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爷饶命啊
“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我全都招,我都招……你们别打啊……”
“魏正豪!”夏玉筠大喝一声,“你看看我是谁!”
魏正豪一愕,缓缓抬起脸,原来容光焕发的脸上划着条条鞭痕,头发凌乱满脸污垢,甚是凌乱。
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看清眼前之人,魏正豪先是一惊,后便张口开骂:“小贱人,你还有脸来见本相!枉本相如此痛爱你,你竟设局陷害本相,小贱人,若是本相出去了,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哎约!”
魏正豪话未说完便重重吃了夏玉筠一鞭,立刻又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魏正豪,你以为有这个机会吗!”夏玉筠咬牙切齿道:“还陌漓的命来!”
仿似不解恨似的,夏玉筠重重的挥鞭打着魏正豪,落点都位于痛穴之上,既狠且准,魏正豪只是说了一句话,余下半个时辰里嘴里都惨叫着。
待到后来一旁的段安看得不妥,开口道:“娘娘,魏正豪虽然罪大恶极,但陛下还没有定他的罪,再打下去的话,他会撑不住的。”
“哼!”又重重的一鞭挥向魏正豪身上,看着被打得半死不活连叫喊都没有了力气的他,夏玉筠狠狠道:“魏正豪,若是你被陛下斩了还好,若是不斩的话,本尚宫会让你这一辈子生不如死!”
陌漓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段将军,那些刺客都捉到了吗?”
“回娘娘,魏正豪为了置身事外,当天便把那些刺客全都杀了。”
“可恶!”夏玉筠又想挥鞭,段安一步上前按着了她。
“尚宫娘娘,不能再打了,若是魏正豪死了话我们不好向陛下交代。”
“算你走运!”夏玉筠把长鞭扔到地上:“今天暂且先放过你,待到圣上把你的罪定了,筠儿再慢慢伺候你!”
夏玉筠话毕,猛的转身离开了监房。
段安松了一口气,对狱卒道:“好好看着魏正豪,不要随便让人进来了。”
“是,将军!”
当第一声鸡啼响起时,夏玉筠便像僵尸一般从床上直直的坐了起来,昨天南宫澈吩咐过她,今天要陪他上早朝。
看了看天色,顶多凌晨四点而已……
谁说早起身体好的,痛苦得她都快挂掉了。
稀里糊涂的梳洗好了脸,稀里糊涂的吃了两口早餐,打着盹的让绿意给自己挽了发,待到一切都弄完后,看了看天色,快五点了……
伸手狠狠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两巴,直打得绿意惊呼出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巴打她脸上去了。
踏出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天色微微的泛着白,如此静寂的早上,却是宫人最忙碌的时候。
皇帝要早朝了。
偌大的朝堂上金碧辉煌,庄严威武,百官官服工整的站在朝堂上,经过了一套繁琐的早朝仪式后,百官三呼万岁,文官与武官分开,官位从高至低的排列,站成了两排伫立着。
夏玉筠站在南宫澈身后,而逍允王爷南宫允稍居于下。
虽说夏玉筠从未上过早朝,但她知道逍允王爷所站的地方,便是从前陌漓所站之处,那对面,便是魏正豪的位置。
对于南宫允的上朝,百官甚是惊讶,看到他所站的地方,俱都明白了几分,这时李公公站前一步,百官立刻静了下来。
“皇上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公公尖利的嗓音响彻整个大殿,百官面面相觑,一会后,便有人跨前一步道:“臣有事启奏!”
一连上了五六个官员,启奏了几件事情,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地方报告,南宫澈说得最多的字眼便是:准。
其实这些事情都早在奏折上说了的,百官就是问一下皇帝最后的意见如何,眼看着许多官员都奏完了事情,殿外天已泛亮,侯了一会殿下百官没声没响的,南宫澈开口道:“逍允王南宫允听旨。”
南宫允跪了下来:“南宫允在!”
“朕命你为大晋左相国,即日起覆行左相职务,钦此!”
“臣叩谢陛下!”
此旨一下,殿下百官微微的出现了一些骚动,南宫允站起身来,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又过了一会,南宫澈道:“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臣……”一微弱的声音闪了一下,接着一瘦弱的身形跨出,年龄约五十岁左右,冠带官服,是个文官。
仿佛鼓足了很大勇气似的,那人一叩首道:“臣工部侍郎何意然,请圣上覆查右相魏正豪一事,魏相国所犯之事着实诡异,魏相国忧国忧民,请陛下重新查理此案,还魏相国一个清白!”
此话一出,南宫澈脸上一沉。
未待南宫澈说话,何意然身后的某位官员也走了出来道:“陛下,魏相国乃是皇后之兄,此事事态度严重,陛下切不能草率为之……”
何意然带了头,身后的众多官员一个接一个的俯身请求南宫澈彻查魏正豪一案。然后跟着的官员越来越多,到后来竟发展到同时跪在朝堂上,高呼着让南宫澈收回成命。
这跪下的官员,竟占了三分之二有多!
没跪下的官员表情不一,有愤懑的,有冷漠的,有事不关己的……也就是说,这三分之二的朝庭命官都是魏正豪的党羽。
正直之人,可能远远没有剩下的三分之一多。
邪与正的第一次交锋,人数上来说大比数胜出。
其实跪下的官员嘴里所说是彻查,那便是撤查了。
殿下百官以人数来逼着南宫澈不要追究魏正豪一事。
不妥,想必不少人也知道南宫澈这次对魏正豪所做的事很是震怒,天下百姓也知道陌漓是魏正豪所派去的刺客行刺而死的,两件事情一合起来,是断无饶恕之机的。但这朝堂上的百官偏偏就敢了!
猜得没错,幕后肯定有高人操纵着,指使着。
首先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工部侍郎何意然,这只不过是个四品之官,还是工部之人,职位如此卑微竟敢公然挑衅南宫澈的决定,何意然带了头其它官员便一哄而上,大有星火燎原之势,到最后以人数来逼迫南宫澈收回成命,若是仔细的想一想,必定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着?
能在短时间内逼使如此多的官员帮着魏正豪说话,看来此人的手段不简单。
南宫澈一脸愠怒却没有说话,任由百官跪在地上。
南宫澈是铁了心的,你们喜欢跪便跪吧。
“放肆,大胆!”
一声暴喝叱于朝堂上,声音雄亮让人心神一震!说话之人正是南宫允。
身材壮硕修长的他直直的站于上位,一脸凛然道:“魏正豪在国宴当天污辱后宫女官,此为不仁,公然行刺朝庭重臣此为不义,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此为不忠,辱没高府太傅之名是为不孝,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考之人,你们竟为他求情?还说他忧国忧民?哪忧国哪忧民了?一群人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来朝庭是白养你们了!”
一番义正辞严的说话仿如巴掌般直直打在百官脸上,魏正豪所做的事情大家是心知肚明,但古来都官官相畏,朝堂上不少人是魏正豪的爪牙,魏正豪一倒意味着他们的利益得不到保障,怎么说也要誓死捍卫的。
“左相言重了,”既然自己开头说了话,何意然硬着头皮道:“魏相为官多年,为人如何朝堂上百官都清楚的,若真如左相所说魏相行为如此恶劣,为何百姓不反应?对魏相不利的流言大抵是那些善妒之人所编造的,不可足信,请左相明察,陛下,请还魏相一个公道。”
“陛下,请还魏相一个公道!”
见何意然驳了去,众官都跟着一起高呼,声势颇是浩大。
“哈哈!”南宫允不屑一笑:“身居高位的你们哪懂得什么叫民间疾苦!整天灯红酒绿花天酒地的哪体察过民情了!百姓对魏正豪是敢怒不敢言,若是魏正豪问心无愧的话君相出殡的那天魏正豪为何不送行?!只恐怕魏正豪当天若是出现了,便会被百姓剁成肉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实话告诉你们,魏正豪在牢里是已画押了的,已经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你们就不要在这里瞎起哄了!”
南宫允此话一出,百官一片惊呼,跪在地下的官员面面相觑,似有动摇之迹,这时却听得一声悲呼,何意然已嚎啕大哭起来。
“谁不知道天牢里面多冤案,屈打成招之事常有发生!魏相哪,难为你一世清明,下场却是如此不堪……你身之恨,国家之悲啊……”
何意然这样一哭,其它人也装模作样的嚎哭起来,一时之间大殿上悲呼之声不绝于耳。
夏玉筠紧皱眉头,这帮人哭得比鬼还难听……
大殿上乱成了一团,南宫澈却是一直不说话,待到最后闭上了双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南宫允冷冷的看着何意然,此人虽然官位卑微,一张嘴却极尽巴结逢迎之能事,今天他便是个带头人,既然是带头人的话……
“哭什么,不许哭!堂堂朝野之上你们竟如此失态!传出去岂不让天下百姓笑话!再哭的话每个人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左相!”何意然哭哭啼啼道:“左相,我们是心中悲痛哪,陛下,为何你不说句话啊!魏相实在是被人冤枉的,请陛下明察啊!”
南宫允眼眸一沉,凝声道:“来人,把何意然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是!”左右护卫应了一声,走过来押着了何意然,便欲要拖下去。
何意然大惊失色,急忙尖叫道:“左相,你为何要责罚微臣,微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陛下,陛下救微臣一命哪!陛下!”
“藐视朝堂,公然在朝堂上拉帮结伙威逼陛下,挑拨离间企图掩盖事实真相,此等大罪论罪当诛,只是八十大板,便宜你了!若是觉得冤的话,那便依律法定罪,立斩于午门之外!你们谁若想帮他求情的,自己领了板子再说!”
南宫允说话间何意然已被拖出了大殿之外,哀号声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大殿上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说话。
南宫允如鹰般的眼眸一扫众人:“你们还有谁觉得陛下是冤了魏正豪的,站出来说话!”
见着领头人被拖了出去,跪在地上的官员头垂得更低,良久的没有一人再说话。
魏正豪的爪牙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本身没任何节气可言,看着何意然被拖出去杖责,一瞬间的谁也没了底气。
看了看站在台上一脸正气的南宫允,众人已然明白南宫澈封南宫允为相国的意图。
看来陛下这次是铁了心要治魏正豪的罪,众人对望一眼,俱都摇了摇头。
毕竟他们为魏正豪求过情,若是魏正豪有幸再掌权势,众人对他也有个交代了。
剩下的,就看魏皇后如何行事了。
念及此,众人俱都站了起来,没再说话。
南宫澈微微睁开双眸,嘴角微微上扬,向南宫允投了一抹赞赏的眼神,向李公公抬了抬手。
李公公会意,手里拿了一圣旨,站到台前,圣旨打开,百官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魏正豪作恶多端,罪大滔天,故撤去魏正豪右相一职,贬为庶民,流放南夷之地,终身不得为官,望百官以此为鉴,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朝,南宫澈把南宫允唤到了御书房内,南宫澈一脸欢喜:“皇弟真是一鸣惊人!朕心佩服!”
“皇兄言重了,”南宫允略一推却,脸上凝上一抹愠怒:“想不到魏正豪势力竟大到此,刚才堂上的情形,当真让人寒心哪。”
南宫澈淡淡一笑:“刚才跪下的官员只有三分之二,朕只怕是远远不止这些。”
南宫允脸色一变,惊诧道:“皇兄的意思是那朝野上的都是魏正豪的人?!这厮想造反不成!”
面对南宫允的激动,南宫澈只是对之淡淡一笑:“想造反的人,其实不少。”
南宫允一愣,顿时紧急眉头,闷声不响。
谁说到沙场才是战争,刚才的朝堂之争也是一场战事,只不过这是没有硝烟的战争罢了,胜者为王,败者永不超生。
这时一名宫人走了进来,朝南宫澈行了礼道:“陛下,皇后娘娘召尚宫娘娘到未央宫,有事商议。”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众人俱都面露疑惑之色。
“皇后所为何事?”
宫女微微一顿,有点心虚道:“陛下,奴婢不知……”
“胡闹!”南宫允大喝一声,奴婢吓得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
“陛下息怒,皇后娘娘并未告知奴婢是因何事,奴婢不敢问……所以……所以……”
南宫允正想说话,南宫澈对他摆了摆手,对跪倒在地的宫女道:“筠儿乃是朕的御尚宫,不能轻易走动,皇后下次若是有事的话,先告知朕再说。”
“是的陛下,奴婢记着了。”
南宫澈看向夏玉筠:“筠儿,要过去吗?”
“既然皇后娘娘有事找筠儿,那筠儿便过去吧。”
南宫澈犹豫了一会:“皇后与你不和,朕让段安陪你一起去吧。”
“陛下,段将军有事要忙,此等小事不需劳烦于他,筠儿一人去便可,要是多带一人的话,恐会惹皇后娘娘误会。”
南宫澈略一沉吟:“好吧,那快去快回。”
“是,陛下。”
宫女一直领着她到了未央宫,夏玉筠深深吸了一口气,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魏正豪昨天被定了罪,想必魏皇后今天是来找她算帐的。
等会必有一番唇枪舌战。
要吵架嘛……可以!若是魏皇后动起个刀枪来的话……也不怕,浅夜在此,以一挡千!
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稳了稳心神,夏玉筠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楼瑾月是本公主未来的附马,理应要陪着本公主,你私下把楼瑾月叫到未央宫,这是何居心!”
一把尖锐刁蛮的声音远远的自内殿传来,夏玉筠一凛,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不单是魏皇后,瑞安公主也在!
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今天这架是吵定了……
揉了揉太阳穴,夏玉筠突然觉得头好痛。
缓缓的进到了内殿,只见内殿内瑞安公主与魏皇后正对峙着,大眼瞪小眼的,互不服输。而楼瑾月则坐在一旁,从容淡定的缀着香茗。
可以很清楚的听见空气中传来的噼啪声,瑞安公主与魏皇后剑拔弩张的,随时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夏玉筠恭敬的行礼道。
“爱卿平身!”
夏玉筠傻了眼,皇后竟然叫她爱卿?!她没听错吧。
“谢皇后娘娘。”
站起身来,瞄见皇后面上已带着胜利般的微笑,心里正自疑惑,便见瑞安公主柳眉倒竖目露凶光,对她直吼道:“你猪啊!明知道这女人针对你,你还来这里干什么!讨骂啊!”
被瑞安公主说得一愣一愣的,夏玉筠很严正的表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情!
两个女人世界大战,原因是楼瑾月,那关她啥事啊?皇后干嘛叫她过来……配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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