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没有她,她的世界只有他。爱情就是这样,毫无公平可言。
——朱七七。
我把你送给我的有关于你的曾经。往最远的永远延续。
——白飞飞。
雨渐渐停了的时候,凌鸢冷望着门外铺天盖地的黑暗。莫名的有些不耐烦,对着旁边一直安静的秋夕道“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秋夕替她铺了床,慢慢退出去了。经过园门拐角处的时候,对后面的丫环笑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在园子里散会儿步。”
见人都走了,才跪下冲拐角处一抹黄色道“秋夕见过使者。”
那抹黄色从拐角处悠悠踱过来,还未近前,秋夕便闻到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起来吧,”那人的兰花指好看的翘起来。声音阴柔“主上对你这次的表现很满意。”
秋夕站起来,依旧垂着头道“秋夕不敢居功。”
那人却忽然笑起来,那神情,竟是比女子还媚上几分。道“谦虚什么?这次你救了小姐,大功一件啊。”
秋夕见那人的手指微微上翘,忙道“秋夕不过是将凌鸢冷下在小姐身上的毒掉包了罢了。”
那人这才满意的笑起来,道“很好,秋夕,待你将东西拿回来后,主上自然会兑现承诺。”
秋夕的脸隐在夜色里,看不分明。只缓缓道“谢主上成全。”
那人倒也不再说话,只过了片刻才道“凌鸢冷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凌鸢冷今晚本是想在望月楼劫持白飞飞的,连人都请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半夜失魂落魄的回来了。”秋夕也困惑道。
那个人的眉头皱了皱“这倒也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又不做了。”
秋夕微微的挑了挑眉,道“应该是欧阳灿的原因。”
那人这才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皱的更紧。“欧阳灿是欧阳堡的少堡主?”
“目前只知道他是清派的坛主,只是凌鸢冷也说过,这个欧阳灿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奴婢也见识过他的玉箫,使得出神入化。武功应该不在沈浪之下。”
那个人冷笑一声,道“那就先别管他,将消息透给凌鸢冷,就说冬落也未必解得了四季之毒。逼的她不由得不那么做。明白么?”
秋夕的手颤了几颤,终究还是镇定下来,恭声道“秋夕明白。”
已经走出半丈后,却忽然又回头道“小姐要是知道了……”
那个人将手里的手帕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会,才道“照做不误。”
朱七七一觉醒来看见旁边守着的小泥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挫败感。昨天晚上居然被沈浪点了睡穴带回来了。
她很愤怒,非常愤怒,于是她凑在打瞌睡的小泥巴耳边,大叫道“着火啦……!”
小泥巴被惊得跳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便跳脚道“哪里哪里?哪里着火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朱七七骗她的。无奈道“诶呀小姐,都快被你吓死了。”
朱七七见她这样子反倒感觉好笑,气倒也走了一半,便揪住她的耳朵道“沈大哥去哪里了?”
小泥巴这才清醒过来,道“沈公子昨天晚上把你送回来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朱七七听罢放开小泥巴,黯然道“他一定是去白飞飞那里了,不行,我得把他找回来。”这么说着,人已经跑到了门外。
小泥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朱七七人已经跑的见不着影子了,才嘟嘟囔囔道“可是,可是白飞飞昨晚就被王公子带走了啊。”
等朱七七跑到白飞飞住的地方时,竟然没看见一个人。白飞飞不见了,如意环翠不见了。连一天到晚腻在这里的王怜花都不见了。
这样的安静让她一时间就那么愣在那里,甚至都忘了动了。过了一会儿才叫着往熊猫住的地方去了。
熊猫一出门便撞上迎面而来的朱七七,他是壮硕,倒是把朱七七撞的就要倒地,忙伸手一捞将朱七七拉回地上,道“七七,你急急忙忙的这是干嘛呢?”
朱七七这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道“沈大哥……白飞飞……”
熊猫见她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是急性子,便催到“他们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朱七七见百灵也出来了,定定神道“白飞飞不见了,沈大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猫大哥,他们去哪里了?”
熊猫百灵闻言也是一愣,半天后困惑的对视一眼。熊猫才开口道“昨晚沈浪没有去白飞飞那里啊”
朱七七本是想也没想便以为沈浪昨晚送她回来后便去找白飞飞了,如今听熊猫这么说。倒是惊讶道“那他去哪里了?”
熊猫正想开口,却又似乎想到什么,忙道“反正,他昨晚没去找白飞飞。”
百灵微微皱眉道“七七,你刚才说白飞飞不见了?”
朱七七听熊猫这么说,心里好过多了。对百灵道“是啊,真奇怪,她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连环翠和如意都不见了。”
百灵闻言更是心惊,心道怕是不好。忙问道“那王怜花呢?”
朱七七见她这么问倒是奇怪,也不解道“我也正说呢,连王怜花都不见踪影了。”
这一说,百灵便猜到了。当下也不再说,只对朱七七道“那先等沈大哥回来再说吧。”
熊猫听到这里,再也待不住,抬脚就要往外走。边还回头交代朱七七道“七七啊,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仁义山庄来信说三位冷爷要来,你就呆在庄里等他们吧,我去找沈浪。”说完也不管朱七七应了没有,人已经不见了。
百灵看熊猫离开,叹口气,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问朱七七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你又要闹离家出走?”话里已是带一分责怪两分厌烦了。
朱七七却似乎并未察觉,只委屈道“还不是沈大哥,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百灵见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本打算去白飞飞房里看看,但转念一想又怕朱七七到时候再惹出什么事来,也就只好作罢。拉着她往房间里去了。
熊猫见到沈浪的时候只差眼睛没有掉在地上,除了那次白洁的阴阳煞,还从来没见过沈浪受过多严重的伤。可是这一次,沈浪全身都是血,脸色白的可怕。以他的眼力,自是看出来,沈浪的伤,绝对不轻。于是忙奔过去扶住他道“不就是探趟江府吗?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沈浪以剑撑地,勉强对熊猫笑道“江府果真不简单。”
熊猫大惊,道“难道江府的人武功比你还高?”
沈浪摇摇头,只是将手上一直紧紧拽着的东西塞进怀里。道“要是只有江府,事情倒会好办的多。”未说完,人已经摇摇欲坠。
熊猫还来不及再问呢,他就倒下了。知道事情不简单,熊猫也不敢耽误,忙背起沈浪便纵身走了。
当下想想不对,也不敢让朱七七看见,便避着人将沈浪安置在少有人至的最东边的院子里。跑出去找大夫了。
等大夫来看完开完药,大半天便过去了。白飞飞和王怜花欧阳灿却还是不见踪影。熊猫看看昏睡的沈浪,总觉得心神不宁。想起沈浪昨天说的什么等不得了,来不及了之类的话,更是觉得不详。
越想越烦,干脆到前厅去看看冷爷他们来了没有。
还没进得正园门,便听见巨大的嘈杂声。不由得加快脚步,却见欧阳灿竟然是坐在厅里一派悠闲。倒是三位冷爷,脸色都不怎么好,坐在椅子上对着厅里一众人等发呆。见他进来,冷二忙站起来道“熊猫,见到岳儿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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