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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遇上

噬情曲 风之灵韵 3147 2021-04-02 20:36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喘息,接着‘咔咔’几下,既像是磨牙,又像是某种东西的爬动。

  “是谁?”文倾澜心中一惊,匆忙推开白芷,大呼起来。

  “皇上,这里怎么会有人?大约是老鼠吧。”白芷柔笑着扳过他的脸,面上竟现出他从未见过的媚态。当真是千娇百媚,娇艳无伦。

  文倾澜看得发痴,轻声问道:“船上怎么会有老……?”他话还没说完,满腔的疑问顿时消失在她的唇齿之间。

  躲在床底下的凌子墨眼睁睁的瞧着这香艳的一幕,感受着隐隐流露出的暧昧,气愤的胸口都要炸开了。他几次想窜出来把抢他女人的恶男痛打一顿,但奈何白芷的腿紧紧堵在床边,还似有意,似无意的撇开腿站立,刚刚好把那唯一的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凌子墨越来越觉火大,刚要破床板而出,跟文倾澜拼了,就听到床上‘咔嚓’响了一下,接着文倾澜的声音道:“白芷,你在踢什么?”

  “啊,没什么,不小心踢倒了床头。”白芷嘿嘿笑着,眼神飘飘忽忽的,不时的向床底的方向偷瞟一眼。

  凌子墨想出来,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但她绝不能让他冒这个险,要知道文倾澜做起拈酸吃醋的事来,可不会比大户人家厉害的大老婆,下手轻。所以她只能堵住床边,踢床头以示提醒。

  可叹她虽没正式言明,但那写着‘有事发生’的脸,早已将心底的秘密泄露出来。

  “白芷,你想不想看焰火。”文倾澜突然对着她嫣然一笑。

  这个时侯有什么焰火可看?白芷莫名的看着他,但见他跨步迈向桌子,脱下自己的外衫铺在桌面上,接着抄起一盏油灯,把里面的灯油滴滴洒落在衣服上,密致而均匀。

  “你这是要干什么?”白芷凑过去诧异的问道。

  “给你瞧一出好戏,叫做‘火烧老鼠精’。”文倾澜笑着,当即把衣服凑到另一盏油灯上点燃,还没等白芷反应过来,那卷成一团的衣服,已经被倏地扔进了床底。

  床单带同窗幔一起点燃,接着床底的木板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的响动中还夹杂着几声男子的惨呼。

  “啊,啊。”凌子墨怪叫着,带着一团火就从里面爬了出来,边爬边打滚,火烧着了他的衣服,点燃了他的头发,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焦糊的味道。

  天啊,这到底是种什么状况?白芷吓得手脚有些发凉,也算她见机的快,抄起盆架上搁置的一盆凉水,对着凌子墨兜头兜脑的就浇了下去。火顺势小了许多。

  这盆水是白芷醒后宫女端来给她洗脸的,但她懒得动,便吩咐放在那里,没成想这会儿倒救了凌子墨的一条性命。此时此刻,真不知该说他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

  床底的火不大,文倾澜淋了一壶茶水,又踩了几脚,也逐渐熄灭了。他冷冷一笑道:“白芷,你不是说屋里闹老鼠吗?这只也未免太大了点。”

  白芷轻咬了一下唇,扑通跪在地上,讨饶道:“皇上恕罪,今日子墨是过来探病的,并无他想,时候虽是晚了点,但请皇上看在他救姐心切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咦,这话好奇怪,凌子墨既是你弟弟,来看你也是正事,何必躲躲藏藏的?倒让人误会他不安好心了。”文倾澜面上笑着,眼底却透着丝丝冷意。他的话更是似真似假,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但天知道他的心里绝不是这样想的。

  “皇上教训的是,是白芷疏忽了。”白芷口中尽是悔意,伸手去扽凌子墨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跪下谢罪。

  被人平白当成了烤乳猪,还等大声宣称‘烧的好’,天下哪有这么窝囊的事呢?照着凌子墨年轻气盛,有些不管不顾的脾气,当真就想一拳打倒文倾澜,然后带着白芷就此远走高飞。

  但白芷却明显不是这样想的,她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多活一日都算赚的。但凌子墨不一样,他还有大好的青春,必须要好好活着。所以跟皇上当面做对绝不是一件正确的选择,毕竟这个男人执掌着天下的生死大权。

  凌子墨根本不想这样做,但耐不住白芷祈求的眼神,只好不情愿的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小人有错,请皇上责罚。”他现在既不是副将,也不是守备,而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城门守兵,自是不敢再以‘微臣’自称。但他的神态却巍然,直立,写满了傲气。

  “哎呀,一场误会,朕还以为是什么刺客,若知道你在这里,自不会如此,瞧瞧现在烧的,都快没人模样了。”文倾澜轻声笑着,状似怜惜的抚摸了一下他灼伤的手臂,轻轻漾起的嘴角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他在幸灾乐祸’的讯息。

  古往今来做皇上的,哪个不是装腔作势,心口不一的,不过像文倾澜脸皮厚成这样的,倒也少见。凌子墨心中暗骂,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他算服了某些人不要脸的程度了。

  整团火都烧在他身上,他的半边眉毛都被烧掉了,头发也糊掉了一块,脸漆漆黑黑的,就像刚从煤灰里挖出来,比上次在锦州监牢被火烧,还要凄惨几分。心中气闷之下,自然把文倾澜恨的入骨。

  “是子墨的错,以后再不敢如此了。”凌子墨也不知想起什么,忽然一扫刚才的清高,开始极认真,极严肃的表示歉意。

  “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知错了,今日之事,便作罢了。以后不要再做偷鸡摸狗的事就是了。”文倾澜微笑着点点头,似对他诚心悔过很是欣慰,听那语气,明显是只把他当做一个小贼。

  对于文倾澜这么容易放过凌子墨,白芷很是疑惑,如果让她相信他是好心,还不如相信太阳会西升东落更真实一些。而凌子墨就更奇怪了,让她相信他是真心悔过,她宁可相信太阳西升东落。

  白芷望着惺惺作态的两人,不由摸摸鼻子,突然发觉聪明人的世界绝不是她所能想象的。抖机灵装聪明的人都死的快,所以她一向认为傻点没坏处,师傅就说过,做人一定要傻奸傻奸的,可现在她突然明白,她永远都只会是个傻实在,傻实心。

  夜深了,白芷也觉困倦想睡了,便催促两人赶紧离开。文倾澜和凌子墨两人含笑着离去,气氛变得和谐起来,两人好的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兄弟。

  不过等第二日,白芷才忽然发现凌子墨变化更大了,他脸上除了少了半边眉毛,还多了两个黑黑的淤青印儿。而文倾澜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左脸肿成个包子,很像是不久前被人一拳狠狠的打过。

  “你这是怎么了?”在替文倾澜擦完伤药后,白芷实在憋不住了。

  “如果朕说这是出门时撞到门框上的,你信吗?”文倾澜笑道。

  白芷摇摇头,自认自己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好吧,那朕就告诉你,朕昨晚才真真正正的做了一回男人。”文倾澜说着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很得意那里泛起红晕,娇艳犹如三月春花。

  就在离开白芷房间之后,他和凌子墨达成了一个协议,两人公平决斗,胜利者可以抱得美人归。本来文倾澜身为皇帝之尊,杀了凌子墨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不过他不喜欢那么做,这不仅是为了白芷,而是他一向笃定没有竞争就没有喜悦。所以他不想以皇上的身份与凌子墨争,只是以一个普通的男人跟他公平较量,享受成功后的喜悦。

  怨不得睡的摇摇摆摆的,甚不安稳,今早连船帆都折了,原来是两个人在船上打了一晚上。白芷暗自唏嘘不已,很纳闷两人如何在孩童和成人之间做出瞬间转变。天知道这样幼稚的举动跟争糖吃的小孩有什么区别?或许唯一不同的是,那块糖是她吧。

  在她问起到底谁输谁赢时,文倾澜含笑着没有说,反而把她搂紧一些,半撒娇的指责凌子墨这小子坏透了,只打他的俊脸,根本就是想毁她的容。

  难道自命武功高强的文倾澜竟然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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