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的一压,她刚抬起的头颅又被抵到枕头上,薄唇轻启,带着咬牙隐忍的怒意,“我是睡着了,但不晓得是谁对着我的背又踢又打,还一直在我耳边叫唤,试问,这种情况,谁睡得着?”
要怪就怪她自己,隔壁那些女人浪叫也就算了,凭着非一般的自制,他将这些淫荡的叫声摒弃自如,但是她,居然那么不学好!翻上床一点不老实,不是扭就是蹭,柔弱无骨的脚丫还踢到他背上,这对男人,分明就是变相的引诱。好不容易,他压下心中的杂念,只想好好睡觉!可该死的小妖女,又开始发出那么暧昧的声音,叫得他简直欲火涨涌。
一切,都是她的错,自己闯的祸就要自己收拾!他不会再忍下去!再说……他的唇角扬起一丝邪笑。
有些事情,他们早做过了不是吗?并且,那次还是她用强的。
这次,可爱的小兔子,主导权就教给他吧。
他保证,会叫她终生难忘。
“喂、喂、喂……”他的眼神为什么变的那么色啊?象是饥饿的大野狼一样。
干涩的滑下口口水,上帝,千万保佑这个男人不要狼性大发啊!
人家还没有参加高考的说……咦?奇丽丽,这根本不是重点!
思想抛锚一秒,又立马警觉回神,“你,可不可以放我起来先,我的腰……很难受。”
因为想要马上逃离钳制,所以尽管身体无法动弹,还是拼命的拱着纤腰,为逃脱做好一切准备。
哦哟,真的好酸哦。
“娘子……”他柔柔的唤了一声,看到她那可笑的动作,索性,颀长的身躯一压,腰部渺渺的力气骤然尽失。
大手滑过她小巧的脸蛋,滑嫩嫩的触感叫他眼色一亮,里面滚动的情欲显而易见,“告诉相公,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要在这里学猫儿叫呢?”
对,是猫儿,还是一只淘气的小色猫。
猫叫?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到处乱飘,“因、因为很有趣啊。”潜意识里,她不想让他知道香兰很喜欢他的事,搞不好,一个钉子一个眼,说出来正好帮他们牵线了。
展学长和香兰,绝对,不可以!
“是吗?”拉起她的头发,依旧短短的,翘翘的,不过十分可爱,配上她,真是天衣无缝的甜美。
“很有趣?”他沙哑的声音越来越低,大手不老实的顺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上。
酥麻的电流迅速滑过,血液里似乎冒出些不安分的泡泡在一颗一颗的爆炸。
感觉,好奇怪。
“等等等等等……”一连好几个“等”,她是不是被他搞得口吃了?
“但是,娘子,你真的叫的不对哦。”眨眨眼睛,坦诚的态度很好的将那不怀好意的光芒遮掩住。
“不对吗?”他动作一停,她立马松了口气,傻傻的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我听他们都是这么叫的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晃,他闪闪的眼瞳依旧正气凛然的诱惑,“要象这样才对。”说完,他等不及的埋下头,伏在她的颈间,牙齿轻轻啃噬着白皙滑嫩的肌肤。
脸蛋蓦地烧出火光,她挣扎着妄图摆脱,却被一股突来的电流折磨的没有力气,攥成拳头的小手渐渐松开,大大的眼睛浮起泪水。
三个月前,三个月前她还埋在高考习题里面两耳不闻窗外事嘞!她又哪晓得雪娘子和他发生了什么事啊?
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什么,莫非……他和雪娘子……
“呃……”干干的声音轻而易举透露出她的紧张和不安,“三个月前,我们……发生了什么?”
炽枭闷闷的笑了几声,磁性的声音蛊惑缭绕,“对呵,你失忆了。”这句话,象是回答她的问题又象是在对自己所说。
“呵呵,对啊,对啊,失忆了。”说的好心虚,她自己都越来越不相信这个谎言了。
“那……”懒懒的音调牵扯上扬,“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人都有好奇心,由其奇丽丽这种小女生对八卦的事更是饶有兴趣。
于是,大大的眼睛即刻亮了起来,“想哇。”她好想知道哦。
是他要的答案,嘴角的弧度显露出恶意,一个翻身,就把自动走进全套的兔子又一次压在了身下,“小兔子,我们现在就可以事件重演。”
“呃!”确实是事件重演,内心的气息又一次的受到惊吓,抽嗝的声音细细的再度飘出,“你、呃、起、起来。”
笨兔子,又可爱到叫他心疼。不过是逗逗她罢了,居然又开始紧张的抽嗝。
趴下颀长的身躯压覆上她的娇小,把握着力道,不会把她弄痛弄伤,“睡觉。”
“你和她……不是,和我。”他和雪娘子应该是那个那个了吧,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哎,拜托哦,他又不是真的展学长,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嘞,“是不是……那个了。”
那个,用词都这么可爱。
“哪个?”他故意逗她,让她云里雾里。
“就是那个……”他的隐瞒,对她来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深吸口气,鼻头也酸酸的,“你们是不是上床了?”话一出口,心里忽然觉得好难过哦,又闷闷的。
“噗......”实在憋不出了,他笑出声来,抬头在她额上淡淡一弹,“小兔子,说话不要这么粗鄙。”
他的小兔子,还是纯纯笨笨的比较甜美。
“哼。”这样就说她粗鄙了?什么意思嘛?刚才还对人家那样那样,男人哦,果然比女人更加善变嘞,“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管他没有上床,都是她来这里之前的事情,关键是,他对她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才是她最关心的!
哎,等等,他对雪娘子是什么心态她干嘛关心啊?和她有关系吗?她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呃?
哎呀,不管了,总之,没弄清楚就是会叫她很不爽,很不舒服啦!
“喜欢她?她是谁?”
装蒜哦?“她就是雪娘子咯。”
狭长的眼睛闪了闪,诚实的回答,“应该……喜欢吧。”
他的答案,叫她心中传来轰塌的一声,颤颤的心脏瞬间就一阵阵的揪紧,很难过的感觉,小手抚上心窝的位置,语气怪怪的,“你喜欢她,那我嘞?”
泪水,又欲夺眶而出。潜意识里,她不想听到他否定的答案。
“你……”他宠溺的轻点她的俏鼻,没想到这傻丫头连自己的醋都要吃,不过,吃醋,听上去真是悦耳极了,“你就是雪娘子。”
她不是雪娘子啦!对这个名号,头一次,她生出了厌恶和讨厌!
“我是我,她是她,我失忆了嘛……”气嘟嘟的,她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啊。
“但你就是雪娘子啊。”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计较。
她不是!不是!抓狂哦!大大的眼睛一闪,“那好,你是喜欢以前那个‘我’,还是现在的‘我’?”要是他说是以前的那个,明天她就卷铺盖走人……投奔她儿子去!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可以依靠的人的。
“嗯……”故作沉思。
丽丽紧张得心跳都快停止,拜托,是她,是她,是她!
“笨兔子,肯定是你啦。”对她的紧张又满意又好笑。以前那个雪娘子,自己对她,只有厌恶反感,而现在这个,失忆以后,又甜又可爱,叫他不喜欢都难。
闻言,激动的忘乎所以发出欢呼,“耶!”心中的景象,象放礼炮一样的灿烂。
他说喜欢她耶,炽枭说喜欢她哦!好高兴哟!
爱恋的摸上她绽放别样光彩的脸颊,“小兔子,我的喜欢会让你这么高兴吗?”兴许是被她感染,他的心里竟然也开始隐隐的浮现欢愉,可笑,对女人无情只有欲的他,竟然也会有对女人说出“喜欢”二字的一天。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丽丽陡然转醒,不好意思的瞅着他,绞起自己的指头,“没有啦。”
真的好甜哟,象整整一罐子蜜到进心里的感觉。
但是又不腻嘞,好甜好甜。
好幸福。
“傻丫头。”瞥着她的娇态,心中的满足前所未有。
“炽、炽枭。”红红的脸颊又是喜悦又是羞怯,看着他帅帅的模样,她忽然有一种解释不出的冲动。
“嗯?”慵懒的声音,有着沉醉人心的蛊惑。
“我可、可以……”手指绞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话没有说完,飞快的蹭了起来,迅速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印了一吻,然后害羞的低下头,“对不起。”为自己色色的举动。
炽枭当场愣住。
房间里,两颗心脏的跳动都是不稳快速的。
“为什么亲我?”他压抑着声音,脸颊上的一吻,竟叫他的心情有一种愉悦的高涨。
小兔子,她对自己的影响似乎越来越大了。
“因、因为……”诺诺的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怯怯盯着他的表情,她弯起眉角,“我想,这样的话,你也会觉得很甜。”
哎哟,说不出来啦,“我就是想亲你。”这种话,打死她她也说不口哇,但是真的很甜,甜到她想要把这种感觉和他一起分享。
“甜。”大手抹上刚才被她所亲的地方。怔忪几秒,随即展露出会意的笑容。的确,很甜,可以说,甜到他心里去了。连那个阴暗的角落,也被匀染上温暖的温度。
“嘻嘻。”脸烧烫到不行,再这样下去,她非爆血管不可,盯着他俊朗的笑容,散了平日的冷峻,感觉好阳光哦。
“你笑起来好帅。”不经大脑的,心里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
耳朵滚烫的发热,天啊!她是中邪了还是鬼上身,这种话,好害羞哦!她怎么也说得出口?
笑意渐晰,好笑的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慌张模样,“谢谢娘子的夸奖。”
不用谢啦……小小声,她在心中回应。
“好了,睡觉吧。”不知不觉,两边的噪音都已平息,炽枭见她眼睛里的光芒疲惫松散,怜惜的说道。
“哦。”点点头,乖巧的听从,“那你放手呀,我要睡了。”
“放手?”好看的眉宇拧了起来,“你要去哪儿?”
指指床边,温馨的地铺今晚很是落寞孤寂。
傻兔子,既然上了他的床,他还会放她回去那又冷又硬的地面吗?
“今天开始,你必须和我睡在一起。”言下之意,她睡什么地方全凭他来做主。
“可是、可是……”捧着脸颊,转来转去,这样很不好呢,他们……毕竟是假装的啊……
“没有可是!”他霸道的打断。
“现在,睡觉。”连她什么时候改阖眼他都替她做了决定,大手轻柔的将她的眼皮抚下。
“嗯。”乖顺的回答。心中依旧是甜甜的,涨溢满腔。
过了一阵,屋子里,传来二人沉稳的呼吸。
丽丽的眼珠在眼皮的遮盖之下却是动的飞快,倏地,撑了开了,茫然散乱,她、她不是喜欢展学长的吗?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三楼,闭合的门扉,扣的再紧也有袅袅的香气晃出。
已是人到中年,可精心的保养叫窗边的女人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出头,正是丰姿绰约的年龄,姣好的面庞浓妆艳抹,没有难看的感觉,反到有一种妖冶的妩媚,只是,浑身散发出的阵阵的浓香,却是叫人难以忍受。
该死的贱货!哭的那么大声,不知道被搞的有多爽?脑海中,堆满了炽枭阳刚的健壮,他的眼他的眉,已经深深烙印进了她的心里。
对得到不到的东西,人们不会放弃,反到有一种越挫越勇,誓要到手的信念!
她,香兰,向来都心想事成的她,更是不允许有落败的惨迹。
“扣、扣。”门口,飘入敲门的声音。
狠毒的脸庞愈加阴沉,款款摇曳,走了出去,将门轻轻拉上,看着眼前瑟缩颤抖清汤挂面的小丫头,媚惑的眼瞳邪气狰狞,“怎么样了?”
“回、回小姐。”丫头哆哆嗦嗦,十分怕她,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不敢抬起,“他们睡了。”
“刚刚?”眉峰紧聚,一直紧捏的手心又是狠握,“哼,天都快亮了。”她以为那个贱丫头只是过过嘴瘾罢了,毕竟这几天每天她都派人在他们门口偷听,里面都没有动静,才做出定论,他们绝非夫妻,可看起来是她估计失误了。
“他们都说了什么?”
“奴、奴婢不知。”除了那几声嚎啕的大哭,其余都是呐呐的说话声音,再加上两旁都有人在……她的确听不清楚。
“废物!”狠力的一巴掌,重重甩下在小丫头的清瘦的脸上,小丫头脚下一滑,不稳的朝栏杆上撞去。
猩红的血顺着额头的伤口流了出来,她顾不得头上的灼痛,连连匐到香兰脚边,喋喋的求饶。
“小姐赎罪,小姐赎罪。”
她有多委屈,多无辜,都只能装在自己肚子里,主子再怎么打再怎么骂他们做下人的也没有还嘴的份。
“哼!”鄙夷的看都不愿看她,雪上加霜,一脚,狠狠踩在小丫头残弱的背上,闷痛袭来,仍是抿嘴唇死忍。
“没用的东西。”水袖一环,如同俾倪天下的女王,“秋水呢?”高傲的语调,就快耸入云霄。
“回、回小姐。”浑身的酸楚疼痛,头上的鲜血叫她意识模糊,“周公子在秋水小姐房里。”
“然后呢?”她要的答案不仅仅是这样。
“秋水小姐……”小丫头有些说不下去,但不说只有自己吃亏,“叫的很……”脸蛋臊红,“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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