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温文听了老头的恭维,得意的朝着少年呵呵笑了一阵。少年一脸黑线,没想到这小大夫这么幼稚。
温文笑完了,对老头说:“听着老人家也是去京城的?我们可以一起走。在路上,我给老人家扎扎针,再服用我开的药,会让老人家的病情缓解的。如果再按照我的吩咐,在饮食上也进行控制。以后少复发乃至不复发也是有可能的。”
老头高兴地一连声的叫好,边让温文一同坐马车,一边就问:“我姓钱,不知怎么称呼小公子?”
邵云杰站在车前赶紧回答:“我们姓邵,我是哥哥,叫邵云杰,他是弟弟,叫邵文。因为我们家在京城有一处铺子,现在就是去打理一下生意的。”
钱老头笑着伸头招呼邵云杰:“哦,那邵大公子也上来一同坐车吧。马车上要舒服一些。我一路上就要麻烦邵文小公子了。我儿子在京城任御史中丞,叫钱乾友,有什么难处尽可以去找他。我前几年也在京城为官,官面上还有一些熟识的人,如果用得着,我这张老脸也能够使使。”
邵云杰一听深施一礼,说:“原来是在家休养的太子太傅钱光弘老大人,小子邵云杰这厢有礼了。”
钱老头哈哈笑着“好说,好说。快上来。你们兄弟俩都这么让人喜欢。”
邵云杰爬上车后,大家继续前行。
钱老头介绍旁边的少年:“这是我的二孙子,钱松柏,今年十六岁了,来接我上京城。我儿子说我一个人在老家没人照顾。其实我不喜欢呆在京城,人事上太烦。但我的病需要那些太医们诊治,乡下没有好大夫。”
邵云杰又向钱松柏拱手道:“钱兄弟,我今年周岁十七了,托大做个兄长。”
钱松柏赶紧还礼:“邵兄说笑了。你理应为兄。”
转身又向温文行礼道:“先前的无礼,还望邵文兄弟海涵。”
温文抬抬手,笑眯眯的说道:“好说好说。其实,你应该喊我哥哥。我年龄比你大。”
钱松柏愣了愣。
温文又道:“看我和杰杰的相貌,你也应该知道不是亲兄弟吧?我是义子,从野地里捡来的。”
邵云杰瞪了一眼温文,碍着生人在场,没有骂他。
钱松柏尴尬的笑笑,没见过说自己是野孩子的人还带着一种炫耀的口气,好像野孩子是多么光荣的身份。
钱老头在一旁呵呵直笑,对温文道:“邵文小公子在占我孙子的便宜。你的年龄肯定比我孙子小。”
钱松柏一听不高兴了,眼睛盯着温文问道:“邵文兄弟对我不满?为什么总想着作弄我?我昨晚上的确不对,不该说你丑。祖父常说,看人不能看外表,而应该看他如何行事。所以我向你道歉。……哎,你的眼角是画的吧?”
钱松柏说着,把身子倾向温文,想看得更仔细些。邵云杰虚拦一下,不动声色的挡在温文前边。
可钱松柏已经看清楚了,奇怪的问:“邵文兄弟为什么把自己画丑?”
邵云杰咳了一声,回答:“他常常想些鬼点子作弄人。这次把自己画丑,就是想吓人一跳。”
钱松柏深信不疑,刚才就被温文吓了一大跳,头还撞在车厢壁上,现在摸摸还有点痛呢。
钱老头若有所思的看看温文又看看邵云杰,一时不好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温文倒是很舒服的伸长腿,用手撑在身后,口里很舒服的哼哼着:“真舒服啊。骑马可真不是普通人做的事,那是专门留给神人做的。据说经常骑马的人,腿就会变成罗圈型的,骨头都变形了。”
钱老头点点头:“对,北方有些经常骑马放牧的荻族男人就是那样。邵文小公子见过?”
温文摇摇头,她只见过电视上的。
温文扭头看着钱老头,说道:“老人家别喊我小公子了,喊着麻烦。喊我小文就行,又亲切又省事。我喊你钱爷爷如何?”
钱老头呵呵笑着道:“当然再好不过。你和云杰还真是处处不同。说你是义子,我真有点相信了。根本不像一个爹妈教出来的。你义父平时对你很宽松?”
温文不满了,嘟着嘴问:“钱爷爷什么意思?说我教养不好?义父对我宽松,是因为我特懂事,特聪明,用不着管。用不着家长费心,说明我是乖孩子。”
邵云杰身上像长了虱子,脸上有些发烧。他不知道温文的脸皮会这么厚,平时不让她接触外人,所以才让她跟谁都这么不见外的?邵云杰深感教育温文之急迫。
钱家爷孙却笑起来。钱老头笑得尤其起劲,嘴上稀疏的几根胡子跟着抖:“小文,你真是太有趣了。你义父做得对,搁谁身上也不舍得管你。就这么着,我保证见过你的人,都会喜欢你的。”
邵云杰顿时感到改变温文与外人的交往方式,是前所未有的重大,起码在外人面前不能让人一下就喜欢上。不对,好像有个姓燕的就不喜欢温文,但拿刀削头发又太过了,邵云杰在一边兀自深思着。
钱松柏也学着温文的样子伸长腿脚,半仰着身子随车摇晃着,却被钱老头敲了一下头,让坐正。钱松柏感觉很憋屈,为啥温文可以,他就不可以,因为温文是野孩子?
钱家的马车比较宽大,只有钱家爷孙两个的时候是可以躺卧的,但上来温文和邵云杰后就只能坐着了,不过钱老头还是可以半卧的。
温文摇晃了一会,觉得有点困,歪到邵云杰的怀里,睡起觉来。邵云杰看看钱老头盖腿的夹被,有点不好意思要,把头伸出车窗外,让邵大拿件披风来。邵大把披风递进来后,邵云杰把披风搭在温文的身上,又把温文搂紧点。
现在是七月底,虽然马车上能吹进凉风,但外边的太阳光很毒辣的,邵云杰实在是担心过度了,温文不会冻着,但很可能会被他热着。
钱老头看邵云杰对温文的宝贝程度,心想这真正的义子恐怕是这个大的吧。钱松柏很羡慕温文,他可从来就没这待遇。钱松柏在家是老小,上边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娘亲最疼自己,但父亲和哥哥却要求严格,除了在娘面前撒撒娇,姐姐们面前讨点巧,父亲和哥哥是不会有宠溺的举动的。温文不管是作弄自己,还是在听到祖父的品级后无所谓的态度,以及现在歪倒就睡的随意,做哥哥的邵云杰一句批评的话都没有,倒是满脸的宠溺掩都掩饰不住。有这样的哥哥可真好。
钱松柏仔细的盯着温文露在外边的半边脸看,越看越有问题,那嘴唇也是被故意画过的,脸色黑得有点过,手上的皮肤却那么白,难道这邵文只有脸是黑的?钱松柏确定一件事,邵文是个调皮鬼,非常调皮的那种,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
坐钱家的马车赶路,速度慢多了。不是马车不行,是钱老头不耐颠簸,赶一天的路就要休息半天。邵云杰又不好说什么,温文已经答应给人家医治了,不能半途而废呀。再一想,温文反正是出来避祸的,在路上就在路上吧,正好让人找不着。
只是这队伍有些大,钱家的随从也有十几个,住店时难免遇到没房间的情况,温文就难免和邵云杰又同屋,邵云杰往往又休息不好。
温文躺在旁边,散发出一种甜甜的气息,让邵云杰百爪挠心,想靠得更近,又怕控制不住,做出让温文恼怒的其他事来;不靠近,这难度有点大。
温文倒是习惯了邵云杰在旁边躺着,她感觉睡觉很踏实,比她一个人睡在陌生地安全多了,而且越来越喜欢抱着邵云杰的胳膊睡觉,能一直这样抱着睡就好了,温文睡前迷迷糊糊的想,那样就要嫁给他吧?这岂不是老牛吃嫩草?自己这便宜占大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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