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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侠

  大汉表情一僵,嘴角扯了扯,很是艰难的道:“大侠……既然你是知道的,为何……为何又要小的说……”

  “嗯?”独孤靖语气上扬,大汉吓得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哼声。

  “你叫什么名字?”独孤靖冷声问道。

  “小的,小的叫黄五。”

  “黄五……”独孤靖沉吟了一会:“有点印象,你与摘星楼也有点关系对吧?”

  黄五倒抽了一口冷气,诧异的看向独孤靖:“公子真是神通广大,小的曾帮摘星楼的人跑过腿,拿些赏银罢了。”

  “原来是个跑腿的,”独孤靖轻轻一笑:“摘星楼势力遍布天下,在每个镇点都有分舵,此处乃是京城,此分舵处的人数众多,却也是最杂乱的一支,敢情此处分舵舵主是不够钱用了吧,竟是私下运起官盐来,还与朝庭大员勾结,这位尊者,才是最神通广大之辈。”

  独孤靖像数家底般将摘星楼的概况说了出来,大汉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眸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独孤靖,像看怪物一般。

  “黄五,我老实与你说,”独孤靖缓缓道:“你是回不去的,若是回去了,肯定会被五马分尸。”

  此话一出,大汉脸色一僵:“为什么?”

  “你带来的手下,已被本公子杀尽,本公子也不是夏府的人,而夏府的家丁也同样被杀,马车我们是开走了的,你也跟着一起走,那马车上除了盐,还有一些特殊之物,你想想,若是别人看到如此,会怎么样个想法?夏府可是来头不少的,拿着这些货物,可以够你好吃好住任意挥霍一辈子了。”

  独孤靖话完,大汉已是脸如死灰,双眸呆滞没有一丝生机,愕然了好一会才摇着头道:“完了,完了完了,这样子准会让尊者误会,我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大汉犹自思想崩溃中,夏玉筠站在身后直叹无奈,这大汉被独孤靖吓得够呛的,若是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也枉这大汉活该,撞到枪尖上。

  “那倒未必。”独孤靖摆了摆手道:“本公子可以给你一条活路走。”

  大汉眼眸一亮,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什么活路?”

  “本公子对你们尊者和盐仓很是感兴趣,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无钜细诉说一遍,待本公子事成了,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在此期间,本公子会好好安排你,让你免受摘星楼和朝庭的打扰,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好好考虑。”

  独孤靖话毕,站起身来,走向门外,夏玉筠连忙走上前去问道:“你要去哪?”

  “拿纸笔。”独孤靖简单的回了一句,开门而去。

  花了将近一夜的时间,大汉才把该说的,该画的,该写的全数汇报完,大汉话毕,独孤靖便点了他的睡穴,让他找周公去了。

  独孤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喂进大汉嘴里,便走到书案前,细细的看着大汉所交代的资料。

  大汉在纸上写了不少暗语,从见面打招呼的到上厕所的,粗略看了一下,竟有数十条之多,看得出盐厂为了防奸细,无时无刻不在对着暗号,若是一句答错,那便立刻诛杀。

  除了暗语外,大汉还画了几张图纸,关于盐厂的,虽然画得不咋样,但还算清楚,在图纸上可以看出哪里是暗道,哪里是各老大所在的营堂。

  众图纸当中,竟然还有一张是关于摘星楼分舵肉的图样,但画得甚是简单,只是介绍了一下摘星楼分舵大致的样子如何。

  毕竟那大汉只是个跑腿的,也就只是看过摘星楼分舵几眼而已,能画出这样的图纸,已属相当不错。

  独孤靖拿着摘星楼分舵处的那份图纸,摇头轻笑,然后递给了夏玉筠,打趣道:“筠儿,此处可是记着了,那些刺客可都是从此处而出的。”

  看着手上那简单的图样,夏玉筠被独孤靖逗得笑了起来,摘星楼是最恐怖的杀手组织,天下人闻之无不变色,若真如图纸上所画那样,她倒是不用担心。

  除了图纸外,大汉还写了各船出运时间,交代了每一个卖家的暗语,还把每次营运盐船上保镖和货物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

  独孤靖对着这些图纸,研究了甚久,直到夏玉筠终于捱不着,伏在台面上睡了,模糊间感觉有人给她披了一件外衣,接着身子便轻飘飘的,四周一片温暖厚实。

  “靖……”心里荡漾着一片柔情,小嘴低喃着,身子往温暖处缩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

  夏玉筠醒来时,天已是大亮,看到自己正躺于床上时,意识一下慕清醒,一骨碌爬起床,回想着昨晚的情形。

  昨晚她不是和独孤靖在看着资料吗?咋睡到床上去了?

  “笃笃笃!”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小二的声音道:“客官可是醒了?”

  夏玉筠快速的理了理衣衫和鬓发:“嗯,醒了。”

  “客官,陌公子已在楼下侯着,他邀你到楼下一同用午膳。”

  午膳?!夏玉筠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窗外,直觉那日光刺眼,敢情已经到中午了啊!

  “好,我知道了。”

  “客官,要不小的帮你打盘热水上来梳洗可好?”门外小二热络道。

  “好的,麻烦你了。”

  “客官请稍等。”小二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待到小二离开,夏玉筠下了床,急忙的把衣衫整理好,说老实的,这套衣服她穿了两天还没换,若不是形势所逼,还真想把这套男装换下。

  没一会,小二便把热水端了来,小二离了去,就着这盆热水,夏玉筠除了洗脸外,还把身体稍稍的清洁了一下。

  把发髻梳好,打开门,走到了楼下,待看到独孤靖时,他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肴,正悠然的在喝着茶。

  夏玉筠坐在了他旁边,独孤靖给她沏了一杯茶:“昨晚睡得可好?”

  “嗯。”夏玉筠模糊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独孤靖,有些事情想问,却最终是没有问出口。

  她究竟是怎么从凳子处睡到床上去的?

  “昨天折腾了一天,娘娘你没吃什么东西,靖点的这些饭菜,可合口味?”

  “独孤先生,不要叫娘娘,我已经不是夏尚宫了。”

  独孤靖眸里一闪,淡淡笑道:“好,那以后靖便叫你夏公子吧,夏公子快吃菜,不然饿坏了,我可怎么向陛下交代。”

  提起南宫澈,夏玉筠心里一揪,拿着茶盏的手不由得一颤,没了多少食欲:“独孤先生,究竟还需要多少时间,我才能回去?”

  独孤靖沉吟了一会:“快的话,那就是十来天时间。”

  “十来天时间……”夏玉筠轻喃道:“慢着,你是说,在这十来天内,你有把握处理好摘星楼之间的事情?”

  独孤靖轻噙了一口茶:“靖尽力吧,夏公子所拜托之事,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虽说夏公子出来好一段时间了,但还请夏公子稍作忍耐。”

  夏玉筠抿了抿嘴,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虽说没甚胃口,但对着独孤靖的一番美意,夏玉筠还是很给面子的‘大吃大喝’起来,对比起她,独孤靖吃得很慢,细咽慢嚼的,吃相甚是优雅。

  “今晚亥时,会有一趟船回盐厂总部,筠儿,你可要做好准备。”独孤靖拿出丝绢,慢慢的抹着嘴。

  夏玉筠一愕,压低声音道:“你是说,晚上我们要潜进去?”

  独孤靖点了点头:“待会吃完了,我俩到楼上好好斟酌。”

  夏玉筠点了点头,大大吃了一口菜,扒了一口饭,拿了块抹布擦着嘴:“我吃完了,要不现在上去商量吧?”

  夜色如墨,万物寂静,一轮明月高挂于天,给大地披上一层银霜。

  四周在夜幕下只显现着模糊的黑影,夜凉如水,水凉胜冰,潺潺慢流,更显得晚上的寂静静。

  一艘大船航行于河上,船上没点灯,巨大的黑影犹如幽灵般,静静的潜行于河上,带着一抹诡异,也带着一抹阴森。

  船上没有亮烛火,但船上主要位置处都立着一至两个人,偶尔有人巡船时,见面便是对上一两句暗语,除了暗语外,便不再交谈一个字。

  两抹细小的波纹跟在船后,若隐若现,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出什么异样,就算是发现了,俱是认为河里的水蛇罢了。

  夏玉筠和独孤靖就如此一直的跟着,或潜或行,两人身上俱着了防水衣服,连带着头发处也罩了一顶防水帽子,两人跟了快一个时辰,如黄五交代的,每隔一刻钟便会有人巡船,如此这般的来去了三拨人,无论从暗语到巡船的方位时间,俱如黄五说的一模一样。

  现在是出手的时间了。

  两人互递了一个眼色,趁着船工来巡船对暗语的那一刻,身形如猫般跃到了船上,除了那起身时弱弱的水流声外,进船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的目标,是船侧的位置,船体两侧各有两个侍卫把守着,他们要到左边的侍卫里去。

  两人闪电般的掠到侍卫身后,停了一会,确定两侍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两人身形如子弹般射出,快速的点了两侍卫的穴位,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两侍卫定在原地。

  两人快速的把侍卫的衣服脱下,换到自己身上去。

  一切准备完毕后,独孤靖手一提,揪起其中一名侍卫,缓缓的把他放到水里,夏玉筠在一旁立着,转过身去,不忍看独孤靖此举。

  两侍卫被点了穴,如此的放进河里,那可是要被生生淹死的。

  没一会,独孤靖便把两人放到了水里,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夏玉筠回过神来,便见独孤靖已然定定的站在了原来侍卫所在的地方。

  也许是独孤靖刻意的,只见他微微弯了弯背,头低下,双手垂落两侧,站相谦恭低微,丝毫看不出他本来的儒雅高贵、超凡脱俗。

  独孤靖此人,心思极是细腻,连这点也注意到了,刚才那侍卫便是这样站的。

  学着独孤靖的样子,夏玉筠也静静的立着,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河上,因为刚才……他们了结了两条人命。

  就这样子的,他俩站了一刻钟,便见不远处传来轻微异响,那船工头来了。

  从脚步声听得出来,这船工气息内敛,武艺极是不俗。

  船工头走到两人面前,眸里带出一抹精光,嘴唇一动:“点滴横相戍。”

  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道:“或该前事休。”

  船工头一声不哼,转身走开,夏玉筠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船工头没走两步,便像想到什么似的回转身来,静静的看着夏玉筠,鹰眸里带出一抹凌厉。

  “你是谁?”

  此话一出,夏玉筠心里暗道一声不妙,莫非被这船工头发现了?!

  不对,若真是被发现了,为何这船工头只是站在这里问她是谁!敢情这船工头还不确定,所以没有动手。

  定了定心神,夏玉筠回答道:“回督主,小的是白虎堂里的小武,他也是白虎堂的,叫小光。”

  船工头眸色一冷:“白虎堂暗语。”

  “柳营春试马,虎帐夜谈兵。”夏玉筠没作多想,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幸好幸好,准备功夫做得很足。

  船工头眸色微微一缓:“你乃是船上之人,身上为何没有盐渔之味?”

  夏玉筠一愕,糟了,今天她嫌脏,中午的时候美美的洗了一澡,刚才泡了一晚的河水虽说把香味洗去了,但却没有男人应有的汗臭味……坏了!

  见夏玉筠默然不语的,船工头甚是疑惑,正要开口,这时站在另一旁的那人开了口道:“小武,既然被督主发现了,那便老实说吧。”

  老实说?!夏玉筠瞪大了双眸,正愁着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这时独孤靖拉了拉她的衣衫,飞快的塞了一件东西到她衣袖里。

  “小武,不要瞒了,今天到翠香楼的事情。”独孤靖假装低声提醒道。

  翠香楼……那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楼。

  一瞬之间,夏玉筠明白了独孤靖寒瓶子给她的道理,看了一眼船工头,头低得更下:“督……督主……我俩今天在船靠岸时,去了一趟翠香楼……”说着,便拿出那小瓶子,双手捧着递给船工头:“那里的姑娘送了小的一样东西,督主你看。”

  船工头微微皱眉,接过那玉瓶,打开闻了闻,眸里掠过一抹轻笑,把玉瓶扔往河里:“船靠岸时不得寻花问柳逛窑子,这个你们堂主应该对你们说过吧。”

  夏玉筠点了点头:“说过……但小的一时心痒难耐,所以,所以……”

  “哼!”船工头冷哼一声:“回去各自领三十板子,下不为例。”

  “多谢督主开恩。”夏玉筠连忙跪下谢恩道。

  船工头没再多话,转身离去。

  看着船工头的身形消失在前方,夏玉筠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差点便被揭穿了。

  转脸看向独孤靖,对上他看来的双眸,如星般崔灿,不由得心里一动,连忙别开脸道:“刚才谢谢你……呃……”

  夏玉筠话未说完,便被独孤靖修指封着了嘴唇,独孤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夏玉筠点了点头,重又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去了。

  货船航行了一个时辰,便慢慢靠岸,岸上灯火通明,黑衣人手拿火把伫立两旁,码头当中站着一人,一袭青炮,长身玉立,修眉星目,甚是俊朗,但眸里却是冷冷冰冰,犹如六月飞霜,只需看一眼便让人心寒如冰。

  船靠了岸,那督主恭敬的朝那人行礼,青炮之人点了点头,手微抬,身后众黑衣人立刻走到船上,把船上之物御了下来。

  船上的盐早已售完,黑衣人搬的一箱一箱重物,里面装的都是白银,此船运回来的,可是一船的白银!

  夏玉筠和独孤靖跟着众人下了船,他俩现在是‘白武堂’的人,所以下了船后,便要回到白武堂归队。

  说是盐厂,其实并不是盐厂,而是一幢宽宏庄严的大宅,她与独孤靖的身份只是个中级跑腿,住的地方是大宅的外围,跟着众人七拐八拐的便到了休息的地方,众人对了一下暗语后,便各自回床休息去。

  趁着夜色的掩护,夏玉筠和独孤靖跟着大伙混进了阁房,找了个地方隐藏起来,此处规矩甚是严格,睡觉前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两人混进来后竟没有人发现异样,待到大伙回了床睡下,两人又侯了一会,听见不少鼻轩之音后,便如猫般闪到了窗户旁,两人对望一眼后,提气轻轻一跃,如燕子般无声无息的掠出窗外。

  他俩下个目标便是帐房,找出有关费彬和李修凡的罪证。

  大宅里守卫相当森严,几乎每隔十步便见一众巡逻兵,若是不懂里面的地势必状况,那是肯定会被发现的。

  幸好两人事先做了准备,俱在要紧关头躲开了巡逻兵的耳目,这一路东躲西闪的下来,夏玉筠那是直呼刺激,惊心动魄的。

  费了一番功夫,两人找到了帐房,猫进了帐房之内,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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