护的还算好，不像其他废弃的宫殿，里面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凌烟歌在墙上落满灰尘的一张画像前站定。

　　战长缨顺着凌烟歌的视线看去，墙上的照片被灰尘覆盖了，几乎看不清面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轮廓。

　　凌烟歌上前将画的下角灰尘拂去。上面还有不着。

　　战长缨飞起将画取下，上面的灰尘被抖落。烟羽陌的面容被清晰呈现出来。她巧笑嫣然，望着某一个方向。

　　凌烟歌看着画像，突然注意到画中烟羽陌的左手手指间的一处线条有点不同。她拿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里似乎是有一个切口。

　　凌烟歌将画拿起，在手指处形成一个凹凸波纹。那个切口立刻呈现出来。

　　凌烟歌看向战长缨。

　　“如果要查看里面，可能这幅画就会被毁了。”

　　战长缨望着凌烟歌。

　　这画里的人是烟羽陌，凌烟歌有权利决定它的去处。

　　“我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烟歌说着将画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桌上有很多土，这一放，扇起的灰尘散开来。但是凌烟歌和战长缨谁都没有在意，一直关注着那副画的切口。

　　“你来吧！”

　　战长缨也不推诿，轻轻地伸了一个手指进去。因为切口太小，而这画纸又经过十几年的空气腐蚀，已经很酥了。小切口一下子成了大的裂口。

　　画已经破了，原本打算尽量减少破损的战长缨也就不再有什么顾虑，伸手到画的隔层里摸索了一会儿，但是在切口附近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画在墙上垂直挂立，有东西的话也一定会掉落到底部。”

　　战长缨顺着切口处往下一点点摸索，果然在底部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不同，那里比其他的地方厚一点儿。

　　“这里有东西！”

　　“撕开看看。”

　　战长缨看了凌烟歌一眼。

　　“撕吧！一幅画而已。”

　　得到凌烟歌的首肯，战长缨手下用力一扯，画的下面也撕开一个口子。

　　战长缨从画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整齐但是已经发黄的纸。

　　战长缨正要打开那张纸，突然就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虽然很轻，但还是瞒不过战长缨的耳朵。

　　战长缨和凌烟歌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战长缨把那张纸放进衣服里。凌烟歌则快速把那幅下半部已经毁了的画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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