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兄,怎么了?”
“我见到我家娘子了。她告诉我,她在忘川等着我。但是,如果我不去做我该做的事,她就不会再等我了。”
尊主,你真狠!
仗打得很是艰辛,前有乌诺哲挡道,后有庄少蒙死咬,虽然庄少蒙这次不地道的趁火抢劫,但好歹也是为了要养活他那一众属下和子民,是以,卓闻人对庄少蒙也恨不起来。只知道如今站在各为其主的份上,尽着自己的本职。
自从包文龙带着那一千精卫重新杀回营中,卓闻人就急得跳脚,责怪包文龙不知轻重,不知道将东方随云绑回来。而包文龙亦是委屈得狠,只是掏出东方随云的亲笔信给了卓闻人,卓闻人一见信后,更是急得跳了脚,“这不是添乱吗?这不是添乱吗?”
虽然如此说着,但卓闻人只得按照东方随云的安排,解决一个是一个。他故意将水草最为丰美的草原留给了庄少蒙,而且故意丢了许多布匹、衣物在草原上,然后一门心思的去对付乌诺哲。
已近一月,离东方随云给他的期限只有几天了,再不将乌诺哲打趴下,东方随云的命就有点危险了,只是乌诺哲这个人相当的阴险,不好对付,他不似庄少蒙般以为那故意丢下的衣物、布匹、盐巴是雪中送碳、以示友好,而是对卓闻人扔下的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是以,庄少蒙那边的将士、军马早就腹泄得溃不成军了,而乌诺哲的军马、将士仍旧是固若金汤。
庄少蒙对卓闻人这种下三滥的做法相当不齿,但将心比心,自己不也是趁人之危的行为?想着卓闻人终究为他留下了不少吃的、喝的、穿的可以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他安心的在离卓闻人的大营约有百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一日,庄少蒙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拿着千里眼看着卓闻人的军营,“卓兄弟,算你狠。”被西陲和南疆围困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也不慌乱,看大业那些巡逻的士兵,个个神气得狠。再看看自己属下,个个病怏怏不乐。
接着,庄少蒙又将千里眼对准乌诺哲的军营,大战是一触即发,可以清晰的看到大业皇朝的军马和南疆的铁蹄相峙而立,谁也不让谁。
故事似乎相当的重复,一如当年的檀渊之战,此番大业和南疆的大战地点一样的选在了当年檀渊之战的战场。成败、生死在此一博。
金沙江水湍流不息,一座枕木搭成的天台横跨金沙江上,站在天台上,可以看到金沙江水怒吼着往下游而去,一个不防,有一个南疆士兵的帽子被江风吹落江中,瞬时没有了踪影。
乌诺哲,长得高大威武,微曲的头发,深勾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似一对漂浮的灯笼,显得脸上的神情很是深邃。他正独自饮着酒,看着不停的来往于天台摆放牛羊等祭品的将士。
“大王,祭品摆放好了。”
听到将士的禀报,乌诺哲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注满,来到天台边,将满杯的酒倒入金沙江中,“父王,孩儿今天为你报仇。”
林文定只当是利用他乌诺哲,却不知乌诺哲此番出兵是一举多得。一来拿了林文定的好,二来可以一雪当年父亲兵败金沙江之仇。三来由于鼠患、干旱,他出兵抢些财富也好养活族人。
“当初,檀渊一战,父王战死顾老贼子手中。如今,顾老贼子已逝,孩儿就杀了它大业新任的兵马大元帅替父王报仇雪耻。然后,孩儿会一力杀到大业皇朝,挖了顾老贼子的坟,鞭尸三日。”
说着话,乌诺哲再度将手中的酒倒到了波涛翻滚的金沙江中。“父王在天之灵。一定要保偌孩儿此番决战成功。”
语毕,乌诺哲摆了摆手,众将士见了,急忙命随军的萨满法师上前祈福。
跳着神秘古老的舞蹈,念叨着神秘古老的祭文,最后在萨满法师的指示下,众将士将所有祭品一一抬起扔入江中,瞬时间,那些祭品被江水冲得没有了踪影。
很快,又有几个士兵绑着一袭淡黄衣衫的姑娘和一位穿着布衣的姑娘上了天台,旦见淡黄衣衫的女子秀眉弯弯、鼻子小巧、红唇微翘,只是神情很是疲惫,正是大业皇朝的八公主宸婉君。而那着布衫的姑娘正是宸婉君最帖心的宫女铃铛。
原来宸婉君、铃铛被许昭阳、秦愿抓走后,辗转反侧却是撞上了乌诺哲和卓闻人的厮杀,本想绕过战场,不想又遇上了庄少蒙的大队人马,万般无奈之下,重新走回头路的几个人都落在了乌诺哲的手中。许昭阳、秦愿顺势推出了宸婉君,以保他们和宸弘扬的命。
当然知道大业皇朝盛传宸弘扬不是先帝之子的事,乌诺哲放下了挟宸弘扬威胁卓闻人之心。知道宸婉君是大业皇朝的公主,而且和卓闻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正好可以拿宸婉君要挟卓闻人,同时方便南疆铁蹄直踏边陲重镇,直导大业皇城。
眼见着宸婉君和铃铛二人被绑上了天台,只要将吊着她们的绳子一一斩断,二人可以一如方才落入金沙江中的祭品般很快的被江水吞噬,乌诺哲的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笑,走到宸婉君的面前,伸手捏着宸婉君的下颔,“八公主,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宸婉君只是扭过头,没有搭理他。
“想我当初只身进大业皇城参加你二侄儿的满月大典的时候有着多大的勇气。啧啧啧,你们的皇帝也真是有意思,派人杀了我的父亲却来请我赴宴,全然当我是傻子忘了父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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