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狰狞的笑容在香兰脸上绽开,上前一步,瞄着地上战战兢兢的小丫头,声音柔柔却是隐藏着阴狠,“说,她都叫了什么?”
小丫头瑟缩抖动的厉害,嘴唇青中透紫,咬着干干的唇瓣,无论怎么也说不出那羞人的话来,只能把头叩越低,死死的贴触冰凉的地面。
“怎么?”听到没有回话,只有胆战心惊的抽噎,香兰不满的聚起柳眉,“不想说?”
知道她是说不出口,但她就是要扭曲她的意思。
“奴、奴婢……”小丫头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仿若不经意就会融进空气一般。
“哼!”刻写着温柔的嫩唇却是潜藏狠辣的森然,优雅抬脚,对准小丫头匍在地上的粗糙小手发泄一般死死的踩了下去,不顾她悲恸的哀嚎,又是狠狠的几拧,“你到底说不说!”
违背她的意思,等待她的,就只有这唯一的下场而已。
“我说,我说!”泪水浸湿的眼睛,豆大的泪水夺眶奔涌,她不过才十岁的年纪,若不是有个好赌的爹,自己也不会被迫和苦命的娘亲分开,想着,心中无限的悲凉似乎顷刻间就要把她吞没。可是,若她出事,娘亲更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就算咬碎牙齿,也要硬撑下去,“秋水小姐说,‘公子,请轻一点’,还有就是、就是……”涨的通红的脸,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有什么?”那张俏丽美艳的脸庞扭曲起来,看着都叫人心惊。
“还有啊、啊的声音……”好象享受又象痛苦,她实在形容不出。
闻言,终于脚下一松,将那只金莲撤离,看着她布满痛苦的脸颊,心中却是畅快一片,“这就对了嘛,早点说,也不至于吃苦头了。”
除了点头还是只有点头,这就是做奴婢的命。
“好了,你下去吧。”这笨丫头笨的可以,不过正是这种老实认命的人最不会出卖自己。
颤颤微微的爬起来,头上的血,背上的痛,手上的伤,已经叫她遍体鳞伤,可还是支撑着意识行了个礼才慢慢退去。
“等等。”走到一半,香兰忽然把她唤住。
瘦小的身形受惊一震,鼓起勇气转过身来却仍是不敢抬头。
走到房中快速的翻找出一个深蓝色镶嵌着宝石的盒子,眼中亮起算计的光芒。
疾步走了出来,踱至她跟前,将手里的盒子递到她手中。
那漂亮的蓝色如同天空,深邃美丽,小丫头盯着手中的盒子,恍惚有一瞬,身上的疼痛都不复存在。
这么好看的盒子,她是第一次看到呀,可是,怯怯的水眸湿漉漉的,仍有些泪水滴滴滚下,“小姐……这是……”
“拿去吧。”香兰扯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来,语重心长好似善良体贴的长辈一般,疼惜的擦掉她羽睫上的晶莹,“刚才是我不好,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小丫头一懵,跟着回过神来,拼命的摇起脑袋,额上的血渍呈现出干涸的迹象,“不会,不会。”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小丫头又怎么会和自己的主子斤斤计较呢?
奴婢的本分,她懂。
“呵呵。”甜甜的微笑,体贴又温暖,“你叫什么名字?”
柔柔的语调叫小丫头眼眶一热,有种流泪的冲动,压制住起伏不定的情绪,她稳着声音答道,“奴婢叫汪汪。”脸颊,蓦地飘红。
“汪汪?”呵,她是狗吗?心中的鄙夷出口却是关怀的暖意,“很好听的名字,真可爱。”
她的名字?可爱?受宠若惊的抬起头,瞥见那娇艳的面孔又卑微压下。
“汪汪,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眼底,露出那抹算计的毒辣,可汪汪垂着头,根本无法看见。
“一切都听小姐安排。”小姐还是好人吧,刚才……或许是遇到了伤心的事情,所以才会那样对待自己……
不用香兰开口,汪汪已经想到合情合理的理由替她开脱。
“好孩子。”温柔的叮嘱,却是暗带警告,“以后一切都要听我的哦。”
用力的点点头,遇到这么好的主子,是她的福气。
满意的笑笑,纤手盖上她手里捧的盒子,“这里面,是治伤的药,回去,半天一粒,明白吗?”关切的叮咛,叫汪汪心里又浪起一层海浪。
“谢谢小姐。”感激的泪,止不住的,终于落了下来。
“好了,回去歇着吧。”
“嗯。”清瘦的下巴点了点,行礼,步伐轻轻的走下楼去。
楼上,香兰双手环胸,盯着那消失的背影,阴阴的划出诡笑。
转身,推门走了进去,方才床上浑身肥油的男人却是寸缕未着站在门后,见她进来,迫不及待就将她抱了满怀,有意无意用肥厚的胸膛抵着香兰胸前的高耸。
猥亵的笑容,看的香兰直泛恶心,可没办法的还是只可以笑脸相陪,“亲亲,你醒啦?”
看到她媚媚的娇态,男人的笑容愈发令人反胃,“小香香,刚才那个盒子……”小小的眼睛,透露精光。
香兰眼中迅速划过一丝不安,虚假的笑了起来,“不就是一个盒子嘛。”
“小香香。”男人虽然长的不堪入目,可那颗头脑却煞是精明,“那个盒子,是我一个月前送你的吧。”盯着她的表情,不容错漏一分。
见瞒不过去,香兰索性坦荡承认,“是呀,那就是亲亲你送我的盒子。”
“你可知道那盒子是我花大价钱买下来,你竟然这么随便就送给一个下人。”男人的口气,变的不好起来。
“亲亲,我当然知道啦,但那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嘛,我和她,一向不分你我。”撒起谎来,依旧是艳丽娇媚。
“好姐妹?和一个下人?”男人对她的话,没有信进一点,“那里面的东西你也全送出去了?”油油的手掌在她臀上重重一捏,香兰吃痛的低呼,不依的捶他一下,挣脱他的钳制,“痛死了,你干什么?里面的东西,你不是早叫我吃了吗?我又怎么会送给别人呢?”
“你真的吃了?”男人明显怀疑着她。
“当然啦。”她垮下精致如扇子般的睫毛,委屈的嗔怨,“你不是说那是驻颜美容的上品吗?我又怎么会不吃?”
看她撒娇一样的表情,男人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继而又把她揽了过来,横起一抱,就朝床榻走去。
香兰撅起艳唇,“放下人家啦,你坏死了!”嘴上骂着,可眼瞳粒的暗光任谁都看得懂的。
“呵呵,是、是,我坏,我这不就来补偿你了嘛。”男人淫淫一笑,丝毫没有怜惜的将她甩到床上。
芙蓉帐下,呻吟缓缓,不绝于耳。
日上三竿,床上相依的两人依旧拥在一起。
炽枭早就醒了过来,眼带痴恋瞅着自己怀中娇俏的小女人,久久不能移目。
昨晚,彼此的心境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他已经想好了,回到自己的领土,立马下聘迎娶。
虽然身边从来不乏女人,但她是第一个,叫他有冲动娶进王府好好疼宠的,他已经等不及看她穿上嫁衣的模样了。
“唔……”怀里的人儿梦呓的呢喃,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咫尺的炽枭,思绪立马清晰,恢复正常工作。
脸蛋一红,傻傻的,只能无辜的把他瞅着。腰间传来的钳制感叫她一早醒来就有种心绪飞扬的感觉。
喜滋滋的,昨晚的甜蜜似乎没有丝毫的减退。
“嗨。”晃晃手,愣愣的打招呼。
他怎么也不说句话?这样眼睛瞪眼睛,好尴尬的!
“‘嗨’是什么意思?”沙哑的声音透露出些许的疑惑,要是平时听着,肯定觉得没有什么,但是今天,丽丽却觉得……好帅哪!连声音都帅的叫她抓狂呢!
“‘嗨’就是你好。”
一句后,迎来沉默,半晌,丽丽偷偷的抬起眼睛,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却对上笑意浓浓的眼瞳,正深情的瞅着自己,现学现卖的说道,“嗨。”
天哪!好帅!咬咬嘴唇,害羞的低下头,兀自偷笑。
早上起来就有帅哥看,感觉真的好好噢。
正沉浸于美好的时候,肚子却发出扫兴的叫唤,骨碌碌碌碌……
猛地一震,做错事一样捂住肚子。眼珠子转的飞快,怎么这个时候叫啦?很丢脸哎!
炽枭没有揭穿的拍拍她的头,“不早了娘子,咱们还是起床吧。”
“嗯、嗯,起床。”慌乱的连连点头,掀开被子,逃一般的跳出老远。
绞着手指,眼睛瞟着地面,“你先穿衣服,我去拿点吃的。”好险,幸好昨晚是穿着衣服睡的,不然现在还真不晓得怎么面对嘞。
“嗯,你去吧。”如获大赦,兔子一样的速度冲了出去。
炽枭缓缓坐起,健壮的身躯被阳光一照更是显得英俊挺拔,门口,乒乒乓乓的发出响声。
正拿过外衣的大手顿住,转过头去,看着消失不久的兔子有些愣住。
空空荡荡的盘子,食物被两人消灭的干干净净的。
“好吃吗?”他吃东西的模样她自然是没有放过。
点点头,优雅的擦了擦嘴,看她一副急切寻获答案的模样,抿抿唇中和前几日不一样的味道,莫非……“这些东西是谁做的?”
“当然是厨娘做的啊。”不然是谁做的?
俊眉微动,“不是你做的吗?”
她?俏生生的白指指着自己,突然喷笑出声,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我只会煮方便面啦。”
之所以可以说的这么得意洋洋,是因为虽然她别的什么都不会,但煮方便面的水平可是一流,把握火候总是恰到好处哦。
剑眉拧了又拧,拉过大笑不止的小女人,“方便面是什么?”
她为什么总是说出做出一些闻所未闻的事情,使他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相差很远,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会在心底隐隐发酵。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方便面啊……”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就是一包一包的面饼,吃的时候拿开水一冲就可以了,很方便的,所以就叫‘方、便、面’。”
嘿嘿,她有些激动哎,和古人讲方便面,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记录到史书上面啊。
眼敛轻压,“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试探的口气,掩藏的极好。
“当然啦,方便面是很久以后……”不好!及时的收住,差点就漏馅了。
冒名顶替的罪先不说,要是被人知道她是从未来来的,搞不好他们把她当成什么妖怪、魔女,绑着“烧烤”嘞……呃,不要、不要,想一想,就叫人心里发怵啊!
太恐怖了。
“很久以后?”她的话引来他的怀疑,“什么意思?”
“呃……”慌乱的想着说词,最后,“是很久以后才会吃到嘛,因为泡面需要很长时间,所以说……”这样说没错吧,生硬了点,但还是能应付过去啊。
漆黑的墨瞳眯了眯,“小兔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任谁都可以听出话中的牵强,他的女人,最喜欢的小白兔,他不容许她对自己有什么秘密可言。
“没有,没有。”心虚的放大音量,不自觉的就透露出心中的想法。
小手摆的急切,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是吗?”缓缓向她粉红的脸颊逼近,“真的没有?”
一定有,这只单纯胆小的兔子有事瞒着他!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怯怯的,手指勾手指的拿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
她好无辜呃,真的没有嘛。
炽枭不语,只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奇丽丽,不要紧张,在心里反复默念,坚定打死也不说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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