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方向。”张大勇对李俏的想法非常的赞同,道:“但是你在老家的那些东西,这边一样都不能弄。你知道的,外面群雄逐鹿,乱着呢。咱们又是这样的身份,还是夹起尾巴保命要紧。”
李俏的一腔热情,就这么被张大勇的凉水给浇灭了,“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正常的日子?”夫妻分离,有家难回,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对此,张大勇沉默不语。
她是被迫无奈的跟着反王混成了死人,黑人,而自己连出生都是不允许的,兜兜转转的三十二年人生,都不晓得还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活于人前。
“俏俏,不要想这么多了,想想宝花娘,咱们总还活着,还有希望不是。”张大勇还是自己打破了沉默,道:“对了,排头说二道沟里正他熟,咱们作为垦荒的难民,可以花钱买个户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俏,以期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叫安以轩,你还叫张大勇么?”
李俏想给张大勇换个姓,张大勇这个名头,蒙各路豪杰高看,人头标价已经上万两白银了。
“刘续。”张大勇盯着脚尖,像似触碰了心中最痛的地方,“我叫刘续,小名大勇子。”
李俏了然,这是张大勇的隐痛,就像曾稼枬的生理缺陷一样,她也不想被外人知,唯恐嘉瑜心理受不了。
“大勇哥,排头叔这般抬举咱们,日后如果咱们有好运气,这辈子咱两就当长辈一样的敬奉与他。”
逃命的艰难,就像幻灯片一般,叠影重重的压着李俏,千斤的重负始终未能放下。
而金排头,就像李俏人生里的大贵人,给了她落脚处,救了她的大勇哥,如今,还想着带她一起扩大规模,一起赚钱。
这份恩德,当得起李俏来自内心的推崇。她想报恩,活着报恩。
有条不紊的跟在金排头后面着手准备新的征程,二十六岁的李俏,和三十三岁的张大勇,这一整年除了下山会二道沟办户籍,其余时间都没有出山一心一意的在深山老林子中寻找开辟新的营地,为了下半年的工期做着准备。
也因为如此,今年木头出山以后的事情,金排头都是雇了专门走水场子的人,听从李俏和张大勇的劝,今年把山场子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直接回趟老家,再招人上山,必得是查实过了的,确保安全的。
山花烂漫的五月端午,李俏的算盘珠子拨的啪啪响,现在的她算是财务主管兼厨师,所有大大小小的进出财务,必须得过她这一关。
她曾经问过金排头:“您就这么相信我和大勇哥,不怕我两卷了您的钱才跑了?”
“怕啊,我怕你们走不了多远,还得回来找我!你两安心在叔这里,外头还乱着呢,别瞎跑。”
黝黑的脸膛,一脸严肃的警告,竟然莫名的叫李俏感到了一股温暖升腾在心间,钱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信任,这钱她还就必须得管好了。
感恩心重,且巧心思不断的李俏,在金排头回州府家中的前夜,和张大勇捣鼓了一晚上,蒸了一篮子的松软的鸡蛋糕叫金排头带回家,聊表他们表兄弟两个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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