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想花木兰以女儿身从军十几年也没被拆穿,真是奇葩啊!
夜晚的河有些冷,月光惨淡,能见度极低。秦王宫甚大,这种偏僻的地方,夜晚也不大会有人来。阿难便安下心来洗澡。
突然听到了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难赶紧屏住呼吸,藏在芦苇丛中。
那人不远处的一棵老树边停住了脚步,太远了,阿难看不清那人长相。
她心里嘀咕着,这是哪位变态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发神经。
这时传来一阵哀怨的笛声,甚是凄婉。听得阿难心都碎了。笛不伤人人自伤啊。
那人吹了许久,都没有要走的意思。阿难在河中泡了几个时辰,有点受不了了。实在是太冷了。听这人笛音高秒,笛通人意,想来吹奏之人也是个德行高尚之人。
阿难只得开口,得装作一个男人的声音,谁知道水上之人是不是个色鬼。粗着嗓子道,“那个……”
深夜的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着实让弹奏之人吓了一跳,不过他是个处变不惊的人,眼梢瞟向河中,冷冷问道,“谁?”
阿难一震,虽只有一个字,但着实让人毛骨悚然。因为,这男子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嬴政?不会这么巧吧?!
她不觉颤抖了下,顿时语塞。
男子修长的手指警惕地握紧了剑柄,“再不出声孤便杀了你!”
啊!果然是,这秦王宫除了嬴政还有谁会自称孤呢?真是倒霉洗个澡都会被溺死在河里啊。
“出来!”男子言语中并没有多少耐性。阿难慌乱了起来,她都还没有穿衣服,“我……我在洗澡。”
嬴政冷眉一挑,这水可是御用之河,是取来给他泡茶用的,岂容这个不知道是谁的谁在这洗澡脏了他的一汪清水。”混帐!你是想死了还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在此洗浴!?”
阿难脑子一个机灵,“奴才是该死,但是王若将我斩杀在河中,不是玷污了这圣水,待我上岸,自当自刎谢罪。”
嬴政冷眉一挑,这小子还真识趣,“那你上来。”
阿难尴尬道,“小人没穿衣服。像我这种低贱的奴仆,微如蝼蚁,身体肮脏。万一污了大王尊贵的眼,那万死难抵此过啊。不如大王转个身?”
嬴政冷嗤了声,“想让寡人转身,你好有机会跑么?”阿难顿时心中一沉,这男人厚黑,防人之心太强了。不好糊弄啊。
怎么办?阿难只好扭伲着游到了岸边,还好能见度很低,迅急抓起了衣服,又退回河中,赶紧落跑。
嬴政一见这男人胆子真是肥,敢在他面前耍诈,很是恼火,他的威严是一个小臭虫可以挑衅的么?没道理放过她。可是夜半三更的,水又很冰,若是因为这个伤了他高贵的身体去,就太不值了。但是在这秦王宫,还从来没人胆敢这么玩他,他可不愿意放过这只跳蚤。考虑了三秒钟,旋即果断跳下河追赶阿难。
阿抓着衣服也不好游,只得甩掉它们自己先脱离这个煞星再说。可是嬴政也不是吃素的主,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了阿难的小腿,阿难好歹也是七国第一剑客龙阳君的首席弟子,身手自是不弱。敏捷地抬起另一个脚向他踹去,不料又被他抓住了。这混蛋!她被抓住了双足,再无法逃脱,只好支呜地求饶道,“大王饶命,小人不敢了!”
哼!就算你想敢,也没有机会了。竟然要他亲自下河追一个小奴仆,真是委屈了他尊贵的身份,饶了你,你做梦!他猛地一把将阿难拉了过来。
阿难就这样裸露着身体狼狈地望着他,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她看清了他绝美的脸。几月不见,他清瘦了些。话说大秦帝国好酒好肉,他不是应该发福的么?还有方才凄凉的笛声,他是在哀叹谁?
不过这都不是此时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她如何逃开。还好她是背对着月亮,夜晚能见度极低,根据生理学原理,此时视杆细胞只能看到黑白的景象,而且分辨率不高,像素不照啊,是机会。
嬴政已经稳稳地逮住了她,觉得她是只煮熟的鸭子。便放松了警惕。阿难乘机一个光速,纤细的手指迅疾从水中穿出,戳中了他绝美的眼睛。秦王吃痛地捂住了眼睛,阿难乘机脚底一打腊,溜之大吉。
秦王哪里料到这哪里来的鬼奴才胆子这么大敢戳他,一个没注意竟然被戳痛了眼睛,这可是他每逢午夜梦醒都忍不住爬起床来,拿面镜子偷偷欣赏,暗自赞叹的美瞳啊。顿时火冒三丈,冷厉地吼道,“寡人保证,你死定了!”阿难继续拼命地游啊游,游啊游。切,你这死鱼眼。吓唬我?对啊对啊,我是死定了,不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看谁早死谁后死。
嬴政虽然眼被戳了,暂时睁不开。但是耳朵却没聋,腿也没瘸,脑子也没进水,听着阿难哗啦哗啦地游水声便循声追赶了过去。阿难飞速登上了岸,临危不乱,迅疾穿起了衣服,又快速低下身子穿鞋,正准备穿第二只,脚踝突然被抓住,阿难大惊,这死瞎眼的速度还挺快,真后悔最近讲卫生没怎么养指甲,要不然直接把他戳瞎了也不至于现在又被抓住了。
嬴政用力一拽她的脚,阿难惨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脸还啃了不少泥。她虽然一只脚被抓住动弹不得,但另一只脚还是自由的啊。迅猛地抬起另一只脚,卯足了平时偷懒打混省下来的力,往他俊俏的脸上死劲一踹,他貌美如花的脸就华丽丽地狠中了一道鞋印。嬴政感觉棱角分明的脸瞬间被踹成了一个平坦的大饼。阿难的力道极大,秦王硬生生地被踹回了水里,喝了好几口冷水。
阿难立即站起来,撒起脚丫子就跑,一不小心脚底一滑,又跌倒在了地上,仔细往地上一看,原来是只玉笛。这死猪八戒没事装啥文艺吹笛子。
晕,撩起手来把笛子往远处砸去,只听“啊”得一声,嬴政帅气的脸再次华丽中弹。
阿难回到住处时夜色已经很深,还好大家都在睡觉,没人注意到她在,或者不在。心中一阵窃喜。
不过她也没笑多久。毕竟嬴政不是那种被黑了一闷棍还会忍气吞肚子里的主。第二天还没开工,所有的宫人都被召集起来了。听上头的人说是试鞋,这会阿难才恍然大悟。昨踹那小子踹得急,忘记把第二只鞋穿上了。啊啊!重要物证啊。这回完蛋了。还好秦王宫有上万宫人,就算试鞋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
嬴政被人狠狠地耍了一顿,回宫气得呀。左脸还被玉笛砸出一道长长红红的印子,怎么出门啊,他这种靠脸装冷酷的人。这回怎么装,也只能认怂了,不可饶恕!
昨晚那贱奴,他是怎么都不会放过的!端详那只破鞋端详了好久,他看出了这是个男人的鞋,而且是最小码,说明这男人非常矮。看这鞋子的质量,就猜到是最下级的宫奴穿的。所以用排除法,范围迅速缩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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