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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化身女捕快23

戏惹君心 水红 4093 2021-04-02 20:48

  夕榕坐在桌前,狼吞虎咽,把第一道美食都当成是宇文昊,一古脑地吃下肚子。

  “梦妃!梦妃!”穆槐一路快奔,近了帐外,“梦妃快去瞧瞧吧!太子殿下和璃王殿下打起来了。”

  夕榕立马起身,也不要什么椅子了,一摇一晃地往宇文旻的帐篷方向移去,没走多远,便听穆槐道:“没在营中,去了校场。”

  哈庆推着椅子:“梦妃,你还是坐椅上吧。”愤愤地瞪着穆槐,非要生出大事不可。

  夕榕上了椅子,哈庆将她往校场方向推去,校场里已经围聚了一些士兵,谁也不敢上去劝阻,只看着宇文昊和宇文旻二人各持刀剑,相持不下。

  这是夕榕在阔别多年第一次看到握剑的宇文旻,一袭如血似焰的红衣,手握宝剑,居然另有一番风姿。宇文昊手里拿着把大刀,刀剑相搏,两个都已打红了眼。

  两个人一边打,一边说话。

  “宇文旻,你非得挑驳我们夫妻生出嫌隙。”

  “我没有!”

  刀剑之音碰撞,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像一首带着杀气的曲子。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恭王到!”

  恭王,齐元帝的哥哥,在朝中颇受敬重。

  人未到,声音先到,夕榕来了几日,亦是第一次见恭王,现下在军中任监军一职。“你们俩给我住手!”

  带着威严,恭王走入人群,目光却冷厉地扫过夕榕,含着责备,很快又厉喝一声。

  宇文昊道:“卑鄙小人!我府里有多少女人,关你何事?你非要扰得我府里鸡犬不宁才善罢干休?”

  宇文旻更是愤怒:“我从未说过你府里的事。”

  刀剑相抵,在二人之间摇摆:“敢做便敢当!宇文旻,算我错看了你,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恭王走近,伸出两手将二人快速分开:“大战在即,你们两个还有心思打架。太子,你是主帅,此事传扬出去成何体统。”恭王愤愤地盯着坐在椅上的夕榕,似要吃人一般,“身为女人,当守本份。”

  言下之意:你既嫁宇文昊,就不该与宇文旻再有牵绊。

  夕榕并未觉得自己错了,大胆地迎视着恭王的目光。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冷声道:“他确实冤了璃王!璃王对他府里的事,从未说过一句。是我无意间从旁人嘴里听来的,亦是太子自己说出来的。”

  “你……”宇文昊没想她会护着宇文旻。

  恭王骂了句:“胡闹!”拂袖而去。

  校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各握刀剑,相隔数步之外。待得人散了,夕榕见宇文昊不信:“昨日黄昏,各随军女眷相聚时,有人无意间说漏了嘴。确实不干璃王的事。太子殿下,你既做了,还怕人说么?哼,这一点反倒不像你了。”

  她望望天色,“我该去山坡赏赏风景了……”这话似有用意,在她望着宇文旻时,他已让宝剑回鞘,“穆槐,你来推我!”

  哈庆像是看仇人,只觉穆槐怕也脱不了干系,否则自己府里的人不用,偏用璃王的贴身内侍。

  穆槐推着夕榕,出了校场,夕榕道:“你今日辛苦些,多往山坡去两趟,我估摸着会有信鸽带来续骨膏。若是见有信鸽到此,你便抓住它,随道再喂它吃些鸽食。”她从怀里掏出纸包,“里面有捎回的纸条,一并让信鸽带回去。”

  穆槐点了点头。“要是没有续骨膏又将如何?”

  更重要的是,她再一次害他受伤。她已经欠了他太多太多,她以为会怪他狠毒,没想当她静下心时,还是选择了原谅他。少时的情分还在,她无法做到他绝情。“若没有。璃王的断指便无法续回。”

  哈庆出了校场时,看到只身静坐在外面的夕榕,推着她很不解地说:“梦妃不该护着璃王。”

  夕榕道:“事实便是如此,难道要我看他被太子误会。”

  哈庆也觉无奈,道:“梦妃离开后,太子一直都很记挂你,不该这样伤他。”

  “我伤他?”她吃吃笑了起来。

  可不就是在伤害彼此么,哈庆心头很难受,宇文昊是冷静的,可面对夕榕的事上,他便再也无法冷静。“在太子心里,从来都只有梦妃一人。”

  她喜欢说实话,尤其是最残酷的实话,“我重返卫宫,已然失节,再也不配做他的人。他贵为太子,有多少女人都不算为过。在你心里,希望我与其他皇子妃一样,看着丈夫妻妾成群,这便是贤良淑德。”

  哈庆忙道:“奴才不是这意思。”

  两个缓慢地走着,“府里有位马迎秋,是他自己说的,反去找璃王打架,我越来越不懂他了。”她语调一转,“马氏正月怀胎,现在孩子也该出生了吧?”

  哈庆不知回答,生怕一句说错,两个人都闹了起来,

  “已经出生了。”感觉越来越差,夕榕的心越发沉重,“是男孩?”

  哈庆未接话。在夕榕看来,这便是默认。

  她又问:“皇上可赐名了?”

  哈庆嗫嚅纠结地答:“是位可爱的小郡主。”

  夕榕悠悠道:“回头,代我恭贺殿下一声。”看着一脸为难的哈庆,“算了,我还是当作不知道吧。”

  “梦妃,殿下心里真的只有你最重。那个马氏……她……”

  夕榕反过来安慰着哈庆:“你不想说就别说。”

  午后,夕榕小睡了一觉。不再出帐,只呆帐里,捧着本书,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没有什么可以一尘不变,也许不变的,是宇文旻对她的情怀。任他是玉无垢也好,还是现在的宇文旻,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守望。这份守候,让她心动,心动却不等于是爱上。

  直至黄昏,也未等到续骨膏,她想保住他的断指,虽只是一截指头她却愿花费最大的努力。

  宇文昊未到她的小帐,她也未去见他,帅帐之中能听见皇子、将军们的朗朗的笑声,一阵一阵地传到耳里。

  帅帐正忙,哈庆被叫去服侍众人用食了。

  夕榕坐了一阵,想到续骨膏便心急如焚,六个时辰转眼即过,一过三更,就算到了,也是无用。她还特意在送去的纸条上标注了时限,只望能让对方尽快看到那纸条。

  她起了身,打开箱子,寻了件墨青色的衣衫,正要出门,想到白日宇文昊兄弟在校场的那番打斗,心下不安,不愿再生出风波,将被子卷成有人的模样,又白衣与放到被窝里,站在不远处一瞧,还真以为是有人躺在榻上。她又换了一又绣鞋,避去众人的耳目,这才往小山坡去。

  一定要等到信鸽,也一定要得到续骨膏。

  伤口处又传来一撕裂般的感觉,若走得轻些、慢些还好,偏她早已习惯了走快路。她难顾这些,只径直出了营门,去了山坡。

  白天还天气晴朗,到了夜里又刮起了寒风。她坐在山坡上,看到不远处的军营,顶顶都透出光亮,其间更有士兵往返巡逻的身影。

  一个修长的黑影爬上山坡,突地看见一边坐着的倩影,微愣之后方才瞧见她的面容:“你还没死?”

  这个声音,虽听过一回,可她已经记下了,也许干她这行的,难免更擅于记下对方的特征。她悠悠轻叹:“是楼三啊!是来找璃王取解药的?”

  楼三带着诸多的不满:“你这般纠缠在两个男人中间算什么?知道自己给他带来了多大痛苦么?为了你,他连母亲的遗愿都抛于一边。为了你,他承受了一个男人难以承受的凌辱和磨难……”手又握住了剑柄,真想一剑杀了她,若是她死了,也许宇文旻就不会这么痛苦。

  夕榕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我不希望你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你若爱他,便设法跟他,给他快乐。你若不爱,就干脆简单的拒绝他。”

  楼三很讨厌夕榕,更让他厌烦的是夕榕带给了宇文昊痛苦。

  夕榕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当然是你自找的。你若愿意,便早与他在一起了。也不会拖到今日。”楼三缓步过来,亦望着军营,“不要以为你为我配了解药,我就会领情。你若真有心,便不要再害他痛苦。当年,旻去卫国京城找你,你一句‘我不认识你’后,知道他有过怎样生不如死的经历么?”

  她不知道,她只隐约听他说过,好像是羞辱什么的?

  楼三觉得应该让她知晓,更应让她明白,她欠了宇文旻多少。他冷着声音,如一潭死水,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了,他都是这般模样:“旻一入京,便遇到了一个叫蔡新瑶的女人。这女人一直派人跟着旻,他酒醉之后,她将旻带回了蔡家的别苑。旻醒来后,才发现自己与她有肌肤之亲……这天下便是有这样的女子,不知廉耻至此。她要旻娶她,旻不肯,即便是那时,旻的心里也只有你。这个女人悖然大怒,居然把旻送给华阴大长公主,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逼旻服下了媚药,迫旻与她欢好……”

  “你懂得这是怎样的羞辱么?那个该死的女人,比蔡新瑶更不知廉耻,过量的媚毒,几乎将旻变成太监。旻比她的儿子都还要小三岁,她却变着方儿地折磨旻。半个月无休无止的痛苦,到了最后,旻被她折磨得形容枯瘦,知道当时我从华阴公主府带出他时的情形么,他因体力不支,再也满足不了那个可恶的老巫婆,居然被她打得遍体鳞伤,我若晚到一步,旻便惨死在她手里了。那些日子是旻的恶梦。我带他离开京城后,便寻了名医为他治疗,那时他却听说你要嫁入卫宫的消息。”

  “我去瞧他。他告诉我说,他要回到齐国皇家。我要他不要违背母亲的遗愿,可他却说,他这一生便是为你而活,恨也好,爱也罢,他都要和你在一处。你是他认定的妻,无论爱恨你都是他的妻子……”

  听着楼三的话,夕榕的心跌入痛苦的深渊。她虽知晓宇文旻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没想那段痛苦,却是因自己而起。

  她无法想像,花月般的他,被污秽的华阴长公主凌辱时的情形。华阴长公主二十一岁便守了寡,之后虽未改嫁,但她府里的面首从未间断过,她的儿子便是在华阴长公主二十三岁时生下的,而那时华阴长公主身边的百首就不下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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