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样?”
“本王的想法,王爷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王爷是聪明人,又何须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况现下,本王想带王爷去个地方,顺便让王爷,在一路上好生考虑考虑本王的建议!”
上官夕颜本想一句话就否决了他,但是纳兰赫水提到会带她去个地方,现在她被关在这里,时刻被人监视,要想逃跑实在太难,但若是出去了,人多眼杂,加上她再使点手段,应该不难。
“好,既然王爷如此盛情,本王却之不恭了!”
上官夕颜拿起桌上的梳子,把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梳理了几下,再随意在发尾绑了一根发带。
无论是发髻还是穿着,再加上她这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这么走出去,还真是没有人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平凡无奇的女人,会是当今的景王。
纳兰赫水倒是不急,等着她搞完这一切,然后上官夕颜再处理完之后,站了起来。
“王爷请!”纳兰赫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官夕颜扬了扬眉头,径直往外走。
刚出了门,才发现,这里是一处青山秀丽的山谷,此时初春已到,万物复苏,小草发芽,长了嫩绿的叶子。
上官夕颜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这种纯天然的山野地方,空气就是清晰,就是好,深吸了一口之后,感觉身心顿时清爽。
她微闭了眼,刚打开眼眸,只觉腰间猛然一紧,人被一股力量往上一抬。她一真惊讶,忙回头,看到的却是纳兰赫水似笑非笑的俊脸。
如今纳兰留香刚驾崩,京城四处因此而陷入一种极度悼哀之中。大街小巷,再无任何除了白就是黑,其它颜色一律取消。
三个月内禁止任何喜庆活动,摩耶百姓,为纳兰留香必须守孝三个月。如今最郁闷的莫过于青楼等场所,因为也被包括在禁止的范围之内。
纳兰赫水把上官夕颜带到一处茶楼,他们要了一间包厢,二人端坐在包间的窗户边,此间包厢的窗户,正好对着外面的大街上。
此时街上有不少行人,一路上上官夕颜都在思量着,这纳兰赫水把她带出来,到底是何意思。
而对面的纳兰赫水,一副淡然浅笑的神情,更加让他越发纳闷。
纳兰赫水身旁并未带多少人,也就带了一位侍从,他对于上官夕颜却是很放心。
第一,上官夕颜此时身中剧毒,而解药却只有他有,如果她想逃,四十九日之后,定会毒发生亡。
第二,她此时这幅尊荣,又有谁会相信她是曾经的景王上官夕颜?并且此时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声音,都与上官夕颜毫无差别的,正有一个在,如此以来,她去说她是景王,也不过是引起他人的笑话。
所以,此时,他并不担心,上官夕颜会逃跑。他优哉游哉的喝着上好的茶,上官夕颜也不客气,端起茶,喝了一口。
而此时,街道上突然出现许多人,大街上开始有些嚷嚷起来,她正自纳闷,纳兰赫水笑了笑。
“王爷是否觉得,街道中央那几人的身影很熟?”
随着纳兰赫水此话一出,她认真望向街道中央,此时高大的骏马上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容煜,一个是与她有着相同面孔的冒牌。
此时那冒牌与容煜共乘一骑,那冒牌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与容煜暧昧的紧挨在一起。
而容煜竟然还对她十分温和,她从来不曾知道,容煜看她的眼神,竟是如此的宠溺,带着浓浓的爱意。
如今她这样子看着容煜在对一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的女子,这般温柔,这般宠溺,心疼得就像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
若说蚀骨是让身体疼痛,那么此时的一幕,却是让她的心揪痛,痛到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双手藏在广袖中,她紧紧握住,把心中那隐隐升起的痛意一并压下。抬眸间,正好看到纳兰赫水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殿下今日带本王出来,莫非就是想让本王看到这一幕?”她把那些痛全部收敛起来,现在她也是嘴角含笑,神情稍微有些调谬。
“当然不止,本王只是想告诉王爷,王爷能够忍住病痛,死要牙关不帮本王,但是王爷就舍得让两位王君如此么?”
纳兰赫水斜挑了眉,望着手中的白瓷茶杯,笑意越甚,上官夕颜闻言,不由瞪大双眼,心下一惊。
“什么?你的意思是……”
“王爷请放心,现在还没有行动,但若是王爷还不照着本王的话说,那么本王一个不高兴,通知宝菊,那就……”
说到此处,本是拿在他手中的杯子,突然被他捏的四分五裂,杯中的水,洒落而出,在桌子上化成一滩水,而那杯子,却早成了一滩粉末。
纳兰赫水的内力竟然如此雄厚,倒是让上官夕颜大开眼界。蚀骨的毒如何,她是深有感触,她不能再让纳兰赫水以同样的方式,伤害她上官夕颜的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本来坐在马背上的三人,依次下了马,定睛一看,原来他们是走向今日广场那边搭的台子上。
此时露天的台子上,摆满了白色的菊花,冒牌的上官夕颜接过梅香手中的大花环,一步步朝台子上走去,最后总到中央后,把手中的花环,恭敬的放在中央一堆花丛中。
她躬身敬了三个礼,而后转身,一脸严肃,由于与上官夕颜隔得较远,并不看清楚她的五官,她的话也听不清楚,但是一般都可以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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