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鸣和穆宛冰被关在柴房里已经五天了,除了杨正亲自来送饭,不准任何人接近。卓大娘和朵儿来了几次都被拦回去了。卓大娘觉得蹊跷,就悄悄问朵儿:“你是一直跟着王妃睡的,究竟怎么回事?王妃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下了春药?”
朵儿那天晚上脑袋被击了一棒,到现在还运转困难:“我也想不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去厨房拿王妃最爱喝的糯米羹——对了,还是你亲手熬的呢。”
“是我熬的,可是我不会下春药呀!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端着那晚糯米羹回房。”
“路上遇到什么没有?”
“没有啊?”
“你再仔细想想。”
“好像隐隐约约听背后有谁喊了我一声,我回头看了看,没人。就想是自己听错了,然后,我就回房了。”
“你听到喊声后,没有把糯米羹放在地上或其它什么地方、然后去找那个喊你的人吗?”
“没有没有,羹一直在我手里呢。”
“那还有什么异样吗?”
“异样……异样……哎呀我想起来了。就在我转身找那个喊我的人的时候,似乎一阵冷风从我面前吹过,好像还有一道白影‘唰’的一下就飞过去了,很快很快的。”
卓大娘点了点头:“这样看来,王妃和鲁侍卫是遭人暗算无疑了。咱们是头一回来这蓝音镇,不会与镇上的人结仇。会是谁呢?”
“是不是那次来劫营的刺客呀?”
“不会的。那些小毛贼,王爷不是都捉住了吗,也没问出什么破绽,不像是谁派来当杀手的,再说功夫也不怎么样,不会是他们。”
“那就是——”
“嘘——”卓大娘赶紧死死捂住朵儿的嘴,“你不要命啦?王妃都被捆起来了无处申冤,何况你个小丫鬟,让他们知道——”说着朝穆丽君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咱们可都没命了。到时候,谁来替王妃申冤?”
“那咱们该怎么办?”朵儿吓得直发抖。她回想起来,那天晚上,王妃喝了那碗糯米羹,两人就收拾床铺准备睡了。可就在那时,窗外似乎有什么倒了,朵儿想起来,自己白天在屋外晾晒了衣服,会不会是晾衣服的竹竿倒了,要是那样的话,衣服就都得重洗了。王妃说要和她一起去收拾,可自己说一个人就够了。于是就出了屋门,紧接着好像有人从后面敲了自己一棒,然后脑袋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说王妃和侍卫鲁明私通,已经被关在柴房了。
确定房间周围没人,朵儿才悄悄对卓大娘说了这些经过。
卓大娘叹了口气:“唉——我这几十年哪,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以前在宫里伺候先皇后,伺候德妃,又伺候淑妃——就是现在的皇后,这些个主子娘娘,哪一个不是拼了命的踩下别人,好为自己肃清上位的障碍。这王府里也差不多,只要有不止一个的主子,就有嫉妒、有争斗、有阴谋,有你死我活。”
“可是,”朵儿觉得这些道理和眼前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卓大娘,你还没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眼下只有先提防着别让王妃和鲁侍卫有生命危险,等到了南边,咱们两个作人证,证明他们是清白的,至于王爷信与不信,就看王妃自己的了。”
“啊——那不还是一样悬吗?”
“所以我说,要看王妃自己的。她若还想继续做王妃,就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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