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不良走后,柳老爷子的重心就顺理成章地转移到了画楼身上。
他一边打量一边欢喜地点点头,身材不错,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再加上孙子喜欢的脸蛋,真真是极好了,他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便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关怀地问道:“小姑娘这脸是咋了的?有没有大碍?”
柳寒生也想知道,只是不敢问。当日老爷子说通往中央域的路有危险他就吓到了,所以他不敢问画楼经历了什么,于他而言,她还活着,比什么都强。
看在手中装着万枚上品灵石的储物袋的面子上,画楼就将当日之事就又叙述了下,这回说得更仔细些,把仙镜和丝罗都供了出来。
柳寒生心里一紧,面色一白,抓住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差点就要失去她了。
“被那两个人抓住你竟然还能逃,真厉害!”金铭惊呼道。
说来丝罗因为是天斩子的弟子一直都是声名在外,而仙镜因这次魔界兽潮动乱也算是出世了,先不说这二人竟然走到了一处,被这二人齐齐抓住,画楼居然还能活命。
其实画楼因为在玄魔宗新一辈弟子里也算出类拔萃,又因为得洞虚境高手春魇的青睐,要不是忽然出现的兽潮,她的名声早就该传出去了的。
“果然我就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最误事了,要不是她嫉妒你的美貌,你死定了!”柳老爷子点点头嗯嗯。
柳寒生面色一寒。
“所以您是希望丝罗不要感情用事,第一时间就杀死你准孙媳妇儿?”金铭笑道。
柳老爷子哑口无言:“这……”
好在那厢老掌事看到柳老爷子,柳家的产业在南域很广泛,倒是值得深交一番的,忙带着人走过来与他说话,才结束了老爷子的尴尬,他笑呵呵地与老掌事谈起生意经来。
柳寒生把画楼拉到角落里,想让她把他带到玉玦里,他很担心她的伤势。
画楼没把他带进去,但并没有阻止他轻轻解开她的面具。
面具解开的瞬间,露出了满是伤疤的脸,与此同时岛屿上几个角落里的人收回神识,皆是倒抽了一丝凉气。
感受到暗中凝聚在她身上的几道神识退了去,画楼这才微微松了气,重新戴上了面具。
柳寒生心疼地将她涌进了怀里,拼命地从冰寒的身体里也要挤出一点温暖于她。
容貌对女子而言何等重要,他大概知道一些的。
他有个表妹,因为被情敌毁了容貌,其实也就是留下了一道疤而已,结果她因了这事在那对人成婚当日,集结了一帮恶霸,亲手在情敌脸上留下了十道同样的伤疤,且最后还了结了那新郎的命,和恶霸们跑去当女土匪了。
那情敌最后因受辱自杀身亡。可见女人当容貌如命。
可画楼不言不语的,好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表现让他很担心又心疼,他当初欣赏的便是她的坚强和刚毅,此时多么希望她对他露出脆弱的神情。
画楼被他的体香包裹,想说谢谢始终还是没说出口。
正在与老掌事聊天的柳老爷子忽然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先前画楼长得如何绝色,自家孙子是如何痴迷,如今在她这种情况下,他对她的心意不变,说明他真是从心底里欢喜那姑娘的。
而他是从来不主张拆散婚姻的,不然当初柳寒生的生母就不可能嫁给自家儿子。
柳寒生并没有机会忧伤太久,因为炼丹座谈会很快就举行了。
画楼随老掌事的后面坐到了南域来的宗门位置上。
光是南域就有不下五十个宗门前来参加座谈会,四域加起来少说也有三百个宗门,好在宗门有大有小,小宗门也就一两个人前来见见世面。
加上散修炼丹师后,少说也有三千人。
画楼从南域别的宗门对老掌事恭敬的态度上,大概也知道玄魔宗在南域的地位。
因为比较厉害的阵鼎门,玄魔宗不能独占鳌头,却也的的确确是只地头蛇。
阵鼎门带队的人是位老妇,和老掌事的年纪差不多大,气色却极为得健康,与老掌事聊得极为融洽,当然涉及一些隐晦的方面,二者都是寸步不让。
说回来上回阵鼎门还算是帮助玄魔宗除掉了欢喜门呢。
座谈会是在一座竹林举行,有瀑布流水高山喷泉,燕雀蝉鸣蝴蝶纷飞。
画楼隐于老掌事身后,仔细听他们的辩论。
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炼丹法门,甚至于是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秘诀,他们的思维千奇百怪,极少有不谋而合者。
这样诸多理论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画楼渐渐听得愈发得迷糊起来,只好强行记忆下来慢慢品味。
不过她看了看长生,才知道了真正的炼丹天才,瞧他发光的眼睛,时而顿悟冒出的火花,便知他受益良多,从他想要就地实践炼丹的激动表情就能窥见一二。
他大概就是那种出现在世上就是为了让别的炼丹师自卑的人吧。
老掌事等几个眼里有光亮的时候很少,他们的思维已经固定了,而且相信那就是自己的道,独自在路上走了太久,其他的思想很难再对他们产生影响,哪怕是对的。
这大概也是他们带年轻一辈来见世面的原因,他们做不到的,但愿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一辈可以做到。
只是看情况,也知晓画楼这个半路出家的要落后在长生后面很远。
到底是从小接受正统陪练的人。
这时有一道目光聚在自己身上,画楼转眼一瞧,就发现了北域幽灵谷的钟叹正在朝这个方向看来,神色很不善,有些嫉妒的神色。
画楼一愣,就知道他是在看身侧的长生。
之前听长生说钟叹的天赋很好,是难得的炼丹天才,有机会的话还可以相互切磋切磋,不过如今瞧他那神色,切磋的机会想来是少不得了。
画楼的目光很快就从他身上移开,看向了散修一脉。
但看到一位美貌女子之时,她眼里划过一抹讶异。
那是她加入玄魔宗前见过的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出月不落谷后被一起抓去的梦寇的师父。
原来那梦寇是散修之人,怪不得后来她打听他的功法很少有人听说过,要是出自宗门之人,理应是知名之人呢。
老一辈的切磋完理论,就换上了年轻一辈上台。
北域的钟叹,东域的金铭,西域一个戴面纱的女子石秋,南域的长生都是出类拔萃之人,表现得很好。
散修当中也有相当不错的苗子。
画楼又从这些年轻一辈的理论里学到了不少,竟渐渐有了一些融会贯通的感觉。
只是她一言不发的,很容易让人认为她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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