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和枕浓听见身后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叶畅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裤,很快便坐到了他们身边:“好家伙!你两个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偷吃?”说着就伸手抓了一点儿东西放进嘴里,吧嗒吧嗒地嚼了起来,眼里却带着探究的目光,这两家伙每晚都趁他和二哥睡着了这样吃吗?
陶陶拍着小心脏,这货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难听?什么叫偷吃?说得她和枕浓做的事情好似见不得光似的,她和枕浓可是很纯洁地,没有任何基情的成分,充其量算“姐妹”,因此故意不去搭理他。
枕浓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是陶陶的生辰,我……我只是替他过生辰而已。”样子像极了认错的小媳妇,陶陶看得有点儿起鸡皮。
叶畅愣了一下,一下想起前天在屋外偷听到的事情,恍然大悟地说:“是哦!我倒不记得了。”
说完有点儿抱歉地看着小三儿问:“小三儿,你想要什么礼物吗?三少爷我明天补给你。”眉毛还一动一动的,挺煽情。
枕浓在一旁,低声嘟囔:“你还有闲钱吗?”如果有,干嘛压榨他的?
叶畅呆滞一瞬,嘿嘿笑了笑:“那下个月,下个月我补给你。”该死的二哥,把他榨得一点儿不剩,连哄小三儿开心的本钱都没了,可恶。
陶陶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掩嘴笑了一下,说:“三少爷,谢谢你。还是算了吧!”礼物可没银子实际,再说她可不想和这货有什么瓜葛,只要遇上他,准没好事儿,说不定那只还在睡觉的叶猛又会生气。
叶畅挪了挪身子,贴着小三儿坐着,神态亲昵地说:“不能算,来!我疼你。”说着就伸手来揽陶陶的肩。
陶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忍不住打了个摆子。这货怎么看起来有点儿居心叵测,还是离他远点儿好,免得惹火烧身。虽然她不鄙视他和枕浓的“奸情”,但不代表她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不是看在枕浓的面子上,她真想立马就走。
叶畅嘿嘿笑了两声,又伸手在盘子里抓了点儿吃食,眼睛咕噜转着,“小三儿,不如我们来玩儿游戏。你难得来我园子里呆一会儿,我怎么都要尽下地主之谊的。”过生辰怎么能这样安静的,要搞点儿余兴节目才像样嘛!
陶陶也转了下眼珠子,学着他嘿嘿笑两声:“玩儿什么?”
叶畅又朝小三儿的位置挪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今晚你是寿星,你说了算。”
陶陶暗自哼哼两声,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这货不是那么喜欢赌吗?她就代表少爷惩罚下他,顺便赚点儿银子花花,“三少爷,不如我们来玩儿投壶,如何?”当然赚银子是最主要的。哼哼!
叶畅从石凳子上跳了起来,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枕浓,去拿个空壶出来,还有箭。”枕浓笑了笑,从凳子上站起来。
陶陶一把拉住枕浓,对叶畅说:“我们可先说好,玩游戏也得有小惩罚。”
叶畅将刚抓过吃食的手在衣服上随便擦了两下,问:“怎么惩罚?”
陶陶坏笑着说:“赌下个月的零花钱如何?三支箭一两银子。”说完挑衅地看着他。
叶畅一把拉过小三儿的手,握在手心里,挑眉说:“来就来!本少爷没怕过。”看着小三儿眼里轻蔑的目光就有气,他就不信会输给他。陶陶狠狠地抽回手,恶心死了!
枕浓在屋里取出大点儿的空酒壶和一把羽箭,三人就在屋前的空地里开始折腾起来。枕浓点了屋前的几个灯笼,四周也光亮了些,陶陶拿着一把羽箭递给叶畅,对他扬了下手:“三少爷请。”好歹他是叶府的少爷,她还是不敢随便逾越的。
叶畅没客气,舔了几下手指就接过了箭,眯着一只眼,站在陶陶用脚划出的一条线后面,瞄准着空酒壶的壶口,用力一抛,第一支箭掉在了地上。他对着陶陶和枕浓说:“呃,我只是试下力度。下一支,下一支一定不会投偏的。”
结果……
第二支、第三支,全都妥妥地掉在了地上。叶畅看着自己的战绩,抓了下脑袋,嘿嘿笑着说:“酒壶的口太小了。”
陶陶看着他那副“责任不在我身上”的样子,翻了下白眼,分了三支箭给枕浓,示意他去。枕浓看了叶畅一眼,站在刚才少爷的位置上,犹豫了一下,随便地就乱扔了出去。
叶畅看到这结果,更理直气壮了些:“看!我都说壶口太小了不是?”
陶陶没好气地走到枕浓身边,她看得出枕浓是不敢得罪自家少爷,那货也太没“志气”了,居然推卸责任。但她可不会象枕浓那么让他,不然怎么对得起从前教过她的数学老师?怎么对得起白花花的银子?
陶陶对准壶口瞄了瞄,手一动,第一支箭便妥妥地掉进了壶口里,叮叮当当响了几声,仿佛在宣告着陶陶的胜利。叶畅有点儿不服气地呲了一声:“运气好而已。”
陶陶又投出了第二支,结果一致,抬眼挑衅地看了看叶畅,叶畅似笑非笑地说:“狗屎运。”
陶陶用第三支箭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叶畅嗯哼一声:“你……你肯定站得没我远。”
陶陶差点儿就晕厥过去,问:“那你说个位置。”
叶畅拉着她走了几步,说:“你在这里试试。”
陶陶冷笑:“还可以再远一点。”说着就往后退。
叶畅和枕浓脸上全是吃惊的表情,陶陶看着就暗爽,从前在现代,她下了班没事,总和几个科里的护士一起玩这些小游戏的,可是练家子。她一边微笑着后退,一边对叶畅和枕浓脸上的惊讶表情感到很满意。
刚退了两步,一下撞在身后的一根“柱子”上,但这柱子软绵绵的,挺舒服……
陶陶一下反应过来,转过身,迎上身后那人的黑脸。叶猛背着手,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眼底全是冰冷的表情,仿佛想将她吞进肚子里一般。她怯生生地叫了声:“少……少爷。”自从不偷红薯以后,他可从来不会半夜起身的,怎么就出来了呢?还被他抓了个现行……
叶猛面无表情地看着小三儿,心里一肚子的火,他睡了一会儿口渴了,起身想喝水。叫了几声,没听见小三儿的声音,以为他去了茅房,自己起来喝了水。等了半宿也不见他人,还担心地跑到茅房去看他,没想不仅茅房没人,整个园子都见不到小三儿的人影。这才出来寻他,刚走到三弟的园子门外就见到里面灯火通明,这三个家伙居然在里面嘻嘻哈哈。三弟居然还敢“碰”他的小三儿!太可恶了。
他越想越气,伸手拉着小三儿的手就走,看来今晚得好好惩罚他了。他没在屋里伺候他也就罢了,还和三弟笑得那么开心。他怎么可以对着别人笑?
叶畅瞬间反应过来,大声叫着:“二哥,今天是小三儿的生辰。枕浓叫他过来,是替他庆祝生辰的。”小三儿要是这样被他带回去,会不会真的被处理掉啊!二哥脸上可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征兆啊!
叶猛停住脚步,愣了一下,转身看着小三儿,他生辰吗?他怎么不告诉他?最近对他太凶了?所以他只告诉枕浓?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没刚才那么生气了,低声问:“是吗?”
陶陶点了点头,低着头说:“我已经玩儿过了。还是回去伺候少爷休息吧!”他这两天心情刚好一点点,她可不想再惹恼他了,被赶出府什么的,她现在可不想。
叶猛拉起她的手,转身往回走,看着地上的东西,微微扯动了下嘴角,问:“你们在玩儿投壶?”
叶畅嘿嘿笑着,跑到他身边,故意将他拉开,以免他会“欺负”可怜的小三儿,撒娇般地说:“二哥,要不你也来玩玩。我在和小三儿赌钱呢!他可赢了我一两银子了。你得替我报仇!”
叶猛冷笑一下,厌恶般甩开叶畅的手,看看小三儿,问:“赌钱?”这小子还真想得出办法来替自己挣钱,想离开他?没门儿!
叶畅点头,叶猛看了下地上的战况,问:“瓶子里的,都是小三儿的箭?”看不出臭小子还挺厉害地嘛!
叶畅连着点了好几下头,又立马象块麦芽糖似的黏上了二哥,拉着他的手就开始撒娇:“二哥,你可得替我一雪前耻啊!”
叶猛没好气地再次甩开他的手,冷笑着说:“自己的仇自己报!”谁叫他上箭术课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他作为二哥可不具备替他报仇这项功能。而且看着小三儿把三弟“欺负”得没办法翻身,他心里还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为什么要替他雪耻?正爽着呢!
但小三儿的心思也不单纯,他也不想让他那么轻易地就得逞,弯腰在地上捡起几支箭,阴笑着说:“不如我也来试试?你们怎么赌的?”
叶畅立马将他们的约定说了一遍,叶猛拿着羽箭,向后退了几步,看了看酒壶口,笑着说:“就这里吧!”赌钱是吗?他就要他们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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