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祝书友朋友们2010年事事顺意,心想事成!感谢所有书友朋友的一路陪伴!2010年伊始,小喜将有新书与大家见面,希望新的一年里,我们仍能相伴相随,一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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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乐以珍一夜未睡好,心里乱糟糟的难以安宁。她打算来帽儿胡同住一天,在怀远驹的身边,她能更加理智和冷静地思考问题。
谁知道她刚刚推开院门,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大家都在叫着定儿的名字,有人还在喊着请大夫。乐以珍听到后,第一反应便是定儿生了急病,需要急救。
她快步走进去,直奔一团混乱的西屋。进了屋子,就看见眼下住在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除了怀远驹之外,悉数围在床边上,罗金英就在这些人的正中央,正在使劲地掐着定儿的人中。而在所有人焦急的呼叫声中,定儿却紧闭双目,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显然已经没有意识了。
乐以珍冲上前去,拨开床前的人,靠近定儿:“定儿怎么了?她发什么病了?”
正在忙碌的一群人看见乐以珍突然出现在屋子里,顿时惊呆在那里,惶惶然地互相对望几眼,却没有人回她的话。
乐以珍不明所以,见定儿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屋里的人又不应她的话,烦乱的情绪瞬间爆发,指着罗金英吼道:“不会说话了?定儿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人去请大夫?”
罗金英被她吼得瑟缩一下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已经让人请大夫去了,定儿她…她…”
“她怎么了?”乐以珍耐性尽失,冲着罗金英和屋子里的人大吼一声。
“她…”罗金英正不知如何回答,一同进来的玉荷扯了扯乐以珍的袖子,待乐以珍看向她时,她走过去用手托着定儿的下巴,指着定儿的脖子:“二太太,你瞧…”
乐以珍往定儿的脖子上一瞧,只觉得心里“刷”地一凉---定儿那雪白的颈项之上,分明有两圈深深的青紫勒痕!
“这是怎么了?你们到底谁欺负了定儿?”乐以珍虽然这样问了一句,可她现在满心关切的定儿的生死,尽管屋里人集体对她的问题保持沉默,她此时也顾不上质问了。她偏坐在床边上,用手拍打着定儿的脸颊:“定儿!定儿!”
定儿的脑袋随着她的拍打侧歪了几下,却仍是毫无声息。乐以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弱得近乎没有。她心中发急,问罗金英:“找大夫的人去了多久?大夫什么时候能到?”
“我们…也是刚刚发现…才把她放了下来…”罗金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怯怯的不敢看乐以珍。
乐以珍此时倒没有闲心究查根由,她想了想,将定儿的身子放平,一只手托起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捏紧她的鼻子,对着她的嘴巴开始进行人工呼吸。其余的人都看不懂她这是什么方法,搓着手只是紧张地看着,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
当定儿的胸脯因充满气体而鼓胀起来时,乐以珍吩咐玉荷去挤压她的胸部,然后再接着口对口辅助她呼吸。这样反复了十几次,就在乐以珍觉得自己开始吃力,眼前有金星在闪烁的时候,突然听到定儿发出一个回气的声响,然后听到屋子里一片松气的声音:“好了!醒了!”
乐以珍定了定神,看向床上的定儿。果然见她在缓了几口气之后,动了动脑袋,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乐以珍心里一阵高兴:“定儿!”
定儿在清醒过来之后,只在一瞬间现出迷茫的神情,当她听到乐以珍的声音后,刚刚红润一点的面庞,刹那间褪尽血色。她也不看乐以珍,随手扯过一床被子来,将自己整个盖进了被子里,死死地扯着被角,捂紧自己的脑袋。
“定儿…”乐以珍上前扯她身上的被子,“你刚刚缓过一口气来,不许这样捂着!有什么话跟我说…”她拽了几下,没能将蒙在定儿头上的被子扯下来,却真切地感受到定儿的身子在被子里剧烈地抖动着。
她叹了一口气,吩咐玉荷一句:“看住她。”然后她看一眼罗金英:“你跟我出来…”
罗金英紧张得缩着肩膀,却不得不跟着乐以珍的脚步出了西屋。乐以珍在灶间站了一会儿,看一眼紧闭的东屋门,问罗金英:“老爷呢?”
“在…在睡觉,没起呢。”罗金英小声答道。
乐以珍随手搬来一张凳子,在门口坐好,抬头问罗金英:“发生了什么事?这下有功夫跟我说了吧?”
虽然从乐以珍进屋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了,可是罗金英显然还是没有准备好说辞。她低头使劲地搓着自己腰间的结丝腰带,吭吭哧哧地说不出话来。
“我让你来,还指望着你能在这里担些事情,现在看来你在这里纯粹是多余的,别说管事了,连句话都说不明白,我还能指望你什么?你不想说就不用想了,回屋收拾一下你的东西,马上回府里去!”乐以珍感觉自己连吼她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地冲着罗金英摆摆手。
“不干我的事!”罗金英跟了怀远驹这么多年,头一次有这么久的时间让她跟怀远驹单独相处,她可舍不得放弃这幸福的日子。于是她扑到乐以珍跟前,快速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定儿的性子也忒烈了些…昨晚老爷多喝了点酒,有些醉意,她给老爷铺床的时候,老爷就把她留下来了…二太太,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得老爷的宠幸,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呀…”
罗金英本来说得理直气壮,可是在看见乐以珍的神情之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全数吞了回去。
虽然乐以珍隐隐料到事情不妙,可是她万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如果说她乘马车往这边来时,心里仅仅是有些烦恼的话,此刻她的情绪已经逼近爆发的边缘。怒火由心头升起,直蹿向她的脑门儿,冲击得她无法思考,无法言语。
她努力地镇定了好一会儿,抖着手指向院子当中婆婆的高坟,咬牙说道:“你是说…你是说…婆婆在那里尸骨未寒,老爷重孝在身,昨晚却喝了酒…”
“不是…老爷没有…那个是…”罗金英觉出自己的话中有很大的漏洞,却不知道该怎么修正。乐以珍并不听她的辩解,只是红着眼睛继续问道:“…而且,他不光是饮了酒…还借着酒劲对定儿施暴…你是这个意思吗?”
“啊…不是!”罗金英已经感觉到乐以珍的盛怒了,可是她又实不知道该如何将事情禀报给乐以珍,正支吾不成句的时候,乐以珍已经对她失去了耐性,突然站起身来,冲到东屋的门前,举起拳头“哐哐”砸着房门。
尽管西屋刚刚闹出那么大的响动,尽管乐以珍砸门砸得拳头都疼了,可是东屋里安安静静,连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乐以珍意识到屋内的人正在极力躲避着什么,她也不等人来开门了,回手抄起自己刚刚坐过的凳子,在罗金英的惊呼声中,抡起凳子照着东屋那扇新安上不久的木门砸了下去。
“哐啷”一声,房门应声向里倒去。乐以珍丢下凳子,一脚踹开歪斜的房门,迈步进了东屋。与西屋的混乱截然不同,这间屋子里静静的,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竹绿色的床帏整整齐齐地放下来,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怀远驹的床榻。那样的砸门声,也没有惊动床上的人起来看一眼,仿佛那里面没有人一般。
乐以珍被一股火气顶在脑儿上,冲上去一把扯下床帏。果然!怀远驹盖着被子,面冲里躺着,好像睡得很踏实的样子。
“老爷!”乐以珍站在床边喊他一声,他不动。
“老爷!”乐以珍提高音量,大吼一声,床上人仍然不动。
乐以珍感觉自己要被他气晕了,伸手一掀被子,将身着月白棉绒睡衣的怀远驹整个暴露在空气里:“你要是再装睡!我就拆了这架床!”
怀远驹这才动了动,将身子在床上翻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乐以珍:“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可以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了?”
乐以珍看着床上这个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她感觉到无比的伤心,从内里往外发散的冷意,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攥紧拖在地上的被子一角,一字一顿地问他道:“西屋有一个人因为你的失德行为,正拼命要寻死!你却在这屋里睡得如此安稳!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怀远驹强撑着想要坐起来,费力地支起半边身子后,又跌回枕头上去。
乐以珍却在此时浑身充满了暴躁的力量,她俯身扯起怀远驹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拖了下去,拽着他来到窗边,一手推开窗户,指着院子里婆婆的坟塚问他:“婆婆就在那里,你当着她的面,不许撒谎!罗姨娘说你昨晚饮酒过度,强暴了定儿!你敢说你不记得了?”
一阵冷风吹来,怀远驹身着薄薄的睡衣,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朝乐以珍手指的方向看着,眼神比刚刚清亮了好多。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肯启唇说话了:“金英撒谎,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我没有喝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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