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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古玉缘:弃女不承恩 染妆 4448 2021-04-02 20:35

  颜轹拿着沈栎阳给他的玉佩,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拓跋永安住的皇宫。

  那时一个清晨,太阳刚刚斜斜地穿过朱户。问过侍女,她们也都认识自诩风流倜傥,整日抱着一把破铜烂铁装酷的颜轹,听颜轹这样闻声细语地向她们询问,毫无职业节操的就把拓跋永安的所在给出卖了,一个个还脸红的像是花一样。

  颜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却是玉树临风地微微一笑,摇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做宫女的么?竟然不经主任同意,私自就把主人的行踪泄露给陌生人——该当何罪?小心我跟永安举发你们玩忽职守——”

  几个小宫女,一见颜轹这样正经的架势,听他说要告诉拓跋永安,一张脸登时白了,颤抖着,小声地道:“可是,可是,公子,您不是陌生人啊——”和主人同进同出无数次,两人打成一片,这也叫做陌生人么?何况您的手里还拿着沈栎阳公子的玉佩,只要您问什么,这府里谁敢不回您啊?我们告诉了您主人的所在,您不应该感激我们么?怎么现在还要反要我们一口,做出这样有失君子风范的事情呢——这,这实在是太不像我们心动的颜轹公子了?您真的是颜轹公子,不是别人假扮的么?

  几个小宫女当然不敢把心底的这些话完全说出口,只是一个劲儿地从睫毛下边偷偷地打量着眼前一脸愉悦的颜轹,心里更加不敢肯定面前这人就是她们的心动王子颜轹公子,要知道颜轹公子以前抱着一把掩锋剑,从来都是又酷又冷,偶尔的时候眼睛里还会留露出一些莫名地忧伤,看的她们这些小丫头禁不住脸红心跳,可是,可是,眼前这个颜轹公子,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啊!

  就在一群小宫女还在惴惴不安地小心地研究者眼前这个神情轻松愉悦抱着一把破铜烂铁的人是不是他们的颜轹公子的时候,颜轹已经抱着他的那把破铜烂铁掩锋绝世好剑,吹着口哨儿走了。

  推开拓跋永安的房门的时候,门外的阳光打进了房内。颜轹轻轻地掀开珠帘,走了进去,床上的拓跋永安正在熟睡,神情极为安详,像是一个小孩子般嘟着嘴巴,像是在和谁置气一般。颜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伸出他习武的粗糙的手,远远的隔空比划着按在拓跋永安的嘴唇上,一个人笑着。

  看到不远处的案牍上还摆有笔墨,颜轹笑着走了过去,案牍上宣纸上写了一幅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字迹铿锵有力,潇洒之极。

  颜轹愣住,这竟然是拓跋永安的字?以前拓跋的字不是端端正正的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凌厉了?难道是自己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是受了沈栎阳的影响么?他见过沈栎阳的字,潇洒飘逸,大气磅礴,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傲气和霸气,单是一幅字就叫人心服口服忍不住折服,何况再加上他那一身白衣飘飘的谪仙形象,更是欺骗人心,颜轹斯心里从来不认为拓跋永安选择了沈栎阳而没有选择他是被沈栎阳的表面形象给欺骗了的缘故。

  颜轹也提起笔,想了一下,在另外一张宣纸上写下《诗经》里这样的一首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写罢之后,颜轹还看着宣纸上那一首正楷小字,怔怔地除了半天的神,以前上私塾的时候听夫子将这首诗写的是一个男子思慕欣赏的女子,但是奈何怎么也不能到达女子身边,是现实环境的阻碍,也是女子的心离男子太远。想到这里,颜轹朝拓跋永安在的地方看去,目光里俨然是几分的忧愁。若是方才门外那些宫女见到现在的颜轹,肯定是不会怀疑她们心目中颜轹公子的真实性了。

  在府中众宫女太监的心目中,他们了的公子沈栎阳那时谪仙一样的人物,是沾惹不了半点凡尘的,那样高高在上的出尘姿态,就算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或者看一眼都是亵渎,所以府里一众人虽然对沈栎阳是真心的拜服,人心所归,但是却没有敢对沈栎阳的话重复第二遍,更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公子沈栎阳的真实性。

  相比之下,常来府里的公子颜轹,长相也很出尘,但是他总是喜欢笑,笑起来很温和,看的人心里舒服,而且他几乎从来不穿白色的衣衫,再加上他对人也不想公子沈栎阳那样亲近中却给人一种相隔千万里的感觉,颜轹公子虽然有时候会表现得又冷又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亲近靠谱。这也是府里一种下人给主人拓跋永安身边的两位公子的最为中肯的评价了。

  拓跋,为什么你不曾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呢?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后,希望你能回过头来看我那么一眼?沈栎阳说我们早在八年前就认识了,是我不好,我竟然把那赌那岁月给忘记了!你在那段岁月里肯定过的很辛苦吧,一个人苦苦地支撑——我只怨那时候的我竟然还会和你赌气,还会因为师父抱了你没有抱我而私下埋怨师父!那时候我经营该好好地保护你,伴在你的身边的啊?如果那时候我一直伴在你身边,如果那时候我意识到你会对我这样重要,现在的你会不会喜欢上的是我?你不会喜欢上沈栎阳了吧?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上我的,你也知道的我们是这样相像的人,我们从来不说自己有多么脆弱,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我们比谁更渴望依靠不是么?沈栎阳走了,以后我会好好的给你一片晴空让你依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只要你每天都能对我好一些。

  颜轹把掩锋放在拓跋永安卧房桌子上,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掉的隔夜凉茶慢慢地喝着。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叫宫女来添茶水,他想静静地看着拓跋永安的睡颜,现在的她睡得那样安稳,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她在梦里梦见的是谁?会使自己么?难道是沈栎阳么?颜轹喝茶的动作讲了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为什么每次想到沈栎阳都会觉得心慌,心底觉得那么没有底气呢?为什么就算现在他已经走了,不在拓跋永安的身边了,自己还是会心慌,还是会害怕拓跋永安被他抢走呢?难道自己就这样对自己没有底气么?

  颜轹小小的郁闷了一下,想他颜轹从小到大,那也是迷倒无数青春花样少女的芳心的,为什么到了拓跋永安和沈栎阳面前就会这样没有底气呢?真是出息啊!难道是因为被沈栎阳那厮和拓跋永安这个女人打击久了,自己就自暴自弃了么?这实在是一个太危险的现象了!颜轹无力地一抚额,表示深深的忧伤。

  拓跋永安的睫毛抖了两下,忽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看向坐在一旁一脸懊恼的抱着i帧及脑袋做垂丧装的颜轹,神经不禁顿住。揉了揉眼睛,看见颜轹还在自己面前坐着,确定不是梦之后,不禁叫了起来:“颜轹!谁叫你在姑娘睡觉的时候偷偷地进人家姑娘地闺房的?难道你的夫子没有教过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看’么?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说着拓跋永安就已经把床上的枕头砸向刚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还没有招回魂的颜轹身上。

  颜轹惊得后退一步,堪堪地截住砸过来的玉枕,也叫了起来:“拓跋永安,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温柔点儿?你个女人没有看见你枕得是玉枕么?想砸死人啊?”

  “砸死你你活该!谁叫你一个大男人随随便便进一个姑娘家的闺房?难道你都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你拓跋永安还是个女人?别开玩笑了?我颜轹想来也是一个风靡无数少男少女的花样美男子,女人公子我见得多了,但是没有见过一个长成你这样,你这副德行还自称是女人的!”不等拓跋永安说完,颜轹就抱着玉枕一脸不屑地斜斜地站在一边,拿眼角看着抓狂的拓跋永安,一副我连看都不想嫌赔本的万分嫌恶的表情。

  拓跋永安被噎了一下,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怒气,她整个人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个箭步,抢过原先被颜轹放在桌子上的掩锋,“嗖”地拔剑出切,直指眼前一副千刀万剐也难泄拓跋永安此刻心头之恨的颜轹,杏眼怒瞪,道:“颜轹!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削成刀削面下了煮着吃?”

  颜轹见拓跋永安拔出他的宝贝疙瘩掩锋,脸都青了,慌忙将手中的玉枕递到拓跋永安面前,着急万分地道:“拓跋,拓跋,是我错了还不行么?是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姑奶奶,你千万小心一点儿,不要把掩锋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拓跋永安见颜轹这样宝贝他的那块破铁掩锋,不禁得意洋洋,挑着眉毛,故意道:“不该碰的东西?诶?”拓跋永安股做沉思状,“什么是不该碰到的东西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诶,颜轹听说你这块破铜烂铁,能够削铁如泥,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颜轹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呱呱地飞过,头顶上落下一大滴冷汗——再次被人把她的心头宝贝疙瘩说成一块破铜烂铁,这是故意的么?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他?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说的纯良之人啊?为什么总是被欺负》这世道什么时候这般黑白不分了啊!颜轹无语问苍天。

  “不用问你了,我试试不就知道了!”拓跋永安说着掩锋一探,颜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里的玉枕已经被切掉了一半。

  拓跋永安显然激动了起来,拿着掩锋一脸兴奋地道:“这块破铜烂铁没有想到还真的这么锋利,削玉枕都这么利索!不知道真的能不能削铁如泥啊——”

  “拓跋!拓跋!姑奶奶——”

  颜轹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咔嚓”一声,不远处一个搁兵器的架子已经被拦腰砍断,颜轹当场石化在房中——虽说都传言他的这把掩锋是绝世好剑,可以削铁如泥,可是她自己都宝贝得很,从来都没有舍得用来削过东西什么不该削得东西,除了削人头,就是搁在屋子里或者抱着,现在好了——颜轹只觉得心疼地肝都是疼的。

  颜轹一脸仇恨的把眼前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可恶的乡巴佬的模样的拓跋永安瞪着,之间拓跋永安却全然不畏强暴,依旧自得其乐地拿着掩锋,兴奋地道:“真的好利啊!削铁这么快!我再去削削石头看看——”

  颜轹这次反应迅速,一下子挡在拓跋永安的前面,张开手臂,一脸哀求地道:“姑奶奶!拓跋大小姐!拓跋姑奶奶!求求你了!您要是觉得削得不过瘾,削我就好了,可千万千万不敢去削石头!您削我!削我就好!掩锋他可是我的心头肉啊!拓跋大小姐,恳请您手下留情!”

  颜轹只差没有磕头如捣算了,说得那个叫做言辞意切。

  拓跋永安嘿嘿一笑,做沉思状,道:“颜轹,你有没有认真想清楚啊!你的这把掩锋可是削铁如泥啊,刚才可是试探过——除非你的脑袋比铁硬,不然那可是脑袋就少了半边,命都没有了啊——那时候你还要什么心头肉宝贝疙瘩啊!”

  颜轹一呆,进行了一番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宝贝疙瘩,看着自己跌心头肉这样被拓跋永安摧残,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听着胸膛道:“你砍吧!”

  “看你出息!不就是一把剑么?就算再是绝世好剑,也不值得你把命都搭进去吧!”拓跋永安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巴,还剑入鞘,把剑扔给面前一副作死人像,大义凛然的颜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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