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没有等到姑苏苘苘把佣金双手奉上,等来了天魔界东域的最富有的美男子姑苏闫江来访。
他来的时候,平日里角落里惯呆的暗卫不见了,好似她们不曾被监视过。
画楼光着脚丫子坐在廊沿边接过柳寒生秘制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时长廊尽头转角处走来威严四溢的姑苏闫江。
这种气场,她在慕容东宫身上见过,也是姑苏闫江收敛了些。
姑苏闫江到的时候,两人之前做什么,接着还做什么,完全没把这片府邸的主人的到来当回事。
远远的,姑苏闫江看到那厢月白长衫的柳寒生低下头去与一个头戴珠花的女子聊天,不由好奇那女子的容貌。
姑苏苘苘说了,是比她生母还要艳丽三分的女子,不施粉黛却勾人心魄。
等柳寒生因看向他而侧步露出那女子的半边脸,姑苏闫江心里一顿,仿佛被无声击中。
长廊顶板上蔓延着绿色植株,此处长阴,晃动的枝条飘落下几片凋零的小绿叶,风一吹,在空中舞了几个圈,在湖水里打了个涟漪。
在这样明暗交错里,唯女子如白瓷般光彩夺目的脸依旧,她低垂的羽睫因他的到来有轻微的扑动,再悠雅地喝下茶后递给旁的男子,站了起来。
姑苏闫江有些薄怒。
因那一男一女容貌气质皆可相配,竟让人好似不能插足般。
姑苏闫江敛神,多年来美貌女子见过无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第一次晃动他心神的,眼前这女子还是第一个。
她的确是他见过的最美貌的女子,可是姑苏苘苘没有说对,她的美貌,尚不能比他的嫡妻年轻的时候佳到哪里,只因气质不一样便相比不得。
他的嫡妻年轻时便是个贤惠得像圣女一样的人儿,而眼前这女子,似乎有漠视人间的无畏,她妩媚不可方物的外表下,掩藏着万里冰封的心脏。
姑苏闫江就站着与两人笑谈。
他问的是白龙的事。
以他的阅历怎么可能相信诺德带回来的那套破绽百出的说辞,糊弄诺德和姑苏苘苘还行,他要信了就真愧对不起拼了命还要把他扶持上位的死去的爹。
画楼与柳寒生仍是那套说辞,至于信不信是他自己该琢磨的事。
姑苏闫江长袖善舞,气氛不曾僵硬。
画楼二人两人都是世家出来的,打机锋也不是个弱的,一路见招拆招,没让人占了便宜去。
“两位可是道侣?”姑苏闫江忽然蹦出这句话来。
画楼还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愣然的瞬间,柳寒生已经做了回答。
他们是道侣。
画楼又是哑口无言,索性不说话了由他二人畅谈。
柳寒生见画楼虽然安静下来,但也没激烈的反对他的说辞,不由心里欣喜。
与她成为道侣是他的梦,不曾人前言,更不敢和她说,托了姑苏闫江的福,倒是从侧面与她说了一通。
因了渐渐融化的心情,对于来自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姑苏闫江看上画楼这种小事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打起机锋来比起与人谈生意还要厉害几分。
最后姑苏闫江笑了笑就走了。
他心想这个优秀的年轻人还真挺适合做他的女婿的。
而画楼,是被他看上的女人,得循循渐进。
当日下午,就有丫鬟鱼贯而入,带着很多的奇珍异宝,说是姑苏族长为了报答他们将姑苏苘苘平安带回来的赏赐。
笑了一下午把女暗卫险些羞得功力尽失的柳寒生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
姑苏闫江的心可诛!
画楼逗弄着件件价值连城的精致玩意儿,做了分类收进了玉玦里。
把这些东西重新炼化一番,都是练习炼器不错的材料呢。
接连几日,姑苏闫江都派人送东西来,分明专宠的架势。
画楼乐意收东西收到手软,也颇看不顺柳寒生日复一日得老是放寒气,这大热天的,窗沿上竟然结冰了。
她只好唤来角落里的人,让带路去找姑苏闫江,要亲自道谢。
暗卫对于画楼知道他们的存在吃了一惊,他们的敛息术很出名,就是族长,有时都未必能察觉,这小姑娘竟然知道吗?
事实上,他们猜对了一半,画楼的确是知道,不过那是到此的第二日她才发现的。
他们的敛息术确实厉害。
待到姑苏闫江书房前的时候,才听守在书房旁的暗卫说族长不在。
画楼思忖着他应是去寻白龙去了,不知樱魔得到白龙的传承之物了没有。
她又不是傻子,当她真看不出老龟的猫腻?
“那真是可惜了,我们正打算离开姑苏府,去游山玩水,不能亲自拜谢姑苏族长的盘缠,实在过意不去。”画楼把那些讨好她的物事都说成是姑苏闫江予她的旅费了。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纷纷有些咂舌之态。
府里这几日是传遍了族长要纳眼前这人为贵妾的消息,把住在院子里的那些女人都着急地鸡飞狗跳,想尽了法子要杀了她。
若非主子派人关照,在外面就阻挡了那些东西,哪里换得她几日安稳。
除了夫人年轻的时候,他们还没见主人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了呢。
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姑苏苘苘扶着一位妇人从里面走出,那妇人面部有些变形,因底子太好竟让人觉得不太难看。
因了姑苏苘苘此刻的沉稳气质,画楼不由多看了妇人两眼,心中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
“这位,就是画楼姑娘吧。”妇人微微喘气,面上柔和得如圣光辐照,“果是姿色如仙,国色天香。”
画楼笑而不语。
她确是呆在院子里没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但从那里到此处一路上丫鬟们眼里的羡慕指点,她也能抓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画楼姑娘可陪我说说话?”姑苏夫人道。
她的话语里都充满着善意。
画楼以不变应万变地点了点头。
姑苏苘苘被请在门口等着。
她看着画楼的背影有些头大,她当初把画楼介绍给姑苏闫江,是为了在画楼与柳寒生之间增大阻力,使姑苏闫江站在自己一边支持自己嫁给柳寒生,甚至是逼迫柳寒生娶她。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姑苏闫江似乎对画楼真心动了真感情?
恐不止她一人如此认为,她生母也是如此认为的。
不然何必大费周章用药使自己变得光鲜至此只为见她一面。
以前姑苏闫江后院添多少女人她从来不过问的。
这回当真是有些不一样了!
自己做错了吗。
姑苏苘苘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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