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来唐门以前听过唐门不少的传闻,有说唐门女子心狠手辣是再世妖孽的,有说现在的唐门女子妖娆似狐媚专勾男子魂魄的,也有极少的人说现任的唐门门主唐若鸢心善似仙子的。
但是百闻皆不如一见,从他看来唐门女子个个美艳妖娆倒是真的,是不是心狠手辣,是不是勾男子魂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唐若鸢倒是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之感,就是那双面具之后看得不真切的眼睛,他居然看出来些难以言喻的悲伤感来。
他不明白那么权倾天下,毒功绝世,且驯服的洛鸩仙兽的传奇女子,为何会有这么一双伤感的眼。尤其是她的声音,那么清脆悠扬,似一把万年好琴拨出来的琴声,直直的就透入人的心底。
而世人所说的唐若鸢是一年近五十的妇人,虽有着倾城之貌,但随着年化的老去必然也是美人迟暮。可是为何她的声音却仍旧是豆蔻年华的女子那样悦耳?还有她那双眼,那么的清澈纯净,实在是不似一个已经快要老去的妇人。
但就看她说着的这番话,已经是足矣令唐白彦折服了。天下千千万万女子,或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任谁能有唐若鸢这样的气概胸襟谈论治国安天下?任谁能有这般聪慧本事能为一方百姓庇佑安宁?在他看来这唐若鸢是善也好,恶也罢,都是一能值得所有人敬佩的女子。
小小的一番思绪万千,令白彦对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子愈加的钦佩起来。后又想着自己此次前来还有着未说明的要事,故又道。“唐门圣主白彦此次来还有一要事,就是希望可以求娶一名唐门女子为我舜国王妃。我舜帝的亲皇叔樊王,与白彦一般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但为了天下百姓能过上安宁的日子,这才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此次舜帝交待白彦一定要与圣主求娶到樊王年轻之时就中意的唐门女子,成一段暮年佳话。”
唐门女子与邻国的皇族结亲,这是唐门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本唐若鸢不希望门中的女子被迫自己的心意远嫁他乡,但是这也是要征得她们的同意的。又听这白彦说他口中的樊王是有着自己中意的唐门女子的,便是问,“白将军口中舜国樊王中意的女子是谁人?若是这女子自愿嫁王舜国为妃,本门主自然也是愿意成就一段佳话的。”
“回唐门圣主樊王也是只在策马奔腾的时候匆匆见过那女子一眼,便就已钟情三十载,故并不知道那女子姓名,只知道那女子是唐门中的房司。此次樊王还让白彦带来了那女子的一副画像,白彦看不出来这画中之人是何人,可否请圣主为白彦来认一认?”从随身背行的白色布袋中,白彦取出一副画来,尊尊的递给了来接画的门人。
唐若鸢倒是很好奇是怎么样的绝色女子,才能让那人中龙凤的樊王看一眼便就钟情三十载。故接过来画卷她就是伸手打开,画卷一开清新扑鼻的墨香就扑鼻而来。
泛黄的画纸上那么一身白衣的女子出落得似灵动的仙子,衣袂飘飘发丝飞舞,就连那笑起来眉角弯弯,嘴角浅浅酒窝都给描了出来。可见这樊王的用情至深,能把只是见一面的女子描得那般出神,活灵活现。
不过这门亲事是无论如何的她都不会答应,便才说,“白将军恐怕这是要让你舜国的樊王失望了,这女子在三十年前,魔界入侵的时候就是死了。现在恐已经都已经是转化为人许多年了,自是无法与樊王缔结连理了。”
唐若鸢这么说一旁的唐素秋就是疑惑了,门主这是不是糊涂了?三十年前唐门除了死了几个门人门徒之外,那里还有伤亡?哪里有着死了的门主?还是门主只是不愿意答应这门婚事,又不好拒绝一往情深的舜国樊王,这才借口托词的?
“过世了?那就是太遗憾了。”听唐若鸢这么说白彦自是不料有假,只是心中替着樊王惋惜。可怜了樊王苦苦思念心中的女子三十年,想不到能终成眷属之时,却已经是为时已晚。
“不碍事,白将军无需为了这事而惋惜。既是舜国有与我唐门联姻之意,我唐若鸢自是不能让着白将军白白的回去见樊王。我唐门别的不多,就是这貌美如花的女子甚是多。敢问舜国樊王今有贵庚?本门主倒是可以与樊王配上个和心意的女子。”
唐若鸢这样问了白彦自然是不好驳了唐若鸢的面子,毕竟对舜国来说,唐门的支持也是极为重要的。故才又道,“那就劳圣主费心了,樊王今年四十有九,增一岁便是五十整了。”
“哦,原是如此。”点着头谁人也猜不到唐若鸢这是要指了谁嫁去舜国做王妃,只是一个个的皆低着头头,或多或少的期望着唐若鸢看中的人不会是自己。看来好一阵唐若鸢才是指着离着她最近的唐素秋道,“要论美貌我素秋房司的样貌绝是不差这画中女子的,且我素秋房司可是我唐门当中最能干的房司,本门主这样决定可是好舍不得的。”
正堂中的人疑惑着唐若鸢今天这是怎么了?怎就一下子干上了要给人强牵红线的事儿的时候,她居然说出更是人她们想也想不到的话来。所有人皆讶异无比的看着她,瞬间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唐素不是唐若鸢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吗?跟了她三十年,到临了却是要送她去联姻,这门主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干出这样糊涂的事儿来?
一听见这话唐素秋也是吓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么个理所当然模样的唐若鸢,好半天才楞楞的道。“门主你说什么?你要素秋嫁去舜国?我跟了门主三十年,如今你却要我嫁去舜国?门主你这是怎么想的啊?”
“正是因为素秋跟了本门主这些年,本门主才不忍心素秋跟着我唐若鸢孤独终老。故本门主才是决定要让素秋嫁给舜国的樊王,这样素秋的下半辈子也可以似个平常女子一样受夫君疼爱,过安稳幸福的日子。”说着这话唐若鸢都不看唐素秋那伤心的样子,用着最武断的语气道。“素秋不论你是怎么想的本门主对着这事情已经是决定了的,不会再为着你的想法食言。故素秋还是等着披素嫁衣,做舜国尊贵无比的王妃吧。”
“门主你……”唐素秋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唐若鸢会这个样子对她,心一下子就凉到了极点。她跟着她三十年,在她失意伤心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为了她没日没夜的打理好唐门,可到头来却是被她这样对待。难道她眼中那重情义的唐若鸢只是她自己虚构出来的,世间根本就没有这样真性情的女子?
白彦明显显的就看出来这被唐若鸢指定的女子是不愿的,但是见唐若鸢对这件事又是那坚定不移的样子,故也是不好开口回了这提议。
而别有用意,不为人所知的唐若鸢则是继续不以为然的道,“既然这事都定好了,那不日素秋就随着白将军一起回去舜国吧。至于今日白将军刚到唐门,路途遥远又爬山涉水,想必白将军一定是累极了。故白将军还是在秋房中备下的休息之处稍做歇息,待今夜本门主在摆上几桌席,再与白将军接风洗尘。”
“圣主客气了,那白彦这就告退。”感觉到这堂中这怪异的氛围,白彦顺着唐若鸢的话就退下了。毕竟自己这只是舜国派来的一个使臣,实在不妥过问人唐门中的事情。
白彦这一走唐若鸢也是无任何心思的看堂中站着的心思各异的门人,只是道“今日本门主乏力,剩下的事儿你们就与秋房司商议吧。”说完唐若鸢站起来,丝毫不迟疑的转身就离开了宝座,拖着红衣长到地上的裙摆,一步一步的离开了那有她在永远是严谨不已的正堂。
回自己屋子的路上,唐若鸢就觉得自己的身后跟了个人,回头看却是没有见到人影。故想也不用想她就知道身后跟着她的人是谁,所以也是不转身直直的就朝着回房的路走去。
回到房中的唐若鸢在桌子上斟上两杯茶,刚一坐下,她的对面突然就显现出一浓眉大眼的的高大男子来。男子一身黑色的装扮和唐若鸢的一身红坐在一起,看起来是极其的不协调但却有一种异样的味道。
“看来魔尊的性子比起我唐若鸢来说是要急得多了,这舜国的将军才到,你就找来了,真是神速啊!”唐若鸢一直觉得囫囵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故对他的态度也是冷淡到不行。手里的茶杯慢慢的端起来,放到唇边小啜一口。
而囫囵见唐若鸢这样三十年来他也是习惯了,不计较她的不悦,只是笑盈盈的道。“本尊只是来提醒三十年前本尊与唐门主说的话,门主可莫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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