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没叫他起身,韩非见大王来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在,毕竟人都被看见了,只好也向秦王行礼。嬴政看着韩非道,“爱卿无需多礼。今日只当是朋友间的相聚。”韩非就进屋里去找酒杯。
李斯依旧跪在地上,没办法,大王没叫他起身,他不敢起来。
秦王径直走向了院里的小石桌,坐了下来。阿难也顺道坐了下来。嬴政瞥了她一眼,你这个倒洗脚水的也配跟寡人平起平坐。阿难才不理他的鄙夷,“大王gang才不才说今日是朋友间的相聚,无需多礼么。”
脸皮够厚的,给你个竹竿你就往上爬。嬴政也懒得跟她计较,自顾自地望着院外葱翠的竹子。话说韩非真是奇慢啊,找个杯子找半天都没出来。阿难朝屋里大叫了声,“非哥哥,你找到没有啊?”
脸正对着嬴政,吵得他骨膜都疼,你个泼妇,竟然对着寡人的耳朵吼,肯定是故意的!阿难看着秦王面露不悦,心里爽之,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非王子走了出来,“对不起啊,屋里没多余的碗筷了。”
嬴政绝美的唇角抽了抽,过来来杯酒都讨不到喝,真是尴尬。阿难也窘了,“非哥哥你不是吧。”
“因为平日无人拜访,所以就没有准备这么多副碗筷。”
额~还好阿难聪明,抽出腰间的宝剑就向院外的竹子挥去,不两下就砍出了一个竹筒和一双筷子。她贼笑着跑了回来,端起酒壶就往竹筒里倒,秦王面露喜色,这阿难孺子可教也。还会给他倒酒,还没伸出手来接,却见阿难自顾自地喝掉了,“味道不错啊。”
顿时脸就如黑炭般乌黑锃亮了。原来这鸟人根本没准备帮他也搞个竹杯来。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可是现在有两个大臣在,他也不好明着发火,都说了今天就当朋友小聚,他摆出秦王的威仪多不合适啊。这死阿难,看本王回去怎么削你。
李斯一见是个拍马屁的好时机啊,便跑去砍了个竹筒给嬴政。秦王黑如煤炭的脸才好了些。
“今天是非哥哥生日,我特地带了件礼物来。”阿难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韩非道,“何必如此客气。”
“拆开来看看嘛。”
韩非便打开了锦盒,却见是个棋盒。“原来是围棋啊。”
阿难点头道,“这每个棋子都是用最珍贵的玉石做的,当然,它的珍贵之处不在于价值,而在于,这可是你父亲,过逝的韩王收藏了多年的宝贝。”后面的话她就没说了,这是韩非他爹收藏多年,然后被现任韩王转手送给嬴政,然后被她顺手牵羊走的。
嬴政冷冷地看着阿难,这混蛋,偷来的东西也好意思当众送人。
韩非哪里知道这是阿难偷嬴政的,非常感动地就收下了。秦王见桌上也没几个能吃的菜,就说,“听闻你棋艺精湛,不如我们下一盘吧。”
秦王都亲自开口了,韩非也不好拒绝。两人就开始下起来。不过他们两的围棋水平都非常高超,不分伯仲,天很快就黑了。
阿难开始打哈欠了,“大王,再不回去就宫禁了。”宫门一关,到时咱们就只能露宿菜市口了,秦王正下在兴头上,哪里理会阿难的催促。
然后这两人就开始点着灯在院子里下。真是受不了,她耷拉着脑袋,越来越困,一个歪头,竟然栽在了嬴政的怀里,睡了过去。
李斯大惊,这没规矩的奴仆,秦王的怀也是她可以躺的。话说这下棋的两人也是奇葩,子都满格了,却谁也没有吃到谁的子,打个平手。
抬头看了看月亮,才知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好吧,韩非住在山里,晚上行走十分不便。“不如晚上就在寒舍住下吧。”嬴政有些窘,你家连杯子都不超过两个,别说被子了。
推了推扒在自己腿上睡觉的阿难。她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吵醒了自是不爽,破口大骂道,“哪个龟孙子敢打扰老子睡觉!来人啊,拖出去砍了!”
院里的三人皆是大窘,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此处可不是她可以任意放肆的大梁了,立马闭了嘴。
嬴政一看腿上,湿了一片,恼得他呀,你个死人把寡人当枕头就算了,还在我身上流这么大滩口水!
气结于胸,不过也不好意思在韩非面前发作,只得压着怒火,正准备站起身来撤,才发现,腿被阿难压麻了,站不起来。
Oh,my上帝,真是倒霉!
韩非见秦王没站起来,以为他不想走,就很积极地进屋铺床,他家就一张床,不过还是有多余的被子可以打个地铺。
铺好床就屁颠屁颠跑出来道,“床我已经铺好了,要不我们三个人睡地下,让赵成睡床上。”
李斯大为不解,这韩非脑子是被驴踢了么?“怎么说也应该大王睡床上,我们三睡地上。”
韩非知道阿难是个女孩子,自然是照顾,可是李斯不知道。
阿难见李斯这么建议,顿时脸就僵掉了,她可不要和两个男人同挤一个床榻啊。
都怪秦王下棋下不赢人家韩非还死赖着不走,害得她面临如此窘境,“不如我们回去吧。”
夜黑风高的,行路多不安全。
嬴政道,“一个床铺也挤不下三个人,要不我和赵成睡,你们两睡。”
李斯道,“赵成这么低贱的身份,哪里配和大王同塌而眠。”
阿难白了李斯一眼,什么我低贱,我还嫌嬴政贱呢!这秦王是不是故意下棋下这么晚,好乘机揩老娘的油!
不过嬴政是头啊,他这么说别人反对也没用。四人就各自睡下了。
韩非的床不大,一个人睡还好,两个人睡就有点挤了,再说这夏天热啊,人穿的衣服也不多。阿难贴在墙上,生怕嬴政这**对她图谋不轨。不过他躺床上就睡去了。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声,阿难放下心来。不一会儿也睡去了。
天还没亮,嬴政就醒来了。见阿难趴在他身上,口水又湿了衣服,恼得呀!推了推这死人,阿难睡得比死猪还死猪。没理他。他用力扭了她的脸颊,阿难这才吃痛地醒来,迷迷糊糊地大吼道,“你他妈干什么?”刚骂完就后悔了,战战兢兢道,“呵呵,我睡糊涂了。”
你这撮鸟就会装糊涂骂寡人!嬴政气恼,却冷冷道,“把你这坨肉从寡人精贵的身上挪开。”
阿难撇了撇嘴,我还不想压在你这坨肉上面呢。转过身又准备呼呼睡去。
因为大秦的上朝时辰早,所以他必须天还没亮就起床。“伺候孤更衣。”阿难拿被子盖住了头,懒得理他。自己长这么大还要别人帮你穿衣服,你还真把自己当精神病了,全世界都得让着你。
嬴政见使唤不动阿难,也不使唤了,自己穿好衣服就撤了。阿难睡到下午才起床,全不把韩非当外人。好不容易跑出来会,她才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呢。在城里瞎逛了回,想买吃的却发现自己没带钱。伤心啊,话说蒙恬家离这近,就不请自去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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