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听了有些狂躁,目露狠光的看着夜麒,“哼,儿子?从小到大你有当我是过你的儿子么?就因为只听了一些道士的谗言,就真的将我当成是你的命中克星。你知道后把我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那是我只有四岁啊,四岁啊爹。不论我娘怎么劝怎么说,你都心狠的把我关在那里,不闻不问,你还骂娘是扫把星,生了我这个不详的儿子,就这样,你逼死了娘,你还对她的死满不在乎。还是夜风苦苦的哀求你,跪在你面前七天七夜,你才肯放了我。你知道吗?我之前很敬佩你,就是这件事情你让我变成了另外一人。”
夜麒被夜云这么一说,原来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夜云说不出一句话,夜云看着他这副表情,有些好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这是你自己造成的么?可是,已经晚了。从你把我放出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要娘的痛苦返还给你十倍,你放心,这毒要不了你的命,可是,你今后的日子都要在内疚中度过了。”
夜麒恨恨的看着夜云,说了一句:“我当初真不该把你留下来,真该一掌把你毙了。”说完吐出了一口血,夜云走到夜麒的面前,一字一句重重的说:“可是你把我留了下来,这就是你永远赢不了我的地方。这些年我韬光养晦,每天练功都比他们多几个时辰,我心里的温度已经被你亲手冻结了,我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夜麒盯着夜云,很生气,夜云却不以为意:“对了,爹,你不要想着运功逼毒,你一运功毒反而发作得更快。”
夜麒听到夜云这么说,心想自己平时都很防着他,为什么他会对自己下毒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顺了顺气说道:“你什么时候对我下毒的?”夜云坐到椅子上,说,“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很忌惮,对我很防范,可是你却疏忽了一点,就是你太过自大高傲,认为我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爹,你知道天刹么?”
夜麒听到天刹的名字一惊,夜云继续说道:“天刹是我的手下,对了,你知道月影阁吧?那就是你儿子我一手建立的。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你派去打探的人都有去无回吧?因为他们全都到阎罗殿报道了。你的毒是我让天刹下的,下在你的枕头上,这毒无色无味,也不回留下任何痕迹,你自然是想不到。”夜麒听完话的表情比刚才还要狰狞几分,有些结巴的道:“你…你…月影阁是你建立的?”夜云有些嘲笑的说道:“你的儿子不错吧,我就是你养出的好儿子。”说完走出房门,只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夜麒的房中,夜麒对着房门大喊:“你这个逆子,我不会放过你的。”话毕又吐出了一口血。
夜云气冲冲的回到房间,这时夜风已在他的房内等着了,夜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二哥那么生气的样子。夜云看到夜风,心里已经猜到他想要问什么,开口道,“三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夜风和夜云从小一起长到大,他哥哥的心思他自然知晓,可是不知道他对爹竟然有那么大的怨恨,竟然能恨到对他下毒。
夜风走到夜云的身边,有些激动的说道:“二哥,我知道你恨爹,我也知道你想要报复他,你大可以把他软禁,为什么要对他下毒,他终究是爹啊。”夜云看着夜风激动的样子,他也很少见到夜风这个样子,也有些激动的对他道:“三弟,你知道我小时候是过的怎么样的生活,当初要不是你求他,我现在已经是残废了,他竟然要挑断我的脚筋和手筋,他算什么爹,虎毒都不食子,他倒好,他的心里根本就是想把我煮了吃。”
夜风还是第一次和夜云这样讲话,见到夜云也说得那么冲动,夜风也怔了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小时候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现在爹老了,他斗不过你了,你把他的亲信全都杀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力量和你抗衡了,二哥,你就放过爹吧,给他解药吧。”
夜云的心中本就有一团怒火,眼红着对夜风吼道,“我要让他下半辈子在内疚中度过,我也要他尝尝娘的痛苦。”夜风知道夜云下定决心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更改,只能闭眼长叹一声,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就定了定神,开口又对夜云说道:“二哥,爹的事先不说了,那亦惜呢,亦惜的事呢?你把他抓走,这又是为了什么?”
夜云一听到亦惜的名字,心里一痛,不知道怎么向夜风表达他对亦惜的心意,就冷冷的说:“你难道还没有懂她是火家的千金么?抓她当然是做人质。”夜风其实也知道了亦惜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和自己是朋友,朋友落难自己却没能帮上什么忙,而这件事的主谋还是自己的哥哥,不知道亦惜会怎么想。夜风看了看夜云,说了句:“二哥,你变了。”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房门。夜云看着夜风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平时都很明白自己的弟弟,竟然也要和自己作对了么。
想着冷笑一下,这时柳河情进到了他的房间。这一幕正巧也被刚走不久的夜风看见了,夜风看见柳河情的倩影进到夜云的房间,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到:“怎么河情会在这里?”说完隐去气息偷偷的躲到了窗户外。
夜云看到柳河情也是一愣,随即又是一脸冰冷的说道:“你怎么来了?”柳河情看着冰冷又带着些怒容的夜云,轻笑道:“怎么,夜二公子不欢迎我来?”夜云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看也不看柳河情道:“有什么话就快说。”柳河情看到夜云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脑中不知为什么会出现亦惜的容颜,她定定看着夜云。在心里愤恨的想着,肯定又是那个臭丫头,从小到大什么都让给她,自己已经受够了,为什么她总是有那么多的人爱,有那么多的人疼,就连夜云的心里也是她,她凭什么和自己争。
思及此,柳河情又用回刚才的语调,手里弄着茶杯,慢慢的说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抓走亦惜。”夜云还是低头看着书,一句话都不说,柳河情又继续道:“因为你喜欢她,对么?”夜云突然手一抖,还是不回话,他到是想要看看柳河情还说得出些什么。
在窗外的夜风听到这里身子也是一震,心想着,二哥喜欢亦惜?有些不解,又把耳朵凑了上去。柳河情的脸上浮出了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抓走亦惜是为了除掉决清歌。以你的性格,自己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当你调查到亦惜和决清歌要定亲时,你更加忍不住,你想得到亦惜。”
夜云也不否认,对着柳河情说道:“哼,看来我平时还真的是低估了你。”柳河情对夜云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继续玩弄手中的茶杯,故意调高音调说:“你做的事,亦惜早晚会知道,而且你们中间又隔着家族利益这一道墙,亦惜永远也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
夜云听到这句话,心中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升起来,他冲到柳河情的面前,用力的抓起她的手,狠狠的把她从椅子上拉到自己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凭什么说她不会和我在一起,我夜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不管是火亦惜还是她的整个火家,我都要定了。”
柳河情被夜云弄得很疼,但是依然面不改色的对上的夜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知道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你,她爱的不是你。”夜云一松手,把柳河情推到桌子上,柳河情吃痛的闷哼一声,随即转过头来对夜云说,“你想要火家我可以帮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夜云没有表情的看着她,“你帮我?你凭什么帮我?”柳河情站起身来,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就凭我爱你。”夜云愣了一会儿,他没有想到柳河情会这么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随口扔出一句:“你出去。”柳河情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把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也跑出了房门。
躲在窗外的夜风的惊讶不比夜云的低,夜风从第一眼见到柳河情开始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了这个女子,可是她喜欢的却是自己的哥哥。夜风看到柳河情跑了出来,怕她会做出什么事,也跟在她的身后追去了。
柳河情哭着跑到了莲花池,对着花池自言自语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为什么。”柳河情自顾着心烦,没有察觉到她身后的夜风,夜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难过,走上前,递过一方手帕到她的面前,什么也不说,柳河情看到夜风,有些吃惊,心想为什么不是夜云,而是夜风。
柳河情看着夜风,接过他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夜风凝望着她绝美的侧颜,在心里说着:“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你难过。”但是从他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句话:“刚才我看到你急急忙忙的跑着,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就跟上了来。”柳河情转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竟有些误以为他就是夜云,他们两兄弟的眼睛长得太像了,都一样是那么的迷人。
她的心突然加快速度的跳了下,别过脸对夜风说到:“我这次是偷偷来的。”其实柳河情早就已经夜风对自己的心思,连夜云都看得出,可是自己的心没办法住两个人,自己爱的是夜云,可是为什么每次自己痛苦的时候,陪在身边的却总是夜风,这辈子,自己注定是要负他了吧。
他们两个相对无语的坐在莲花池的边上,看着朵朵莲花美丽但不妖的开着,任凭风吹乱他们各自的心事。他们就这样坐着半个时辰,月已经高高的挂在夜空中央,柳河情突然开口道:“我先走了。”说完就立刻站了起来,走了,只留下夜风轻轻的话语散落在风中,“河情,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在亦惜回到家的第二日,她早早的就起身了,因为她的心里很困惑,这件事到底和柳河情有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是她,她的心里却害怕面对这个事实,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说不心痛是假的。亦惜挑了套浅黄色的衣裙穿上,不抹脂粉,头发还是简单的扎在一起束在脑后,她在镜前看着自己,头发已经这么长了啊,扎成一束高高的绑起也到了腰上。
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因为前段日子受伤的缘故的吧。梳妆完毕后,依雷端着亦惜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羹进来了。昨日亦惜回来后,依雷就在旁边看着,见她的气色不太好,应该要多补补,所以今日就特地为她熬了银耳莲子。亦惜见到依雷进来,就笑着说:“我猜你手上端着的定是银耳莲子羹吧。”
依雷把盘子放在了桌上,走到亦惜的身边,也笑道:“小姐真是厉害,这么快就猜到了。”亦惜站了起来,对依雷说:“我的好依雷煮的东西,就算我在十万八千里远闻味道都能知道这是你做的。只有你和娘能做得出这般美味的东西。”依雷听到,突然有了个想法,就打趣的说道:“小姐,真的是只有我和夫人做的东西好吃么?恐怕在小姐你的心里已经有一个把我们俩比过去了吧?”说完偷偷乐了下。
亦惜哪里会想得到她这么说,脸有些泛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你和娘做的才是世上第一,决清歌勉强给他排个第三吧。”亦惜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依雷听到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小姐,决公子听到你这么说怕是很委屈吧,哈哈哈。”亦惜举起手装作一副要打依雷的样子,嘴上却笑着说:“好你个依雷啊,这才半个月不见,嘴就那么伶俐了,竟敢取笑我了,看我不打得你落花流水。”
亦惜知道这肯定是零天鱼那丫头对她说的,真想不到她两竟也一见如故,接着欲要把手向依雷打去,给依雷一边笑一边“小姐饶命啊”的喊着,直到风璃进到屋里。“你们俩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那么开心的。”风璃见到她两你追我赶的在屋里跑着,好奇的问到。
亦惜见到风璃进来了就停下了,对着风璃说道:“风姐姐你来了啊,这丫头才几日不见就知道打趣我,我刚才是想要教训教训她呢。”风璃看着依雷一脸笑得喘不过气来的表情,刚想问是什么事,就被亦惜抢先了,“依雷啊,你再去厨房打碗银耳莲子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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