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多亏白子画悉心照料,以及药物的治疗,病情眼见着慢慢好转。不过上官夕颜乃是孕妇,她自然不能吃太过刺激的中药。
下药又不能够太重,怕伤及她腹中胎儿,见村民病情好转,就让哑姑与二狗子二人照料,而他便单独照顾上官夕颜。
“呀!子画……”正自吃药的上官夕颜在喝了一口之后,突然一声大吼,让本是在查看药草的白子画忙放下手中草药,走了过来。
“怎么了?”
白子画面露担忧,虽然他不及常人来的神色显得那么复杂,却比之从前的冰块脸,多少有了些表情。
上官夕颜心中闪过一抹捉弄之意,而脸上却做得十分难受。
“哎呦,突然觉得四肢无力,浑身酸痛,胃痛胃酸还胃胀,本王是不是要死了啊!”
上官夕颜脸色本就有些苍白,加之这几日被这病一闹腾,下巴又比从前尖削了不少。
白子画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神色越发凝重,他干脆坐到上官夕颜身边,然后伸出手指,本欲握住上官夕颜的手腕,而恰在此时,心虚的上官夕颜把手一缩。
“呃,男女授受不亲。”
白子画伸出的手指一僵,在半空中一顿,神色莫名。上官夕颜深知,这要是让白子画一搭脉,所有谎言便都会揭晓。
所以只能用一个十分蹩脚到,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企图搪塞过去。
可是白子画仍旧不急不慢,伸手去扯上官夕颜的手腕,上官夕颜自然不能再把手缩回,只得乞求上苍,不能白子画看出什么端倪来。
白子画神情平淡,搭了一会之后,把上官夕颜的手腕放下,斜睨了她一眼,而后俯身。
“你干嘛?”
上官夕颜双手搂住胸前,一副警惕之色,瞪大双眼瞪着白子画,白子画见此,一声嘲笑。
却不管上官夕颜的表情,仍旧躬身,还伸出一双手,对着上官夕颜的胃部按了几下。
“这里痛?还是这里?”白子画虽然是一脸淡然,却眼神严肃。这让上官夕颜心中刚才的担心全部烟消云散。
不想自己的演技竟然是如此好,比之那些奥斯卡的影帝影后们,并不会有什么差别,不然也不会把能号称神医的白子画都能够忽悠过去。
而且她深刻怀疑,白子画真有传闻所言那般厉害么?若真是如此,为何她明明是装的病,他却查不出来?
不知道这块冰现在在想些什么,于是乎她只好先静观其变。
“恩恩,都痛,你可知怎么了?”
白子画这才停止了按上官夕颜,然后一脸严肃的坐到床边是上,他垂了眉,所以看不见他眼底的神色,却只能看到他在沉思。
“哎!真是奇怪了,别的村民都已经在渐渐好转,为何你却愈发严重了!”
过了片刻,白子画突然这么说了一句,瞟了上官夕颜一眼,一副疑惑的神色,不但不让上官夕颜觉得害怕,相反还更加幸灾乐祸。
谁叫白子画没事成天给她脸色看,她上官夕颜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不趁着此时报仇,更待何时?
她眨巴了一双眼睛,眼中含着晶莹的泪珠,一副泫然若泣的姿态,真是让人不敢不相信,这竟然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景王。
亏她还在这里装病人,要是放在现代,早可以去当演员去了,什么影后之位,定是不再话下。
“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其实不过是随意一问,想让事情做得更加像一些,也让白子画愧疚。号称神医,却连自己的妻主都医治不好,戳戳他的锐气。
白子画竟然眼神一黯,把头低的更低,他这一动作,让原本抱着好玩心态的上官夕颜,心不由一沉,也顾不上再去玩了。
毕竟以白子画的本事,定然不会在搭了脉之后,仍旧查不出病情,他会如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上官夕颜误打误撞,竟然真的出问题了。
神啊!被人射了一箭,她没有死,从山崖上摔下来,她也只是扭伤了脚踝,如今却要因此来这新村而丧命不成?
被射一箭死了,她可能是救国英雄,会被万民敬仰,会被德圣帝好生安葬,并且名流千古。
被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死,她也会摔的粉身碎骨,根本不会有任何痛苦,就会那么去了。
可是如今,她是造了什么孽,同样得了这种病症的村民都能好转,而唯独她却越来越严重,不是那么衰吧!
心中不免有些急切,忙伸手拉住白子画的手。
“子画,莫非我真要挂了?”
白子画仍旧低着脑袋,垂着眼,不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那么低着脑袋,这可让上官夕颜越发郁闷了。
良久后,白子画才抬头,然后一脸淡漠的望着上官夕颜,可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竟然在担忧,这么一块冰块会露出这种表情,是不是表示她上官夕颜真的要与世长辞了?
“嗯!”
“什么?我真的要死了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去啊,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还没有把娃儿生完,还没有做好多有意义的事情,我还啥都没做呢,就这么挂了,是不是太对不起人民大众了!”
“嗯!”上官夕颜讲了一大堆,到白子画这里却只有一个字算是回答。
她突然火了,虽然没什么感情吧,但她也是一条人命,而且还是他的妻主,他不担心也就罢了,为啥还这么淡定?
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莫非她上官夕颜在他白子画心中,还不及那些村民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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