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后宫之主
“哈哈,”魏皇后得意一笑:“公主,本宫乃是后宫之主,只要本宫一句说话,后宫之人谁敢不从?她不过来可以,明天本宫便能让她人头落地!”
皇后此番话甚是尖酸刻薄,听得夏玉筠眉毛直抽,扫了一眼楼瑾月,与他如水的目光相接,心里不禁荡漾了一下。
如此美男,也怪不得两强悍女人争个头破血流的。
“皇后娘娘,陛下正等着奴婢,若是没什么正事的话,请准许奴婢先行告退……”
“没本宫命令你敢走?!”皇后神情一紧:“今天你若是就这么走了,本宫以后跟你没完!”
夏玉筠傻眼,皇后哪条筋不正常了。
“瑞安公主,你刚才没听月说话吗,有夏玉筠这小妮子在他才有作画赋诗的灵感,楼瑾月答应过本宫为本宫作画相赠的,既然夏玉筠来了,楼瑾月便不能被你带走!”
直到这一刻夏玉筠才明白了事情真相,敢情真正的始作俑者,楼瑾月是也!
念及此,美眸狠狠的瞪向楼瑾月,后者报以她的是微微一笑。
这男人摆她上台了!
“你!”瑞安公主怒不可竭,猛一跺脚,走到夏玉筠跟前,尖声吼道:“本公主命令你立刻回去!如若违反的话本公主让父皇贬你出宫!”
夏玉筠翻了翻白眼。
“你敢!”皇后高声喝止,几步过来伸手一把的将夏玉筠拉至身后:“这女人今天就留在未央宫里不许走了!谁敢抗命,大刑伺候!”
夏玉筠此刻的心情很后悔,若先问清事情原因,她便不用淌这混水了。
虽说瑞安并不是皇后所生,但为了男人母女俩竟吵成这样子,成何体统呢!
为老不尊,是会教坏儿孙的。
既然说不了话,夏玉筠便干脆站在一旁看两个女人的战争。这时楼瑾月放下了手中茶杯,站起来道了句:“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请停一下可好?”
温柔悦耳的声音刚落,脸红耳赤的两人立刻没了声响,皇后斜了瑞安公主一眼,走到楼瑾月身旁道:“楼公子,你可是答应过本宫的,现在夏玉筠人已到来,那便不要再推搪了。”
“楼瑾月!”瑞安公主不依的唤了一声。
楼瑾月轻叹了一口气:“月出身低微,却有幸来到皇城,得公主与皇后如此赏识,月三生有幸,其实让夏尚宫过来,只不过是月随口所说,对此造成的不便,月在此道歉。”楼瑾月顿了顿,转头看向夏玉筠:“夏尚宫,月一时口快,误了尚宫娘娘正事,请尚宫娘娘原谅。”
“不妨事。”敢情她已经习惯了夹在N个人中间的日子。
“既然只是个玩笑,那么玩笑开完了,月你便跟我回长乐宫去吧。”瑞安公主抓紧时机道。走前两步便欲要牵楼瑾月的手。
“公主,你要是就这样把楼公子带走,那本宫只能告诉陛下你违反他的旨意,到时陛下盛怒,到时便要变成真的面壁思过了。”
皇后在身后阴阳怪气般的说着,瑞安公主一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怒火中烧道:“你敢?!”
“呵!”皇后冷冷一笑:“楼公子是本宫请来的上宾,哪能让你说带走便带走的。”
瑞安公主咬牙切齿,一双美眸瞪得圆圆的,最后一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来:“魏美云,你厉害!”
夏玉筠差点便笑了出来。
“公主,皇后娘娘,其实月去哪都一样,若是公主没异议的话,那月今天便留在未央宫了。”楼瑾月边说边轻轻的拂开瑞安公主的手。
皇后一喜,忙道:“公子今天本来就要在未央宫里的,公子既然这样说了,就不要走了。”
楼瑾月淡淡一笑:“月遵命。”
看见风波平息,皇后胜出,她也该‘功成身退’了吧,念及此,夏玉筠道:“皇后娘娘,若没有什么事情,奴婢便回去复命了。”
楼瑾月眸里掠过一抹失落,却很快恢复平静,静静的品着香茗。
瞄了一眼楼瑾月,见他没甚反应,皇后对她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不要烦着楼公子作画赋诗了。”
皇后一副巴不得她快点在面前消失的表情,让夏玉筠再一次慨叹她深得变脸的精髓,前一刻还打死不让她离开呢!
不知魏正豪被流放的消息皇后知道否,还如此不遗余力的争男人,此冷漠着实让人心寒。
南宫澈没有把魏正豪斩了很是可惜,魏正豪这人纵是死百次也不够偿还他的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被流放一辈子,对于魏正豪来说那便是比死更加痛苦的了。
夏玉筠微微欠身道:“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奴婢告退。”
不妙!
夏玉筠停下了脚步,四周一片萧瑟的气息袭来,像是有无数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一般!
此种气息极不寻常!
前世身为顶尖特工的她,对空气的波动甚是敏感,这里离御书房还有一段路,刚好是未央宫与御书房路线的中间,一处露天空气,却诡异得不见一名宫人路过!
空气在紧崩着,这股异样,是杀气!
好浓的杀气!
夏玉筠全身高度警戒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破空之音,夏玉筠敏捷转身,‘叮叮叮’几声,三支银针直直的钉在了地上,散发着冷冽的寒光。
脑海内迅速现出了一个字眼:暗杀!
早有人在此埋伏起来,暗杀目标便是她!
容不及她多想,身后又响起了破空之音,敏捷一旋,又是几支银针飞过。
这银针……好熟悉,对了,在码头里她与韩南弦遇袭时敌人用的就是这银针!
莫非是上一次那人?!
刚站定了身子,夏玉筠迅速的寻找着遮挡之物,可惜这片空气虽不大,但退到回廊那可是要花上一小段时间,身形一猫,全速往回廊处而去,但就在此时,那破空之声竟从前面而来。
本能一退,面前地上钉着十几支银针!
不好,有人在某处看着她,不让她走到回廊里!
躲过了一击,很快的第二击便来了,躲过了第三击,第四击已侯着她……她就像是一只白老鼠,被人耍着玩,任人宰割!
微微喘了一口气,看到这空地上已经钉着了不少银针,再躲下去的话肯定会踩钉子,她现在的处境很是被动,若是不弄清敌人所在的方位,敌在暗她在明的,撑不了多久!
念及此,她略一站定,警戒的往四处观望,轻风一拂,紧接着破空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天罗地网般直盖而来,一瞬间封了她所有退路!
糟了!
眼前身影一闪,修长的身形已挡在她面前,长剑出鞘,剑影飞动,‘叮叮叮’响声不绝于耳,很快的一切平静下来,夏玉筠身旁四周空地里钉上了无数银针!
天哪,东方不败与她有仇?!
浅夜眼眸一寒,真气一提,四周旋起一股气流,钉在地上的银针竟被拨了出来,浅夜手一摆,银针往四周疾射而去!
速度快的肉眼看不见!
几声哀叫传来,紧接着便是身体倒地的闷响声,明明受了伤,却是看不到一个人!
忽然,四周的屋檐上人影窜动,不少黑衣人站在了屋檐上,居高临下的,手里俱拿着一件武器……驽箭!
铁制的驽箭!
心里一寒,便见弹簧声一起,驽箭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力量比银针强上不下千百倍,浅夜气息暴发,七星龙渊寒光一闪,正面而来的数支驽射被斩成了两断,势力一失掉落在地,剑尖往四周一划,凌厉的剑气形成了一个剑波,自他们为中心往四周扩散,‘刷’的一声,空气也被撕裂了一般,驽箭全数断成了两截!
好凌厉的剑气,好强大的武艺!
夏玉筠佩服得五体投地!
驽箭被削断的同时,屋檐上的黑衣人已上好了第二次驽箭,第二波攻击紧接而来。
浅夜脸上一沉,反手收起宝剑,身形如风般飘动起来,速度竟比那驽箭更快,夏玉筠只看到他的残影,拂开了不少驽箭之后,长袍一夹,收下了不少驽箭,反手一扬,驽箭往屋檐上的黑衣人疾射而去!
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少黑衣人倒下屋檐,身体被驽箭贯穿着,血喷涌而出,不一会空地上血红一片!
黑衣人死伤不少!
想必黑衣人料不到浅夜有此一招,也想必不知道浅夜的厉害,躲避不及的全都成了箭耙子。
第二次的攻击溃不成军,攻势缓了下来。
夏玉筠倒抽了一口冷气,要不是浅夜在,如此多的驽箭攻来,她准会变成一只刺猬。
“嗖”的一声声响,夹带着一股凌厉霸道的气息,直直的往二人攻来,本能的往后一闪,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原来所处的地面已被一铁锤砸开了一个大洞!
大洞足有几米宽,裂开着无数裂缝歪斜的往四周延伸着,夏玉筠心里一寒,若这铁锤砸在身上的话……她咽了咽口水,不敢想像。
咦?这武器咋这么眼熟?!
夏玉筠往前一看,便见一女子手拿武器正直直的看着她,拿的武器甚是诡异,一头是铁锤,一头是巨大的镰刀,中间用铁链连着,远远的站在那,甚是威武霸气。
对了,她想起来了,这女子便是在寺院里刺激南宫澈的那人!
这女人武器很是厉害,现在是与她抗上了!
一击不中,女子收回铁锤,这次飞出的是廉刀,这镰刀个头比她还大,直直打来的力道毫无疑问的会将她切成两半,夏玉筠不敢硬碰,转身闪开。
一旁的浅夜手中长剑一抖,正要攻向那红衣女子,忽感身后杀气一压,转手长剑往前一格,当的一声清脆之音,三剑闪击在一起,闪出了点点火星。
来人一身穿青色紧身衣,身材骄健,脸容冷峻,手中双剑一长一短,造工精致,一看便知绝世好剑。
青衣人身形一退,下一秒便攻向了浅夜下腹,浅夜反手一挡,又是‘当’的一声清脆之音,两人交起手来。
青色人速度快得很是诡异,交手间只看到他的残影在动,剑招快得像雨点落下一般,招招杀着,只攻不守。
这种完全没有防守的打法就是玩命,任何一个细微的疏忽都会让他空门大开,一瞬间的便会大败而去,但因为此人速度其快,整个攻击便形成了一张防守网,让人完全没有歇息的机会,如此高密度的攻击下,浅夜的招式很是被动,很是牵制,精神长期的高度紧张,很容易的便会疲劳,只要稍一放松,青衣人的双剑便会毫不犹豫的直刺而来。
下一站,天堂!
浅夜被青衣人缠斗着,没空顾及夏玉筠,这边夏玉筠与红衣女子的战况也甚是不利,因为不敢硬拼,夏玉筠处处受制,处处闪躲。
红衣女子的招式虽缓,防守却是铜墙铁壁的,那一锤一镰,进能攻退能守,夏玉筠此时就像黄鼠狼遇着刺猬一般,无从下手。
镰刀加着铁锤,地面上被砸开了不少大洞,镰刀带着凌厉刀风,割裂着地面,一瞬间大洞夹杂着条条刀痕,地面上甚是凌乱斑驳。
躲闪了一会后,夏玉筠气息有点不稳起来,微微的喘着气,这副身体躲不了多久。
铁锤夹带着一股气旋直直的往她打来,本打算往旁躲闪,却发现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插着银针和断截的驽箭,不知不觉间她已无路可退!
没及多想,夏玉筠抄起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的驽箭发射器,这发射器也是纯铁打造,一咬牙用尽全身气力往铁锤挥去,两种兵器交撞一起,‘嘭’的一声闷响,夏玉筠手里一麻,铁锤力道减弱不少,但驽箭发射器竟被撞得变了形,铁锤劲力没有完全退尽,重重往她一压一撞,娇弱的身体被打飞,撞碎了回廊的栏杆。
倒地的那一刻,脑袋里‘嗡’的一声,疼痛感瞬间在身体炸开,蔓延,气血翻涌着,嘴里一甜,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猫了个咪的,这女的下手真狠!
浅夜脸色一变,立刻抽身正欲回救,青色人的剑招却越加狠辣起来,一瞬间的被牵制着竟走不动分毫!
一击得手,红衣女子没让她有喘气的机会,把铁锤收回,反手一镰刀扔了过去!
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痛得没甚力气走动,这一镰刀攻来的速度极快,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夺命的一招攻来,刀锋闪着寒光,咆哮着死神的哀号,想像着下一秒自己身体一分为二……
就这么的……完蛋了吗?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哦不对,这是第二次了。
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痛苦,不去看身体被分离的那一瞬……
“筝!”
恒远厚重的琴音响起,隐隐的感觉到一道劲力直压而下,掠过夏玉筠面前,与镰刀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镰刀竟被撞飞而去,巨大的力道把红衣女子也拉扯了下来,红衣女子后退了好几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住失控疾飞的镰刀,旁边回廊的栏杆被削得一片狼藉。
女子英气的脸上一片惊讶之色。
一抹身形自缓缓飘落,轻功俊逸,踏雪无痕,蜻蜓点水的着了地,发丝轻扬衣衫无风自动,怀抱独幽琴,修长的身姿如神人降临。
来者是独孤靖。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她,独孤靖身旁的气旋微微一颤,手往红衣女子一伸,一股巨大的吸力溢出,那倒在地上镰刀飞起,被他握于手上。
武器被制,红衣女子一惊,握着铁链用力往回抽,却是抽不回分毫!
独孤靖手往后一扯,那一锤一刀的武器竟被他生生扯走,镰刀大锤悬于半空之中,‘嗖’的一声飞向独孤靖身后,独孤靖手一放,身后传来沉闷的响地巨响。
空手套白狼!
武器被夺,两手一空,红衣女子面色一变,眼前这人……武功深不可测!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飘逸出尘的气质,斯文儒雅而尊贵,眼前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男人,能轻易要了她的命!
心内害怕不已,红衣女子额上泛着冷汗,颤抖着身体不住后退。
“滚!”
清冽的声音逸出,女子如获大赦般松了一口气,纵身一跃,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咳咳!”夏玉筠艰难的撑起着自己的身体,吐掉了嘴里残留的血水,用衣袖擦去嘴边的血迹,谢天谢地,她得救了。
一晃眼,独孤靖来到身前,夏玉筠目瞪口呆,天哪,这是电影在放快镜头吗?她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一下子的便来到了面前。
非常肯定的,这独孤靖,生肖肯定是属鬼的!
胸口抑着一股血气,难受得很,好像分分秒秒都想吐出来一般,要不是她有武功底子,刚才那红衣女子的一击便能要了她的命。
握起她的手,独孤靖中指按在她脉膊上:“想吐血不?”
夏玉筠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这说的是啥话啊!刚想张嘴,却感觉手里一紧,整个人像泥鳅般被拉了过去,独孤靖往她背上轻轻一拍,随即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哇靠,这该死的男人还真要她吐血啊!
前阵子他还口口声声叫着她‘娘子’,现在一转眼变得这么狠毒……果然男人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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