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却显示着女子的身体在快速的好转,这都要归功于双邪的医治才会让嫣语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恢复的如此神速。
“有劳二位,谢谢。”嫣语絮噙着淡淡的笑容得体的说道。
“你该谢的不是我们。”邪惑冷冰冰的说道,从施针到结束对于她连正眼都没有瞧过。
要不是那个女人软磨硬泡非要他们过来好好照顾她,他们本应在帮她捡回一条命后就不再插手的。
闻言,嫣语絮脸上的笑容出现一丝松动,但很快又堆砌起了温柔,“不管是谁,奴家都很感谢。”
“呵呵。”收拾好医具的云凤扬起一个妩媚慵懒的笑容,羽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声音缓缓的说道,“不要再笑的这么‘甜’了很累的。”
嫣语絮一怔,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幽森,“奴家多谢公子关心。”
“唉,你这个女人真的很爱说‘谢谢’。”云凤移开视线,语气中藏着嘲讽,“有那么多时间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还有你身边的人。”
他们并没有告诉她她已经怀有身孕的事,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诞生,都与他们无关不是吗。
嫣语絮脸色蓦然一沉,口气有些僵硬,“多谢公子提醒。”
收拾好东西,两人便头也未回的离开了,天知道他们待在这里有多么难受。
没有多久,门口又传来响动,嫣语絮想着一定是玄或者烈来看她了吧,但当嗅到那熟悉的气息的时候,她满怀惊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开了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对深潭似的魅眸。
“主上…”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似水,眼中有着羞怯以及雀跃,嫣语絮轻声的唤道。
“你…”薛冷彻看到她明显的激动的有些不自在起来,“身体好些了吗?”
“主上,您这是在关心我吗?”她红着脸问道,声音轻轻的颤抖着。
她是不是在做梦?他竟然会注意她的状况,难道说…自己在他心里终于变的不一样了吗?
轻轻叹了口气,薛冷彻说出这几日来在他权衡下做出的决定,“下月初一,我们成亲。”
什么?嫣语絮瞪大了眼睛,粉红色的唇微微张开,脑子嗡嗡的直响,“主上…你刚才说…?”娇软的嗓音裹着掩饰不住的欣喜,颤的比刚才更加厉害了。
欣喜若狂的嫣语絮没有留意到薛冷彻眼中的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他不带一丝感情的重复,“下月初一,我们成亲。”
“主上…您…您,对我……”她的一颗心就象飞起来了一般,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你愿意吗?”薛冷彻忽然沉声问道,似乎夹杂着古怪的情绪。
嫣语絮愣了愣,随即猛的不停点头,高声回答,“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语絮…”薛冷彻透过面具深深凝视着她,“这辈子,我只有雪儿这一个妻,你嫁给我永远只能是妾,这样你还愿意吗?”
为了她腹中的生命所以他会娶她,但并不代表他爱她或是别的什么,他的心中早已被一个女人填的满满的了,那个人就是雪儿。他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来背负着野种的名分,所以他要给嫣语絮一个身份,一个不会与雪儿的地位相冲突的身份。
“主上…”原本的狂喜瞬间退去,她太天真了,真的好天真,以为自己打败了那个女人,却不知自己就要被那个女人压制一辈子…“你还想着她…她已经走了!离开了!不要我们了!”愤怒让她口不择言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
“闭嘴!”冷凝的暴呵吓的嫣语絮一抖,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雪儿她并没有走,没有离开,她就在这里不是吗?”想着那个迟钝又有些鲁莽的小女人,他欣然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宠溺,这一切都被嫣语絮看的清清楚楚,粉拳狠狠的握紧,长发掩盖住她的姣颜,她极持着镇定的声音问道,“你到底为什么娶我?”彻,你的温柔,你的呵护,都是给了那个女人对吧?那为什么又要对我许下这样的承诺?
拉回思绪,薛冷彻冷冷的看着她,“语絮,你只要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你。”
不会逼我…你现在不就是在逼我吗?明知道她不会拒绝的,却又要说出这么残忍的事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抬起头,对他笑的虚幻,“好,我答应你。”
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哪怕永远被那个女人踩在脚底也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那好。”见她答应,薛冷彻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你好好休息吧,下月初一我会娶你进门。”
“彻…”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嫣语絮呐呐的喊道。没来由的觉得这偌大的屋子是多么的冰凉,阴寒的气息仿佛要渗透进她的血液,将她吞没进永远见不到天日的冰窖之中。
娇弱的身躯不禁开始瑟瑟发抖,扯过被子牢牢将自己裹住,这样就会好多了吧…
“怎么样?他们都说了什么?”不远处的大树之上,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拽着旁边少年的袖子急不可待的问道。
所谓的看看只能做的这么偷偷摸摸的,因为要是换成她自己的话,面对把自己整成这样的人情绪肯定会很糟,但她又很担心,所以就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就好。
低头,孤雪漾开一抹暖笑,“他们说,下个月成亲。”他们说了半天重点不就是这个,至于其中的过程娘没必要知道。
“真的哇?”丽丽高兴的拍着手,随即又觉得不对,“可他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唉…”先上车后补票嘛,可有坐车坐了这么多年才想起来买票的人吗?
“有什么关系。”孤雪笑的很不在乎,“能让自己的孩子亲眼见证爹娘的婚礼不是很好吗。”
“是这样吗?”厚,小鬼的思想有时候还挺新潮的唉。“小鬼,我怎么觉得人家成亲你好象很高兴啊。”
“有吗?”孤雪懒懒的将视线移到一边,望着远处的风景。他当然会高兴,娶了别的女人又怀了自己的孩子,不管娘有没有恢复记忆,这样的男人,他以为自己还会有机会吗?
突然出现在心中的声音让孤雪不禁一愣,他刚才在想什么…娘,只能是他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他怎么会这么想……
“喂,小鬼,你怎么啦?”见孤雪脸色变的很不好,丽丽担忧的问道。
怔怔的看着露出关切的少女,少年脸上瞬间浮现出尴尬与狼狈,仓皇的低头抱起丽丽就使用轻功飞快的离开。
黑夜降临,天空中又是星子满布,薄薄的云纱在空中缓缓的浮动,象一副美好飘渺的画卷让人神往迷恋。
漆黑的屋子里,丽丽蹑手蹑脚的往着门口蹭着,一路上都在不时的留意着靠在床边的少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他惊醒过来,那他又会象管小孩似的粘着自己了。
终于摸到了门边,丽丽缓了口气,轻轻将门拉开,走了出去。
另一边,透亮的屋子里,已是半夜的时候可仍是有人没有休息。
“惑,有头绪吗?”云凤从一堆古籍中抬起头,揉着眉心问道。
“没有。”邪惑脸色凝重的回道。自己和凤这些日子找来的医书几乎都没什么作用…锋芒草,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方法能够克制?
云凤沉沉吐了口气,心中盘算着,“她的毒已经好几日没有发作了…”
邪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低下头又看起了书上密密麻麻的记载。
就在两人心思沉重的时候,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清脆的疑惑,“咦,这么晚不睡你们居然是在看书?”
其实丽丽只是随便走走,没想到顺着光竟然就走到双邪的住处。
“宫主。”两人蓦地一愣,跟着就起身行礼道。
“好了啦。”挥挥手,丽丽走进了屋子,到桌边坐下,“你们每次见到我都搞得这么一板一眼的累不累啊?还有,以后别‘宫主、宫主’的叫了,直接叫我丽丽吧,也不用自称什么属下,直接用‘我’还有‘你’就行了。”
“属下不敢。”两人听她这么一说,赶紧埋头说道。
“什么敢不敢的,我都这么说了难道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她还是会适时的用些权利的。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妥协的改了称呼,“丽丽。”
“嗯嗯。”还是这样叫起来听着顺耳,“宫主、宫主”叫得她别扭死了。要不是小鬼总是三令五申的跟她强调什么主是主、奴是奴的观点,她早叫他们改口了。
随手扯过桌上的书,丽丽看了一眼,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这书上…写的什么东西呀?”鬼画符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宫、丽丽。”云凤不着痕迹的将她手中的书抽走,就怕她会产生怀疑,“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反正她也看不懂拿走就拿走吧,“右护法,我这两天很奇怪唉,精神好象好的怎么用都用不完似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呵呵。”云凤展露一个邪魅的笑容来,勾起她的下巴轻声低语,“既然我都改了口,丽丽你也不要那么生疏,叫我凤就好了。”
看到那魅惑的笑容,丽丽的脑子霎那间就有些发懵,傻乎乎的点着头,“哦,好好,凤。”
“呵呵,好乖。”说着,云凤就欺身趁她失神的瞬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又飞快的离去。
他、他、他…良久,随着丽丽脸上的红霞越来越大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你又偷亲我?”拜托…他自己喜欢的人还在这里内,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想着,丽丽便有些不安的朝邪惑看去,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表现出不快或者醋意,眼神里反到是透露着戏谑的神采。
一瞬,她有些明白了,“你们俩是不是联合起来整我呀?”就想看她出糗的表情是吧,真过分唉!把她当猴子耍呀!?
“丽丽怎么这么说?”象她还不够生气似的,云凤邪魅不羁的舔舔唇,顷刻就叫丽丽的脸红的象颗熟透的苹果一般勾人采拮。
“你们两个大坏蛋!”被两人逗的满脸羞红,丽丽二话不说就抓起桌上满满的书朝两人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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