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弟弟一家事先没有得到通知,乍然的见她们到了,先是一惊,后又欢喜起来,苏洌儿和梅姨下了轿,就命孙柱等人回去,孙柱不放心,欲要留几个家丁下来护卫,苏洌儿不禁有些怒了,“我不过是来舅舅家享几天天伦之乐,你弄几个碍眼的在这儿,倒谁的兴儿呢?”
孙柱无法,只好带着人去了,梅姨的弟媳妇忙家苏洌儿梅姨迎到屋子里,屋子里烧得热炕,虽然没有杨府里那样暖和,可也不见冷,梅姨弟弟很快的也烧了炭盆进来,不过一会儿,屋子里就再不见一丝寒气了。
梅姨的弟媳妇去做饭,梅姨的弟弟却看向梅姨道,“大姐,是不是要去叫那鬼医的。”
梅姨看向苏洌儿时,却见苏洌儿轻轻的摇头,“先别去叫他,早则今晚,迟则明天,有另外一个人会来。”
梅姨愣愣的道,“可是大少爷,”她皱起来眉,“怎么,他认识这里么?”
苏洌儿不由冷笑,“凭了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但凡想着美色在前,有哪里是他找不到的。”
到了傍晚时,杨浩宇单人骑着马果然就到了,梅姨弟弟赶紧将马牵进院子里,梅姨拿小扫帚扫着他身上的雪,到底忍不住问,“大少爷怎么找得到这里的呢?”
杨浩宇眉飞色舞的笑道,“我以前来这个庄子里收过帐,原就认识这个地方的,再一问今儿有谁家来了许多人的,边上的人家就指了这里了。”
梅姨想着苏洌儿的话,心里不屑,嘴上却笑道,“大少爷快进屋罢,我家小姐在屋子里等着呢。”
为怕杨浩宇疑心,苏洌儿并没有在那间鬼医来时的密室里等他,只进了梅姨弟弟家给孩子住的屋子里,见杨浩宇进来,她脸上却并不见喜色,相反,还是一脸搵怒的样子,冷冷的靠着桌子站着。
见苏洌儿竟然是这样的表情,杨浩宇不禁有些愣,来到苏洌儿跟前,他伸手想去抱她,嘴里道,“洌儿,我好想你……。”
苏洌儿将身子一拧,硬生生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杨浩宇分明是热火盆上被浇了一盆冰水,他又是吃惊又是不解,“洌儿,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苏洌儿俏脸含霜,眼里的温度直比外面的冰雪还冷上几分。
“我,我怎么了?”杨清和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苏洌儿“哧”的冷笑出声,“听说大少爷如今出息了,会打人了,还是个女人?”
杨浩宇脸上一红,顿时知道自己打春巧的事让苏洌儿知道了,他不禁恼恨起来,“春巧这个贱人,她竟然敢到你跟前说我的是非。”
“是非?”见杨浩宇这样,苏洌儿不知道是该欢喜他确实纨绔,还是该懊恼自己怎么就跟这样的人肌肤相亲的,语气里也就带了几分讥笑,“这是是非么?如今满府里,谁不知道你大少爷威风凛凛,打起女人来英勇神武,只是原本你爱打谁也都不关我的事,只是这个春巧当初是怎么样的情况下才嫁于你的,才这几天,你就对她动起手来,你是生怕你爹以后会将家产多分给你么,还是担心春巧嘴巴太严,不会将那晚的原委说出去?”
“这?”杨浩宇竟然有些发愣的样子。
看着他一副无用的样子,苏洌儿只觉得心里一阵厌恶,她又道,“春巧说不说还是小事,这如今已是年下了,二少爷三少爷眼见着就回来了,你前面才跟春巧山盟海誓,后面就对她拳打脚踢,大雪的天儿里,只给她穿个夹衣和薄袄,你这不是白送把柄给人么?”
杨浩宇的脸色慢慢的白了起来,他有些懊恼的道,“其实,这个事我娘也说过我,只是我只要一瞧见那春巧,我这心里就厌烦,她又整天的在蕊珠儿跟前拿张作势的,蕊珠儿给杨家生了头孙,算得上是劳苦功高,哪里轮得到她这个贱人来指手画脚。”
苏洌儿一听,果然是蕊珠儿在使坏的,于是冷冷一笑的道,“是么,她在蕊珠儿跟前指手画脚?”
杨清和听着她的语气不对,不由又是一愣,“怎么了?”
苏洌儿转身来到窗前,窗外的风挟着雪粒子,扑扑的打在窗纸上,沙沙的响,她慢慢道,“我今儿知道她挨打了,就想着去瞧瞧,没有想到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你那位蕊珠儿姨娘说,让春巧别拿自己当西前苑的半个主子,我心里奇怪,才想着瞧瞧怎么了时,就见你那位蕊珠儿在麒儿的屁股上狠掐了一把,麒儿当即哇哇的哭了起来,蕊珠儿又说什么,如今都听见了麒儿的哭声,她只要对你说,是春巧心里恨你,将气撒到了孩子身上,那时,春巧就……,”说到这儿,苏洌儿不再说下去,只在嘴角有丝丝嘲讽的笑。
杨浩宇想着近日蕊珠儿在自己跟前说春巧的那些话,却果然是和苏洌儿才说的语气极像的,顿时额头青筋直跳,“怎么,都是蕊珠儿在作怪么?”
“哼,”苏洌儿恨恨的道,“你难道忘了,春巧敬茶那日,你娘将一碗茶喝得吐了,大家的心里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你竟不知道么?”
杨浩宇细细一想,心里也顿时明白了几分,他过来将苏洌儿抱在怀里,“洌儿,你就为这个生我的气么?”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着急,”苏洌儿心知不能过火,于是也就顺势将口气放软了下来。
将头靠在杨浩宇的怀里,“其实,春巧是个单纯的好女孩儿,比你那个心术不正的蕊珠儿不知道好多少,你该对她好些才是,而且,我们以后,说不定还会用到她呢,你说呢?”
杨浩宇许久未近苏洌儿的身子,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只觉得骨软筋酥,哪里还顾得上苏洌儿在说什么,他一把抱住苏洌儿,不忘在她耳边问一声,“这个地方……可以么……?”
苏洌儿不说话,抬头轻轻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他的身子一颤,已是半边身子都已酥软了。
肆虐而疯狂的回吻住苏洌儿娇嫩如花中之蕊的唇,不等苏洌儿反映过来,杨浩宇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冬日天冷,她身上的衣服烦琐厚重,他几扯不下,不由得起了性子死命的一扯,就听“哧”的一声,杭绸的云丝袄子被生生撕开,露出半片白皙滑腻的胸,苏洌儿眼角瞟见,心中不觉生怒,然而身子却更紧的偎了过去,在他的耳边娇颤着轻声的唤,“浩宇……。”
杨浩宇再禁不住,抱起苏洌儿就往炕边走去,苏洌儿媚眼如丝,娇艳得仿佛出水芙蓉般,衣服一件件的扔到一边,杨浩宇迫不及待的覆身上去,一时间,屋子里旖旎无限。
杨浩宇已经许久没有近过苏洌儿的身子,这一次分明是饥渴的人乍然见到了馒头般,直将苏洌儿要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浩宇心中汹涌的*****才渐渐平息了,他终于慢慢的安静下来。
苏洌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静静的合眼靠着,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对杨浩宇道,“你这会子出来,你父亲他……有没有怀疑……?”
杨浩宇得意的轻笑,“这年下里,正是各处的帐潮水般的汇集过来的时候,他忙得饭都不得好生吃一口,我跟他说恒和钱庄里的帐有些不对,怕是下面的人暗自动了什么手脚,要过去看看,他头都没有时间抬,就点头答应了的。”
苏洌儿嘘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道,“这就好。”
杨浩宇将她紧紧的搂住,在她的耳边吹着气轻语,“洌儿,我已经将三家铺子成功的拆了帐,老头子半点儿都没有怀疑的,有这三家铺子,也够你在外面的用度了,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谋划谋划,接你出来了?”
苏洌儿眉头不觉一挑,“哪三家铺子?”
“是扬州城西的云锦布庄,东城郊的茶叶庄,还有,城北一家米铺,”杨浩宇一想到自己仅仅半年,就将家里三间铺子完全挪到了自己的名下,心里就忍不住的一阵得意。
苏洌儿却一甩头,“这三家铺子听着就不好,也定是往年里就一直亏空的,所以你拆帐时,你爹才没有怀疑,竟是从来都不好的,又怎么能成为我们在外面安家的根基呢?”
杨浩宇愣了愣,“可是洌儿,我们以后可以再慢慢来啊。”
“哼哼,慢慢来,那要到什么时候,”苏洌儿分明极不赞同的,“我一旦失踪,你父亲就肯定会搜遍扬州城,所以,我不走就罢,走的话要么我就走得远些,要么,我就藏得深些,这样的三间铺子,是能将我送得远呢,还是有足够的本钱将在扬州城里藏得深啊?”
“这……?”
“这什么这?”苏洌儿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我一旦消失不见,你父亲搜扬州城还事小,只怕他说不定以为我被害了,有前面赵芷君的例子,他一定从家里就先查起来,那时候拔不拔得出萝卜事小,泥是一定会带出些来的,未必就怀疑不到你头上,那时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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