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斯烈和慕容殇是敌对,那么他躲的地方肯定是隐秘的,来时她假装昏睡了过去,暗中已经记下了路,再回去一遍,就更清楚这是哪里了。
她要在这里埋好路,到时候无情堡的人就可以从这里逃走。
萧寒月思索着并时刻注意着朗斯烈的行动,趁着他不注意,赶紧转身跑开,直冲着山顶跑去。
萧寒月拼尽着全力,头也不回,不停的冲刺,不一会就听见山涧里有人开始叫她,是朗斯烈的声音。
“萧寒月,你在哪里?”
萧寒月未免朗斯烈起疑,回了一句:“等我,我马上就追到兔子了。”
脚下更是跑的迅速,身后传来朗斯烈的声音:“萧寒月,你给我回来,不要追了,回来。”
萧寒月不管不顾,终于到了山顶,看到了一片悬崖,她赶紧停下脚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萧寒月见着身后没有人的跟来,只听见林间全部都是唤她的声音,动作不由的加快,掏出腰间的短刀,握在手中将草皮一块迅速的削起,然后再用手中的弓箭不停的凿松软的泥土,凿出浅坑将身上的绳索埋了进去,然后把草皮盖上,站起身来跑到另一边的悬崖,将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探了出去,手抓在悬崖边的枯枝。
虚弱的声音:“我在……这里……”
“萧寒月,萧寒月,你在哪里?”显然这声音是被谁听见了。
萧寒月再次出声:“这里,这里……”
不一会细细密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萧寒月算着时间,终于将身子悬出了悬崖。
还不到五秒就只听到朗斯烈的声音:“萧寒月。”
只觉身子一轻,她就被人腾空拉了起来,眼前一花,萧寒月感觉那个人将自己抱的死紧,好像害怕失去她一般,萧寒月心底不由有了心虚和愧疚,伸出手想反抱着朗斯烈宽阔的背,却只觉天旋地转,人倒在了草地上,唇被一层冰凉覆盖,辗转……纠缠。
这是一个充满惊心的吻,让萧寒月能感觉出朗斯烈全然的恐惧,如同他自己九死一生般,直到剧烈的心跳平复下来,朗斯烈才终于放开了萧寒月,却只是抱着她翻身,没有松开的打算,直到久久才说话。
“你个混蛋,谁让你追兔子的,谁让你到处乱跑的,你如果真的掉了下去,你要我如何,你要我抱着回忆想你一辈子吗?!萧寒月,你不能这么自私,既然夺了我的爱,就不要那么自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朗斯烈不停的重复着好好活着四个字,重复到萧寒月伸出手贴上他的背,轻轻的拍,细声的安慰:“烈,没事了,我没事了,我会好好活着的。”
如此终于让紧绷的人放松了身体,在萧寒月的脖颈间闷闷的说出一句:“情愿你活着是别人的女人,也不愿永远都看不到你。”
萧寒月的心因为朗斯烈的话不由的颤抖,为何要对她如此好,如果他知道自己利用了他,会不会心疼,会不会难过……应该会的……肯定会的……
“答应我,寒月,不要伤害自己,你这一辈子一定要像我爱你一样爱自己,答应我你一辈子最爱的人是你自己。”
朗斯烈跟个孩子一样要萧寒月的承诺。
萧寒月给不了爱,所以给他承诺:“烈,我答应你,我一辈子最爱自己,做个自私的人。”
终于抬起头,对萧寒月笑着的朗斯烈说:“如此我就放心了,如果爱你就不会伤害你,如果伤害你,就是不够爱你,寒月,不要为你爱的人掉眼泪,因为让你掉眼泪的人不值得你爱,明白吗?”
萧寒月知道朗斯烈的话是在说慕容殇,他知道自己将心落在了慕容殇的身上,这是他对自己的心疼,一种变相的心疼,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就不是爱上他,萧寒月扪心自问,没有答案。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慕容殇和萧寒月没有回凌府。
这不禁让凌越天会有些留心,派人去查,回来说是流连忘返,虽多少有些怀疑,但一想到晚上的事,凌越天最终还是把心思都放到了见那重要人的身上。
日升日落,夜媚月明,凌越天带着小珠出了门,径直朝闵尚书的府邸行去。
在大门敲了两声,门迎来开了门,凌越天报上名号,门迎客套的让他稍等,这一等就等的一去不复返,凌越天早已料准,对小珠使过去一个眼神,小珠立刻就着轻功,越过院子就把两人都带进了屋子。
“闵尚书,别来无恙啊。”
“原来是凌丞相,怎么想到深夜来造访了?老夫还以为门房传的是假通报了,想着这么晚了,定是哪个不开眼的人在恶作剧,倒没想还是凌丞相。”闵尚书也假意客气,话说的夹枪带棒。
“哎,闵尚书不愧是闵尚书,生性多疑是应该的,今天一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尚书商量,还望尚书不要将凌某人赶出去的好。”
“您是丞相,下官可不敢赶,来人呀,给丞相看茶。”
“慢着。”凌越天笑的诡异拦了闵尚书的客气。
“凌丞相是有什么指教吗?”闵尚书不解的问。
“哦,是这样的,我今天给闵尚书带来的是天大的好消息,所以凌某觉得喝茶是不足以体现此件事的喜庆。”
闵然疑问:“那丞相的意思是?”
“我觉得你我应该就此事饮上一杯酒水才是。”
闵然挑眉:“哦?到底是什么样的喜事,让凌丞相如此开心,居然愿意和我这个中庸之人对坐饮酒?”
“这事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喜事,对闵尚书来说才是喜事,不过我凌某人也真心为尚书开心就是了。”
凌越天的话让闵然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却见他往门外唤着:“进来吧。”
声落,盈盈身姿的进来一名窈窕身材却是蒙面的女子。
“凌丞相不是想给闵然送个续弦吧。”闵然冷笑,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哎呀,尚书真是误会了凌某了,闵尚书为官清廉,不近女色,不贪钱财,我凌某就是再不开眼,也断不会用金钱和美色来侮辱尚书的。”
“那你现在这是做什么?”闵尚书冷笑,看不明了这蒙纱女人的真面目。
凌越天哈哈大笑,笑了半晌,才抚掌开口:“把面纱揭开让尚书看看。”
蒙纱女人听话的从面纱下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很慢很慢的接近面纱,再很慢很慢的将面纱揭了下来,露出一张美丽的容颜。
这张容颜是属于小珠的。
闵尚书的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上前一把抱住了小珠:“巧巧。”他的女儿……
凌越天在旁边笑的全是冷,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萧寒月,当今皇上,先皇留下的老狐狸,闵然,他都掌握的牢牢的。
这时小珠疑惑的看着闵然:“你是谁?”
闵然老泪纵横,愕然:“巧巧,你不认识爹了?”
凌越天这才适时的解释:“这丫头头部受过伤,我当时找到她的时候,她是落下山崖了,所以以前的记忆都是失去了。”
闵然感激的看着凌越天:“凌丞相,谢谢你,谢谢你啊。”
凌越天笑的客气:“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同朝为官都是朋友,巧巧这丫头伤了头以后,很长时间都怕生,只信任凌某一人,所以凌某一时也不好跟尚书提起,而且加上也不知是哪个混蛋,给尚书家里找了个假女儿,凌某想闵尚书肯定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掉包了吧,所以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想帮帮尚书,所以在旁暗中观察想查出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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