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赵九凌,他什么人不去惹,偏要来招惹她。
她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他?怎么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
皇帝的圣旨是开不得玩笑的,金口玉言,再来山西那边战事吃紧,锦绣在接了圣旨后的第三天,就被催促着起程。
汪大太监留了三十名禁卫军护送她去山西。而他本人则护送锦玉进京。
这时候锦绣满身满心地都沉浸到与弟弟的分离痛苦中,拉着锦玉的手不肯丢开。
他们姐弟自从母亲去后,她一个暂代母职,照拉扯弟弟,尤其父亲死后,更是当成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疼的。可以说,她这些年来的努力,完全是为了弟弟。如今,老天却要来分开他们,她敌不过封建强权,只能屈服于皇权。这几天的时间里就给锦玉准备了一海车的吃的用的穿的,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凑了两百两现银给他,剩下的全换成银票,让他带在身上备用。
虽然汪大太监说锦玉在京城是住进沈阁老家,吃穿住行用全由内务府支出,有皇帝的明旨,相信沈阁老是不会慢怠锦玉。可锦玉才14岁呀,这么个半大孩子,远离了亲人,一个人去京城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寄人篱下,她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锦玉也着实不愿离开姐姐,但见姐姐哭得伤心,少不得又要安慰她,“姐姐,你不必担心我。有冬暖姐姐在,也不用把冬暖姐姐给我,我不过是去国子监读书罢了,只要我肯用功,相信夫子不会为难我的。平时候我小心谨慎,少说话,多做事,就不会有大问题的。倒是姐姐你,山西那边有楚王,那家伙又总是爱针对我,那边又临过草原,时常受靼鞑的侵拢,还有战场上刀剑无限,那些伤兵一个两个还好,多了我还真怕你吃不消。听说战场上的军医命都不值钱的,若是没有治好还要受军法处置。姐姐,你莫要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
锦玉随着年纪的增长,看待事物也有了进一步的眼光,一下子便猜出了这事里头的蹊跷,如果说,朝廷军医无用,从民间征集优秀的军医这还说得过去,可问题是,楚王赵九凌在那边,有这么个刺头在,他怎么也无法安心。
以前金陵还不是这人的天下呢,他都可以胡作非为,若是姐姐去了他的地盘,还不由他任意拿捏?
锦玉再一次痛恨起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更是痛恨自己微末的身份,就算他中了秀才,仍是无法作主自己的命运。明明知道姐姐去山西凶多吉少,却无能为力。反而还让姐姐担忧他,处处为他着想。
锦绣虽然也担心那赵九凌到时候会给自己小鞋穿,但事情已经如此了,再去担心也无用。反而还劝说起锦玉来,“不是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了,只要我小心谨慎,不去招惹他,那姓赵的还能把我怎样?”
“他们这些大人物,想捏死你简直比捏死一蚂蚁还要简单……”
“就是因为如此,我躲来躲去又有什么用呢?我人在金陵,他远在山西,都有办法让我乖乖过去,我还能怎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若真有心要娶我性命,派几个杀手就成了,何必拐这么大的弯?所以我想,他只是想刁难我而已,不会拿我怎样的。还不如放宽心思,任他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锦玉闷闷地道,也知道姐姐说得有道理,闷闷地:“不管如何,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若那姓赵的故意为难你,你也不用顾忌他,照样给他好果子吃,更不用顾忌我。”
忽然间,锦玉又想到一个更为恐怖的事来,姐姐被姓赵的弄去了山西,而他则被带去京城,该不会是姓赵的故意分开他们姐弟吧,把他送往京城作为人质来威胁控制姐姐吧?
“姐……”
锦绣也想到了,连忙捉着他的手,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想太多了。或许他只是单纯的需要我去救治伤兵呢,不要想太多了,嗯?既然那边的军医无能,他更加需要我了,不是吗?”培养一个优秀的士兵,得花多大的代价呀。听闻赵九凌带兵很有一套上,虽然惩罚制度非常严厉,但奖赏更是丰厚。召蓦的新兵也是需要培训的,若是上一回战场就给死翘翘了,也着实浪费人才。虽说救治一名重伤士兵也要花不少的代价,但总比给每位垂牺牲将士家属50银子的抚恤金,以及每月给其家人五斗米来得强吧?
赵九凌有战神的美誉,想必应该不会如此脓包,只为了一已之私就大费周章找她的麻烦。
越是往下想,锦绣心放得越宽,应该是她想得太狭隘了,说不定赵九凌只是真的单纯的要她过去救治伤兵而已。
毕竟去年她在三个时辰内就救了上百个伤兵,虽然也有齐玄英等人的帮忙,但比起其他十多大夫的效益来讲,确实是神速了。也难怪赵九凌会打她的主意了。
锦玉再一次痛恨起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更是痛恨自己微末的身份,就算他中了秀才,仍是无法作主自己的命运。明明知道姐姐去山西凶多吉少,却无能为力。反而还让姐姐担忧他,处处为他着想。
锦绣虽然也担心那赵九凌到时候会给自己小鞋穿,但事情已经如此了,再去担心也无用。反而还劝说起锦玉来,“不是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了,只要我小心谨慎,不去招惹他,那姓赵的还能把我怎样?”
“他们这些大人物,想捏死你简直比捏死一蚂蚁还要简单……”
“就是因为如此,我躲来躲去又有什么用呢?我人在金陵,他远在山西,都有办法让我乖乖过去,我还能怎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若真有心要娶我性命,派几个杀手就成了,何必拐这么大的弯?所以我想,他只是想刁难我而已,不会拿我怎样的。还不如放宽心思,任他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锦玉闷闷地道,也知道姐姐说得有道理,闷闷地:“不管如何,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若那姓赵的故意为难你,你也不用顾忌他,照样给他好果子吃,更不用顾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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