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阿尔知道亦惜肯定会这样问自己,立即点头答应,“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你见到十二王子。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必须得面对,那就是九王子也知道你是谁,他并不知道十二王子已经失忆了,如果他做出什么事来,麻烦就大了。”
亦惜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达裘真这个棘手的问题存在,他确实是一个障碍,不过想一想,把自己的身份揭开又怎么样,这只会使他自己陷入困境。
亦惜在来虚城的路上,百姓都对虚城的陛下,达哈穆称赞不已,说他是一个好王,而且极疼决清歌,就这点看来,达裘真要是想揭开自己的身份,那正好,搞不好自己还得当上个十二王妃。
亦惜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极深的笑容,沉声对塔阿尔说道:“这个不是问题,如果他不想自掘坟墓的话,他就没那么笨的把敢把我怎样。你想一想,你们的陛下那么的疼清歌,要是他揭穿我,或者是对我怎么样,那结果会是怎样?”
塔阿尔想了想,果然,现在决清歌回到了宫中,又和达裘真面和心不和,但是达哈穆是疼决清歌,照这样看来,达裘真不会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他转头看着亦惜,这个女子真的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一语击中要害。
亦惜玩了玩在手中的茶杯,转头看向塔阿尔,发现他竟然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看着自己,但是一瞬又消失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她不以为意,轻声说道:“对了,你能给我说说清歌小时候的事吗?”
其实在得知决清歌知道自己的爹和娘是谁后,亦惜很开心,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孤儿,而是一个有爹,有娘的人。
塔阿尔点了点头,双手搭在桌上,回想起那日西那见在山上说的那些话,“十二王子在五岁那年,失去了母后,她被困在一场大火里,连寝宫,都被大火吞噬了。他的母后,古娜亚王后,把他交给了一个叫做西那见的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
塔阿尔每说一句话,亦惜都能想象当时的那个情景,见到他停了下来,她不由得说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古娜亚王后对西那见先生说要把十二王子的记忆封住,带他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他不要想起这些往事。最后西那见先生照做了,把他的记忆封住,就带他到中原。我想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吧。”塔阿尔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
亦惜明白的点着头,单手托着腮,沉思道:“原来如此,清歌小时候竟然发生过那么悲惨的一件事。那那件事,是谁做的?该不会是他吧?”
塔阿尔看着茶杯,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亦惜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是,是他,但是他做得不留下一丝痕迹,就算知道是他,却没有确实的证据能指证。”
亦惜的双手紧握成拳,气恨的说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搞得那么绝,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还记得那个玉佩么?”塔阿尔一脸严肃的问着亦惜,亦惜点了点头,“我记得,说起来这一切还是那个玉佩惹的祸。”
塔阿尔看得到亦惜的气愤,依然沉声道:“那个玉佩名叫御龙佩,是继承王位的证物。而那时西那见先生占得一卦,说的是十二王子将来能继大统,也正是因为这支卦,惹出了那一场火灾。”
亦惜理了理思绪,知道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就是为了那个什么御龙佩而那么做的么?如果是我,双手给他送上,为了一块玉佩而失掉一个亲人,就算得到了江山,有什么用?”
亦惜和塔阿尔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深夜,塔阿尔送亦惜回房时说:“明日,我带你进宫,就说你是我的堂妹。”她点了点头,竟调皮的说:“是,表妹见过哥哥。”
塔阿尔被亦惜惹笑,紧锁的眉头也松懈了,笑着说:“亦惜姑娘,你还是那么有趣。”
亦惜也笑道:“哥哥,你错了,你应该唤我亦惜妹妹,我先随你一同姓塔吧,现在我是塔亦惜。”
“是,是,哥哥叫错了。那就请亦惜妹妹今夜好好休息,明日随哥哥一同进宫。”塔阿尔假装对亦惜行了一礼,笑着说。
塔阿尔走后,亦惜关上门,打开窗,看着天空,那颗最亮的星星还是在盯着自己,虽然不同了地域,但是她知道,那颗星星就是在家看到的那颗,决洛星。她对着决洛星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不久就上床休息了,要有足够的精力,才能把一切事情办好。
到了第二日清晨,塔阿尔叫了几个婢女为亦惜梳妆打扮,既然要装,那就要装个彻底。那几名婢女为亦惜换上了虚城的服装,很有异域风情,头发也被戴上了许多头饰,脸上也化了比较浓的妆。
这是亦惜第一次化那么艳的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愣,连自己都看不出镜子里是自己,真的完全不一样了,本来就标致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妖艳妩媚,“想不到自己也可以变成这般样子。”亦惜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左看右看,自言自语到,惹得一旁的婢女偷偷的笑了。
这话被刚走进门的塔阿尔听到了,“来,让哥哥瞧瞧,到底妹妹变成了什么样子?”塔阿尔站在了亦惜的身后,她带着笑转回头,这是何等的美丽动人,塔阿尔的心也忍住的一抖,“没想到你化起妆来,竟是这般的好看,我倒有些认不出了。”
亦惜被塔阿尔那么一赞,更是开心,又转回头对着铜镜又看了起来,“哈哈,我也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竟然可以弄成这般样子,”她转过头对那几个婢女说道:“谢谢你们把我弄得那么好看。”
那几个婢女这时忍不住笑了,其中一人说道:“别客气,我们什么都没做,是小姐你天生丽质,不用涂任何胭脂都很好看,我还是头一回看到那么好的皮肤。”
亦惜很是高兴,对塔阿尔说道:“哥哥,她们这几个的嘴巴都抹了蜜吧,说话说得那么甜,我的心也都跟着甜了。”
塔阿尔也跟着笑了,把手伸到亦惜的面前,说道:“亦惜妹妹你准备好了吗?好了我们就进宫了。”
亦惜把手搭上塔阿尔的手,做出她标志性的笑容,答道:“好了,我们一起进宫吧。”说着两人一起走出了门,上了马车,往王宫驰去了。
进宫后,往决清歌住的宫殿就走去,一路上,守门的侍卫们都被亦惜吸引住了,看得呆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美的人,这让亦惜在心中忍不住笑了:“要是给你们看到风璃,那不是眼珠子都掉了来了啊,哈哈。”
亦惜笑了出声,让塔阿尔不解,问道:“你在笑什么那么好笑?”亦惜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我第一次进到这么漂亮的王宫里,心里很开心,所以就笑咯。”
走到决清歌的宫殿后,亦惜重新整了整衣裳和头发,对塔阿尔说:“这样没问题了吧?我要留给他一个好印象,哈哈。”
塔阿尔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样很好,很美,很漂亮,谁都会被你迷住的,我们快进去吧。”
通报的人对决清歌说塔阿尔来了,就开了门给他们进去了。进到屋里后,亦惜和决清歌对眼的看着彼此,像是隔了一千年的相望,他穿上虚城王族的衣裳,更显得气质非凡,但是他的眼里写的都是陌生,这让亦惜的心情一落。
屋里还有弥夏雪在,她看到亦惜和决清歌那样的望着,有一种自己横不进去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打破了寂静,说道:“塔将军,你来了啊?这位是?”
塔阿尔对弥夏雪和决清歌行了一礼,拉了拉亦惜的手,亦惜才回过神来,也行了一礼。塔阿尔对决清歌和弥夏雪说道:“十二王子万福,弥公主万福。这位是卑职的堂妹,名叫塔亦惜。”
决清歌的声音接着响起,轻轻的读道:“塔亦惜?。”亦惜的心一跳,对上了他的双眼,笑了起来,“正是,小女名叫塔亦惜,是塔阿尔的妹妹。”
这个笑眼像火一般刺进了决清歌的心里,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双眼睛和脑海里的那一双一模一样,笑起来都有一种能使人安定的力量,她叫塔亦惜?莫非她就是那个叫火亦惜的女子。
决清歌不顾屋里所有的人,径自走下台阶,走到亦惜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脸上擦了擦,淡淡的说道:“你的脸还是这样才好看。”说完,决清歌自己都被自己说的话吓一跳,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这样说?
亦惜也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的心中很高兴,因为他还是记得自己的,没有把自己全部忘掉。
弥夏雪被震住了,她第一次见到那么温柔的决清歌,心里一乱,但是她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压住心里的情绪,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亦惜和决清歌。
宫殿里的四人,决清歌眼神迷离的看着亦惜,亦惜则低下头看着地面,塔阿尔的眼神有些担忧的在亦惜和弥夏雪之间来回转动,而弥夏雪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决清歌。
殿内的气氛说奇也奇,说怪也怪,谁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用表情写出此时心里想说的话。决清歌一直站在亦惜的面前,这样亦惜感觉到有一股压力向自己压来。
“十二哥哥,你们之前认识的吗?”弥夏雪忍不住的看着决清歌和亦惜说到,她的语气很轻,略带了点不知所措。
亦惜抬起头,对上了决清歌那双深邃含着笑的眼睛,这样的决清歌比原来的他更增添了一份成熟与稳重,她的脸一红,在心里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怎么心还跳那么快,要平静要平静。”
正处于极其尴尬的场面,决清歌转回头,平静的看着弥夏雪道:“我们不认识,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说着慢慢的走往弥夏雪的身边。
弥夏雪看着决清歌淡淡的眼神,有些失落,因为他每次看到她或者和她说话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和眼神,但是刚才他和亦惜说话时,眼睛里明显带了感情,是那么的温柔。
决清歌走到弥夏雪身边后,亦惜舒心的叹了口气,对站在身边的塔阿尔说道:“刚才我真是丢脸,竟然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差些让我乱了阵脚。”
塔阿尔被亦惜的表情惹笑了,也小声的回道:“没有,你那样才合适,十二王子穿上王族服装果然更显威严,要是换成我是你,我怕我都没你表现得那么好。”
亦惜用手捂着嘴巴偷偷笑了,“哥哥怎么连你说话都那么甜了,瞧你把我乐得,心儿都开花了。”
弥夏雪也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亦惜和塔阿尔的面前,她仔细的打量了亦惜,亦惜也笑着看着她,她第一次觉得有一个女孩子可以笑得那样的好看,很干净。
弥夏雪看着亦惜的笑颜有些痴了,亦惜觉得奇怪,但是又不好发话,只能等着她自个儿回过神来。过了一会,碧渊端着茶走进来了,这才让她的心神回位。
“你看我,那么失礼,你是塔将军的堂妹,叫塔亦惜,对吧?”弥夏雪也对亦惜展开了笑颜,说到。
“回弥公主,小女是叫塔亦惜。”亦惜对弥夏雪行了一礼,低头回到。
决清歌安静的看着和弥夏雪交谈的亦惜,脑中都是出现那双眼睛,越看越像亦惜的,他在心里自问道:“难道那双眼睛真的是她的吗?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记得她的眼睛,她和我以前的生活有什么关联吗?”
“塔将军,你真是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妹妹呢,宛如仙子一般,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弥夏雪笑着对亦惜和塔阿尔说着,手拉过亦惜的手,“让我看到了,也很是羡慕呢,长得这般水灵。”
亦惜被弥夏雪这热络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才回过神,答道:“多谢弥公主夸奖,公主你才是让小女羡慕呢,要是我能长得像公主,就高兴了。”
她们两个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宫殿的门再一次打开。门外的守卫用极其洪亮的声音朝里边喊着:“陛下驾到,九王子驾到。”
达裘真走在达哈穆的身后,他们两人缓缓的走进殿里,决清歌快速的走到达哈穆的面前,行了一礼,“不知父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父王责罚。”
达哈穆托起决清歌的手,示意他不必拘礼,笑着说道:“不要那么拘束,我是来和你讨论婚事的事。”
听到婚事二字,弥夏雪的脸上变得绯红,她也对达哈穆行了一礼,什么都没有说,倒是达哈穆说了话:“夏雪也在啊,那正好,一起来谈谈婚事的事宜吧。”
塔阿尔没想到达哈穆会来,就连达裘真也来了,而且是来说婚事的事,这让他变得紧张的看着亦惜,生怕会出什么乱子。他拉了拉亦惜的衣袖,让她和自己一同下跪向达哈穆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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