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小婉可为她争了好大一口气!
含烟脸色一变,惊愕的看着得意的烈炎,凤眸霞光逆转,很是不服。
烈炎笑道,将淡然的目光锁在了聂硕脸上:“所以,小婉的婚事臣妾想独当一面,请皇上成全!”
女人之争,他今日算是看个仔细了。
“朕说过,此事朕不干涉,既然城王妃想办,那随你的愿。”他斜睨着她,不知是月色缘故,还是他本就如此,深邃的黑眸里竟瞧不出半点情绪。
“皇上……”
“好了,无谓之争,甚烦!”他冷冷一喝,含烟低头,大气也不敢出。
受伤数日,难得见聂硕发怒,烈炎忍不住多了句嘴,“皇上切莫动怒,伤及身子可不好。”
他细细看了她两眼,俊颜很是沉稳,凤眸裂开,薄怒道,“朕的身子,何时碍了你城王妃的眼?”
一句关怀的话在他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若他不帮着她压制嬉妃,她岂能如此好心?
他对她有利用价值了就嘘寒问暖几句,对她无用之时,便冷眼相望。
这话,可真真让她有些伤怀,心头难免有所不快,却也只能福了福身,闷声不吭的坐回原位。
聂城开心着,就算烈炎现在不说,他也知道小婉必将属于他,这次师父可谓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其实烈炎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想还聂城一个人情,但若小婉不愿意,她也断然不会强求。所以才没有在这里这么急着宣布,等私下里问了她,再做决断。
含烟奸计没有得逞,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会随时提防着。
夜越来越深了,车内空间就那么大,烈炎将卧榻让给了聂城,自已决定睡外面。
她好些晚都没去找夜非离了,不是不想学,而是当她发现自己对聂硕的感情时,再也无法容忍他的吻。或许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认定了,就不愿沾染别的。
明明说好了不要喜欢上他的,他有别的女人,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干净之人,但毕竟她的心始终如一,只能容下一个人,不像他。
靠坐在树下,抬头从树叶间隙望着天空的月色。这里跟二十一世纪是同一个地球么?是同一片天么?宇宙里会有空间站么?
其实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哪天醒来就回去了,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没有南岳,没有代国,没有聂王,没有灭皇,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没有……
长长叹了口气,竟莫名惆怅起来,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大树,鼻子有些发酸。她还记得那次一模一样的场景,他会静静守在对面,尽管她那样伤他,那样冷漠相对,他依然不离不弃。
难道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
眼中的月亮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近好像变得特别脆弱,动不动就想哭。难道有了感情的女人都是这么感性么?
她曾发过誓,若有来世,绝不再爱,否则,形神俱灭、不得好死。
可爱了就是爱了,形神俱灭也好,不得好死也罢,她认了,都认了,都认了还不成么?
吸了吸鼻子,她扬高下巴,快溢出眼眶的眼泪又通通倒流回去。模糊的视线里,就有一抹身影闯了进来,仔细一看,竟是聂硕。
她浑然一震,赶紧拭掉眼里的泪。
他却显得有些不悦,“哭什么?”
她摇了摇头,没有直视他,将脸埋进自己腿间,嗡哑之声传来,“没有……”
可他一出现,她的泪更是汹涌,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不是永远都不会理她吗?干嘛现在又来招惹她?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出现的很不是时候么?
她默默流泪,没有出声,但颤抖的肩膀却掩饰不了她的情绪。
很快,下巴就被他强行稳住,他抬起了她饱含泪水的眼睛。他最爱的就是这对如墨宝般闪亮的眸子,里面暗藏着无人能懂的忧伤,只是现在,本就凄凉的黑瞳染了泪光,让他的心莫名的疼起来。
他好想用自己的唇去拭掉她脸上的泪,吻去她的一切忧愁。
明明想关心她,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生硬,“朕问你为什么哭?”
她噙着泪,迎上他冰冷的墨瞳。月色下,他凤眸似夜,俨如隐藏在林子深处的兽。
都说服自己不见她,不理她的,可却偏偏担心她在外面出什么状况,明知道自己受伤不能动武,就算那个人真的来要她的命,他也无可奈何,但就是停不下自己的双脚。
好像脑子里什么东西在督促他,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烈炎咬紧下唇,皮都快破了,就是倔强的说不出一个字。
她不敢说自己是为他而哭,没有底气,更没有勇气。
“这次又是为了哪个野男人,夜非离?嗯?”尾调往上,他鼻孔一声冷哼,手里的力道莫名大了许多。
该死,他明明不是这么想的,说出的话竟这么难听。
她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好想站起来冲着他大吼:就是你这个野男人,死聂硕,就是为了你这个该死的野男人而哭!
可她却一把拍掉他的手,冷冷笑道,“我为哪个野男人哭又碍着皇上什么事了?皇上深夜来此,难道不知道你我身份有别?”
“你……”
他有些气急败坏,这个疯女人,难道非要每次都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吗?她就不能和和气气跟他讲一次?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么?
她别过脸去,心里真的好害怕他会就此走掉,可看着他那张欠扁的脸,听着他异常冷漠的话,嘴巴就不听使唤的叫嚣起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头的怒火。
喜欢黑道鬼妃请大家收藏:(321553.xyz)黑道鬼妃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