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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悲情女子 受伤绿萼

非是和亲 烟雨迷朦胧 3463 2021-04-02 20:36

  “这个庭院里只有兰苑和倚梅苑,而且都属于偏院,你可知是为什么?”她摇了摇头,笑着,点缀着泪的笑有些诡谲,却也蕴着凄凉。“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只有这里是王府里最为破旧,十几年都没人打理过,因此,自不会有那些莺莺燕燕来打扰。”

  “你来这几年了?”我低声问道。

  “哈哈!”女子笑得有些猖狂,许久才喘过气来:“五年,五年了,这五年还算清静,没有人敢来打搅,你可知为什么。”她挂着笑,让人心碎的笑,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摇头。

  “因为从这里通向后院的门由重兵把守,除了那送饭的老头,无人能自由通行。”我轻扰着眉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呵呵,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女子笑了笑,有手捋了捋鬓角的长发。

  “你是八皇子的正妃,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样的一个人。”他笑着看着我,自言自语:“他啊,是个看似最多情,其是不是的,咳咳。”我立马给她切脉,脉像慌乱而急速,“回光返照”在我脑中忽然出现。

  “别说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安慰着,轻轻抚了抚女子的后背,替她顺了顺气,可眼前的事物已经模糊了,用手擦了擦眼睛,原来泪已盈眶。

  “呵呵,我知道时日无多,想当年他有多宠我,可是,当他知道我的父亲曾经建议辰芳公主和亲时,他眼里哪有爱,哪有怜惜,甚至一点怜悯都没有,直接将我送了过来,让我在寂寞中度完余生。哦,你知道吗?王府的这个地方就相当于宫里的冷宫。”女子仍旧笑着,诡谲得让我觉得浑身的汗毛直竖。

  女子又咳了咳两声,继续说道:“在这个庭院里,既使你的身份是正妃,可不到一年,即使你活着,你那身份将什么都不是,连一个普通的侍妾都不如。”女子笑了笑,咳得更厉害。

  “妹妹,姐姐来看你了!”女子的声音清脆欲滴,媚态娇柔。

  床上的病着的女子身体一僵,喃喃地道:“侍宠而娇,连这里都能进来。”有些气愤,但一面说着便拉着我往她床底下塞,急道:“来不急了,她已经在门口,你先躲在床下。”

  我顺势往床底钻,一双绣着金丝鸳鸯地绣鞋由远及近:“姐姐,妹妹专门给你煲了鲍汁鳕鱼汤,我记得姐姐当年最爱吃的。”笑语晏晏,讽剌得让人心凉。

  “妹妹有劳了!”病态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再正常不得。

  “姐姐,尝尝,看妹妹这厨艺是不是还没退步,王爷还老赞妹妹厨艺进步了呢!”女子撒娇的语气,炫耀着。

  “王爷还这般宠妹妹,不过,妹妹也太大胆了,这个地你也敢来。”语气一下冷了,最后竟有些冷得刺骨。

  “有劳姐姐担心,今晚上,妹妹便向王爷说去。”娇态尽显,床上的人又咳了起来,我也有些担心,轻轻挪了挪身子,哪想到床后一小块四方门板突然大开,我顺势跌了下去,四周漆黑一片,霉气盈鼻,心里一慌,对着那四方门掰了掰,可是毫无动静,轻轻地在四周摸了摸,一张平着的矮石柱上有东西,感觉像是火摺子,我拿过来吹了吹,一串火苗映入眼帘,四周看了看,四根红色蜡烛,立于墙角,顺着依次点燃,才发现后方是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密道。

  沿着那密道走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眼前便没了路,我轻轻一推,触感冰凉,是石头,门开了,眼前便一片雪亮,却是一口井的井底,抬头望去,很小的一片天,却似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根本上不去,有些无奈,却只能回头找出路,四只蜡烛仍旧静静燃着,我细细打量那一小四方木板,原来从上面可以揭开,下面不知用了什么技术,竟能够自己自然闭合。

  我揭开那木板,爬进了床底下,屋中一片安静,轻轻爬了出来,女子仍旧躺在床上,静静的,死寂般,我上前探了探鼻息,已经去了,腿一软,便跪了下:“医者,竟让人在我眼皮底下死去。”心里想着,更加悲痛,为这位连名字都没留给我女子一生的悲痛,亦对我自己医术无能为力的悲痛。

  摸着她那已凉苍白的双手,那冰冷的皮肤凉得透过骨髓,突然想起那个叫丰儿的丫头,她怎么不在?我站起身来,颤着双腿往门外走去,门槛旁是一地破碎的碗片,丰儿躺在不远处,嘴角溢出的是一缕血丝,我上前一把抱起他,身体也已经是凉的,谁会这么狠心,连一个丫头都没放过。

  是那个女子,那个煲汤给床上小姐的女子!

  盯着丰儿那发青的脸:“是中毒!”我直觉道,嘴唇发抖,脸色一下子苍白。

  “该怎么办?难道像冷宫那样处理这两具尸体?”我自然的否决了这个想法,放下丫头,急急回了倚梅院,想与绿萼商量一下。

  心里的害怕催促着我,快步进了门院,可屋前躺着个人,深绿的衣裳,是绿萼,她怎么了?衣裳破烂不堪,满身都是被打的青紫色的鞭痕,血水幽幽渗出,脸上的两个手掌红印明显不过,我心痛带着怜惜地轻轻将她抱起,绿萼却双手一伸将我抓得更紧,喃喃道:“公主,我好冷,好冷!”牙齿打着颤,双眉紧蹙,睫毛湿润。

  “嗯!”我抱紧她,用额头探了探她的额头,好烫。

  将绿萼放到床上,脱掉绿萼的衣服,看着那血淋淋的痕迹,一阵痛心,用被子捂着,用浸了热水的毛巾替她擦身降温,如此折腾了一晚上,烧却没有退掉,这样不是办法,想着一定要用药,不然绿萼会死,不禁想起兰苑的主仆俩,我怎么把她们给忘了;还有那个小木方门,到底通往何处,何不去看看,看那里有没有治伤和退烧的药草。

  “绿萼,好好躺着,我等会就回来。”轻轻摸了摸绿萼的头,便提起衣衫出了屋,老奴的饭菜已经放在了石桌上,将那饭菜端进厨房热着,再寻了一个木棍,一根长绳。

  顺着小道,到了兰苑,可哪有主仆的身影,就像这个屋从未住过人一般,心里一阵失望,终不能为那位姑娘办最后一件事,应该是送饭的老奴做的吧。

  从床底钻进了密道,到了井底,将绳的一端系在木棍上,将木棍往井口一扔,反复了不少于二十次,木棍才安全的搁在井口,费了半天的劲才爬上来。

  “你是鬼不成?”颤抖的男声从后面传来,我转过身,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手持纸扇,头戴白色小冠,一身白色丝质长袍更衬得他身材修长,我有些害怕,但也只能歉意地一笑。

  “穿这么少,你不怕冷么?”少年缓步走上前,皱眉问道。

  我点点头,眼睛闪躲着,不敢看他。

  “你从哪来的,你跳到井里头做什么?”我摇头不答,反问道:“公子,这里是哪里?”

  “呵呵,你,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他哈哈大笑起来,两排的牙齿雪白,洁净非常:“你从这井里爬出来,定是跳井没死,却还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我手紧紧拽着衣角,起了皱,他仍旧在笑着,我只能定定地看着他。

  “嗯,这是我家的一个别院,所以,美女,想死别挑这行不?二十年前,这里就闹鬼,我爹想卖都没人敢买,好不容易风声过了,现在你跳下去,我还能把它卖出去吗?”少年口吐飞沫,越说越气恼,我使劲地点头以示同意,等着他讲完,我低声问道:“这是新降城么?”

  “啧啧,你是沉睡了多少年啊,这不是新绛城还是别的城不成?”男子斜着身子眯着那圆形的大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虽然穿得不怎么样,倒是标致的人儿。”少年调笑着,睁开双眼,眼神干净明朗。

  “你这有没有被治伤祛疤的药,像阴阳莲、血风藤、血凤、一点红、金线吊乌龟、香草这类草药。”我弱问道。

  “我爹是个大夫,在这里种了不少草药,你尽可取去,不过……”少年故意顿了顿:“先拿钱来!”少年右手一伸,我低首摇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什么,你没钱,还问我要药?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穷?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抬起头皱眉看着他,这么年轻,老母都八十岁了,自语道:“按照医理,女子能六十几岁生孩子的机率太小,你现在不过十六七岁,你十三岁生孩子机率也很小。”

  “你,你想气死我,这药我不给了,不给了,哼!”甩袖就要离去,我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袍,哭着请求道:“公子,求您了!”

  少年脸色稍霁,有了同情之色,故意清了清嗓子,道:“你得答应我个条件。”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们家有个医馆,自从爹半年前去世后,医馆就少有人光顾,真是入不敷出啊!”少年拉长了尾音,哭丧着脸,斜眼瞧了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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