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子遇刺杀
温薄书挑眉看他:“如何?”
色享捻起画卷看着上面的人:“留安姑娘这是何解?这男人长得是不错,可是不及留安你万分,奴家……可是只认定了你,你倒是什么时候才肯宠幸奴家啊?”他语气里浸着哀怨,配着楚楚动人的表情,惹人心碎。
“认定我?我是你的主子,你只能认定我,不过你可要看清画上人的脸,以后你会见到他的。”
“看这人衣着打扮,非富即贵,看来留安姑娘包下奴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不过我猜猜这画上男子是留安姑娘的什么人,是情人还是兄妹?”色享把画卷好,依了过去。
“你不笨,可是也不能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门敲得咚咚的响,温薄书进屋的时候,屏退了众人,独留子若在门外,子若多年遵从温薄书,对她所喜所怒了如指掌,皮毛之事断然不敢打扰。
温薄书拉开窗,子若示意楼下停着一辆马车。那是五皇子温秀的马车,温秀正是温薄书的死对头,初来落雨楼的那次温秀也是竟夜之人,那个时候她是不想遂了温秀的意才包下色享。她放下窗,五皇子真是不死心,还是对色享有多上心?还是和太子同出一撤?
不过他已有妻室,膝下还有一子,且一直垂涎皇位,量他也不是断袖。
温秀的母亲莲妃是振国将军的嫡女,振国将军刘恒欢,文官出身,却投从武官,少时练武,一身武艺,后从军屡战奇功,为国家戍守边疆数十年,历下无数汗马功劳,一直晋升成为天朝第一大将军,名声显赫。
莲妃刘如烟名门之后,国色天香,选秀时以舞曲步步生莲甚得皇心,一直盛宠不衰,生下五皇子温秀。莲妃争气,第一胎就是皇子,索性一直褪去往日淳朴逐渐张扬拨扈。还好刘恒欢读过几年书,懂得树大招风,退而求次,主动请缨去边城。
可莲妃的劲儿还在,她盼望着自己的儿子早日登上皇位。
温薄书再清楚她的父皇不过,当初盛宠莲妃只是为了安抚振国将军。
实则温承唯恐外戚专政,温秀的那点小心思他也不是不知,温秀是最没有机会成为皇帝的人了。
天色已倦,西方暮光微沉,星埃渐起。马车驶过皇城,大门打开一侧。马车上坐的是温薄书,为了避开温秀,她先行回宫。离开前她早有交代,温秀是见不到色享这个人的,因为她留下了一个貌美的女子顶替色享专门在落雨楼伺候温秀。
姜青衣刚刚从台上下来,正准备卸妆。愣愣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愈发走神。他从小拜师学艺,学的是青衣,他喜欢在台上一蹙一笑都可以引人入胜,看戏的人鼓手称好的时候,他才最开心。如今,戏台子搬到太子府来了,每月所得月俸已是往常十倍不止,可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的是看戏的人,只有太子一人看他,根本不是他心中所想。
而且……太子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他手一颤,扯动了青丝,头皮生疼。忽然一只手覆在他的发顶,暖融融的,他借着青铜菱花镜一看,背后站的正是太子。
他一张小脸顿时白了三分,不顾的满头珠钗,就往地上跪去:“奴才,不知……”
太子搀住他,截断了他的话:“说了你以后见我不用行跪拜之礼。”这话颇有恼怒之意。
温天化一直对姜青衣有意,却怕唐突了佳人,致以隐忍不发,想询循渐进,获得美人恩,他要的可不只是姜青衣的身体。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温天化关切的询问道。
姜青衣脸上抹了一层粉,饶是太子眼里再好也是看不出他的脸色的,稍觉奇怪。他只好硬着头皮扭捏道:“应是往日没有休息好。”
温天化大手一挥:“那这几天不用唱戏了,陪我游湖可好?”
姜青衣不知所以,细声道:“这……不唱戏会不会扣月钱啊?”他没心眼,只想到月钱上去了。
在温天化眼里,姜青衣这般率真可爱让他忍俊不禁,朗声笑着:“不扣不扣,只要本殿下高兴,荣华富贵你想之不尽。”他说的似乎是在许诺,对一个平凡人来说是无穷大的渴求,可也是镜中花般遥遥无期。
子若奉上书信一封,上面写着:明日午时太子陪同姜青衣明湖游玩。
温薄书接过,把书信放在铜鼎上燃着,片刻化为灰烬。在皇宫无趣的紧,看看太子和姜青衣是如何欢好,聊以解闷。
“走,我们去明湖。”
十里琉璃湖畔,水光潋滟,映着碧蓝碧蓝的天,宛如一块暖玉镶嵌在大地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涟漪圈圈绕开来。湖岸柳树枝桠垂垂而落,万千绿丝绦排成极密的扇面探入水中。湖上泊着船只一艘,样式精致豪华,温天化和姜青衣正在船上。
温薄书一身男装,坐在树中长亭内,从她的这个位置刚刚可以看到那辆船。她捧着茶盏问道:“你说太子什么时候才肯对姜青衣动手呢?”
子若看了那艘船一眼:“殿下,奴婢事先差人下了药,一切水到渠成,我们只要等着便可。”
温天化杵着下巴眯着眼儿看着姜青衣,真是人比花娇,连打喷嚏的样儿也妙不可言。姜青衣喝了一口热茶,不曾料到今个湖面上竟有点冷,他的身子骨也弱,已经是及冠之年,长得还是少年的模样。
“你是不是很冷啊?”温天化瞅着着天气,阳光普照,他甚至还觉得热。
姜青衣抿唇微笑,手不知觉的捏着兰花指,放下茶:“昨晚有些着凉,现在好多了。”
他靠上前去,握住的姜青衣手:“当真是凉的和冰块一样呢,摸着真舒服。”此刻,他说话一点都不避讳,谁教这船舫上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
他骨子里有股燥意,急需宣泄出来,摸着姜青衣的小手似乎好了许多,却只是片刻的事,又再次骚动起来,比刚才还来得猛烈。
姜青衣扭捏着想收回手,只听着温天化道:“外头日头大,我们进去可好?”
却没有经得姜青衣点头同意,径直拉他进了船舫内。
温薄书凝眉:“好戏就要上演。”
温天化眼睛充了血,没有了往日对待姜青衣的风度,一进屋就将姜青衣推至榻上。柔弱的姜青衣哪见过这遭,立刻吓慌了魂魄。温天化是当今太子,身份尊贵,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他没胆子抵抗。硬咬着银牙,可怜他堂堂七尺男儿,竟屈辱于男子身下,只能眼泪和着血一起吞入肚中。
温天化见着姜青衣那双盈着水的双眼,顿时心软半分,柔声道:“青衣,我对你是真心的,在太子府这些日子你没有感觉到吗,我对你百依百顺,在太子府你应有尽有,没有任何人胆敢给你半分脸色,你……就没有为我心动过?”
姜青衣愣住,他是男儿,哪里来的心动,他……对太子有的这种情感真是难以启齿,真恨不得,当初没有早日感觉到,早点逃离!他缩成一团:“殿下,我只是一介草民,能得太子宠幸已经是莫大荣幸,求太子放过我吧,”他嘴唇颤抖着,脸色白的不像话,把心底最后一句话憋了出来:“我心中已经有了别的姑娘……”
话音刚落,温天化脸色红绿一片,红是听了姜青衣的话心中的燥意不减反升,绿是气的,他和姜青衣朝夕相对数月,早就查清姜青衣之前并没有心仪女子,这还哪来的“心中有了别的姑娘啊”,他给他身边安排的奴婢都丑的五花十色。
温天化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让姜青衣想死的心都有了,进太子府前班主对他早有交代,得罪别人还好,得罪太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他以为太子会杀了他的时候,外面突传来高声叫喊声,船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一把箭从窗外射过来,直直的刮过温天化的脸,定在船梁上。
子若大叫不好,温薄书站了起来,看向船舫,水下暗涌着杀意,有人要在这个时候刺杀太子!
水中跃出上十个黑衣人,拨出长长的水花纷纷落到船舷上。太子的贴身侍卫拔剑而起相续迎战。船不断摇晃,温天化看清外面发生什么事,顷刻镇定下来,平复体内翻腾的热潮,用手提住姜青衣的腋下:“我们冲出去!”
黑衣人装束一致,手持十几寸弯刀,映着光寒气逼人,一招一式杀气外溢刀锋凌厉,这些人武功套路不凡,气势骇人,招招似借死神之斩夺人性命,手起刀落,化作漫天飞刃,一炷香时间,侍卫就陆续倒下,武功稍好的,却步步后退,眼看是要赔上性命。温薄书无声无息的看着这一切,带上纯色墨玉面具,手纳入袖中。
温天化避过砍下来的一刀,对着来人挥出一掌,他武功不济,带着不会武功的姜青衣更显得碍手碍脚。
当机立断,打开窗:“青衣,你跳下去。”
姜青衣见了杀戮闻了血腥,脚已发软:“殿下,您逃吧,我天生命薄……”
温天化猛地打断他:“说什么胡话!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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