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用力一扯,上官夕颜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他撤掉。如今气温本就不高,就算屋中有暖炉,这般赤身果体的被放在地上,仍然就很冷。
不过所幸的是,上官夕颜此时已经不再感觉到冷,她除了觉得全身上下都痛之外,再不能感觉其它。
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慢慢淌下,可她却在此时笑了,尽管她的身上,仍旧有着一波接一波的疼痛,仍旧让她身不如死,可她却仍是从容不迫看似平常的笑了。
“你真可怜!”她只说了四个字,却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她在心里念叨着,快睡着吧,也许睡着了,她就不会感到痛了,可是她错了,身体如此痛,又岂会真的睡得着呢?
而纳兰赫水被上官夕颜这样莫名的一句话,刺激的人都差点暴走,不过他还是忍了,只是躬身至上官夕颜的脸上,伸手钳住上官夕颜尖削的下巴,狠狠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上官夕颜要拼命忍住,才不至于叫出声来,她现在就算纳兰赫水不用手碰她,她也痛的全身痉挛,如今他的指尖稍微挨近她,她就痛的生不如死。
再像现在这般紧紧钳制住,根本就是要了她的命,她双手握紧,指甲嵌入肉里,弄得手掌血肉模糊,可这样的痛,却远不及身上的痛的万分之一。
她死咬了牙关,嘴中顿时一阵腥味扑鼻而来,溢满了她的嘴腔,她深知这是被她咬破皮了。
她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这才幽幽睁开眼睛,睁眼之时,她眉眼中却带着隐忍的笑意。
一丝丝,一寸寸,直接映入纳兰赫水的眼眸,让他的心,莫名的有些涟漪。
“本王觉得你好可怜,你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弱小,故意祥装自己强大,你因为害怕女人都超过自己,强过自己,所以整天躲在自己的世界,并且讨厌强势的女人。你的可怜,来源于你的自欺欺人,来源你狭隘的世界观,你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根本不配当一国之君,所以,你真可怜!”
上官夕颜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她的每一句话,都直接刺进了纳兰赫水的身体里,让他痛的同时,只觉全身的血液急速往外流,从而产生了那种恐慌。
纳兰赫水真是无法相信,一般的人,中了蚀骨这种毒之后,都会因为毒发而忍受不了这种痛,都会想方设法的求他给解药。
而眼前的上官夕颜,她明明就痛得已经承受不住了,却偏偏死命硬撑,并且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有条斯里,并且讲出那番中伤他的话来。
如果她归顺于他,他觉得,像上官夕颜这样的人才,将来一定能助他一臂之力,定能帮他完成霸业。
但是,眼前这位有着如此多优点的女人,却并不打算被他所用,相反对他嗤之以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一直是他的宗旨,固然失去一个好的臂膀,对他来说,确实很痛,但若是那臂膀受了感染,若不是及时砍掉,将会伤及生命,那么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残臂砍断。
再次望向上官夕颜时,他眼中的冷冽之意越甚,深邃的眸子中,杀意渐渐升腾而起。
而此时,门却被敲响,一个侍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殿下,帝后要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纳兰赫水冷冷道了一句,再次望向上官夕颜时,眼中已然再无刚才的杀意,只是带着一抹的调谬。
“本王希望待会再来时,听到的是本王希望的答案。王爷放心,这蚀骨,每日也就发作那么一刻钟而已,但若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你都没有服用解药的话,那么就会全身经脉断裂,最终暴毙而亡,王爷好好想想!”
纳兰赫水说完此话后,从屋中走了出去,整个房间便只剩下上官夕颜一人。刚才的剧痛已然消失,现在她除了全身酸软之外,倒是再无其它不适,她站在地上躺了一会之后,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拿起被纳兰赫水扔在一旁的衣服,她一件一件的拿着穿了起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代价。
如今她未妥协,纳兰赫水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给轩辕律,以及夜豹他们争取多一些时间。
她手指有些颤抖,系好腰带之后,她有些蹒跚的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以前那位明**人,光彩亮丽的景王不见了,如今的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而五官也十分平凡,根本与她从前美丽的容貌,完全搭不了边。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她又穿越了?还是她们给她易容了?她伸手在脸上摸了半晌,却找不到那个易容的缺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又急又慌,纳兰赫水也说,那种蚀骨,每日会发作一次,她只有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她必须逃出这里,并且拿到解药。
她不怕死,但是要是以这样的一种死法消失,她真是不甘心。她得想个什么法子,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王爷对本王给您选的这张脸,可还算满意?”不知何时,纳兰赫水已经走了进来,斜靠在一根柱子上,双手抱胸,一副调谬的笑意,在他脸上出现。
从前倒不知她为何,会把纳兰赫水看成是一个庸才,一个鲁莽之人,原来那些不过是他戴在脸上的面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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