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都快挂了,阿难也顾不得这么多,一口一口地喂。男子的睫毛颤抖着,睁开了眼,看着阿难竟然贴着他的唇,大惊,一把推开了阿难。她没注意,一头栽进了水里。
这人快死了力道还不小!
“你真是不要脸!”嬴政咒骂道。在自己身边gou引别的男人,现在嫁给别人了又回来轻薄自己,有你这么吃回锅肉的么?!
阿难从水里蹭出来,又呛了好几口洗脚水。“我是在救你啊。”有没有良心,这么对救命恩人?再说我亲你可是我吃亏,谁愿意没事吻一个不知道死没死的人。
他突然吐起来,把阿难刚才喂进去的水差不多又全呕出来了。
虽然是洗脚水吧,但也是我一口一口喂的,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他的身体,差到极致。
阿难从水里爬了上来,“王兄,你没事吧?”
“谁要你关心。”
“怎么说现在咱两是一家人了。“关心下长兄不应该么?
一家人?谁稀罕这样子和你成为一家人?!
嬴政望着她,今晚又没有戴发簪,本来他一个人她都没有放在心上,何况一个木簪呢。他冷冷说道,“把簪子还给孤。”阿难一惊,怎么老提那个破簪子。这土财主真抠门,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我今天没带。”
“那明日巳时在这里,你还孤。”阿难喔了一声。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那什么簪子。
话说那日嬴政让她带簪子的时候她有去别苑找,结果没找到。伤脑筋,然后回家就把这茬给忘了。也许在长安君府里也说不定。
“身体不好要看御医啊。”
“孤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看着真恶心。”
“我承认我好多都是骗你的,但,这句是真的。”
他虚弱地站起身来,径直走掉了。阿难就远远地跟在他身后,怕他半路又晕了,直到看他进了自己的寝宫,才转身离去。
话说这些不都是阿难害得么?现在又何必做这些事。愧疚,良心不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的心好痛。开始庆幸,原来被龙阳君甩的是自己。因为有时,抛弃别人比被抛弃,来得更痛。
对着空荡荡的空气道,“对不起。”
出了王宫,坐上了轿子,都不知道怎么回得府。精神极度恍惚。还没下轿子就看到一个青年在府外被打得像滩烂泥。阿难走下轿子,提起灯笼一看,这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着实恐怖。
“你这是怎么了?”
那被打残在地上的男子哽咽道,“长安君好是不讲道理,见我夫人好看就强行掳回家去!她还怀着孕呢!”
阿难大骇,这成蟜也太混账了!什么抱病在身不去赴宴,抱美女在身倒是真的!
阿难迅速回了屋,略微打听知道虽然成蟜君长得帅,但那女子偏不从,结果被关到小黑屋里去了。还好,没酿成大过。阿难掏出自己所有值钱的珠宝,话说也没有多少,但对于看守小黑屋的奴仆来说,已经够收买他们的忠心了。那两小人一见钱,眼就发光了。不过小黑屋锁着的啊,阿难一脚踹上去,门就开了,好吧,她承认以前病恹恹的样子是装的。赶紧拉出正在屋里哭得唏哩哗啦的少妇,“我是来救你的!”
还没等她出门,便被人截住了,为首的正是於菟。真是冤家路窄啊。
於菟因为阿难被贬为侧妃,自是不爽,早猜到以阿难的仗义,肯定会出手相救,于是来个瓮中捉鳖。好吧,估计刚才在王宫里被打击到了,伤心之中的聪明人智商有点溺水。被人害成功了。
这么多人,就算她武功再好也跑不掉,只能束手就擒。被抓到成蟜的别苑里,成蟜正在床上快活呢,被打扰了心情自是不爽,一听阿难这个丑女人竟然敢放跑他到手的小肥羊。勃然大怒,抄起凳子就朝阿难砸过去,阿难大骇,也不敢还手,成蟜抡起胳膊就朝阿难揍来,“你个死女人敢搅老子好事!”劈头盖脸地就打过来,阿难捂着脸,虽然毁容了,但是要是带伤被人看到多没脸啊。成蟜猛得踢去,阿难被打得唏哩哗啦,撞到桌角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子时了。
太阳刚刚好在天的正中央。虽然被暴打一顿,但乐观的阿难还是舒了口气,还好成蟜平日里不怎么练武,换做嬴政那撮鸟上来,几下就可以把她打得见马克思去了。
真是人比人,才知道嬴政还算是个好人,至少他再怎么生气也没打过自己啊。额,突然想到和他还有约,在自己房间里胡乱找了一通也没找到那个簪子,也许在父亲家。父亲家离这里还有两个时辰路程呢。要不要去王宫啊?都迟到这么久了,他应该走了吧?不过太阳这么烈,万一他晒驾崩了那自己不是要担弑君的罪名么?还好被打时捂着脸,脸上没怎么伤,桌角撞击的伤拿头发遮遮是看不到的。
就去见见他吧。
全身都痛,头昏眼花的,不受宠的夫人出门连轿夫都墨迹,等了一盏茶才来了一个。阿难不想等了,自己徒步走向王宫。好歹现在挂着长安君夫人的名号,进出宫门也方便。可惜她被打得太惨,走到约会的地点天都快黑了。
傍晚的太阳掩映得西方一片红晕。红红的光芒洒在年轻的王的脸上,让阿难分不清他的脸是被阳光映红的,还是被阿难气红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傻帽在这暴晒了一天,因为皮肤比昨天黑不少。
“你都不知道在树荫里躲会么?”
嬴政气得眼都红了,他不是怕在树林里阿难找借口说没看见他,就在宽敞的空地里暴晒。本来最近身体就弱,现在看着更虚弱了。感觉都快被阿难给整死了。他也再不想跟阿难这混蛋纠缠,只要跟她在一块,就注定倒霉。伸出手来,“还我。”阿难支吾道,“我在家找了好久没找到,应该是放在父亲家了。明日我再给你送来。”
嬴政再也忍不住,朝阿难咆哮道,“你是在耍寡人么?迟到了三个时辰,竟然还敢跟孤说没带来?!”
阿难也很是无辜,我要不是被你的好弟弟给打晕了,也不至于这么迟都没有过来。“您是大王,我哪里敢戏耍你。明天一定给送过来。要不你差个宫人在这里等就可以了。”多大点事啊,非要亲自过来。
嬴政冰冷的眼睛发出的寒气像把阿难射穿般,“明日你回去拿,后天的子时,你再不把簪子还孤你就就死定了!”
阿难赶紧点头称遵命。
然后就看嬴政气恼地绝尘而去。
结果刚回宫就看到吕不韦了。他也是等了嬴政好久。
他看到秦王大吃一惊,怎么一天没见小白脸就变成小黑炭了。
嬴政也不理会丞相的惊异,总不能对他说是因为傻瓜瓜地晒的吧。“仲父有事?”吕不韦上前跪拜道,“听说成蟜强抢民女,霸为己有。”
“什么?!”
“那女子还怀有身孕。”
嬴政大怒,这成蟜真得太不像话了,就爱抢别人的老婆!
第二天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成蟜狠批了一顿,让他立马放人,还罚了他的俸禄。心胸狭隘的成蟜气得啊!这王兄也太不给他面子了!而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吕不韦却奸笑着。以前秦王护着成侨他扳不倒他,现在感情不好了,咯咯。
成蟜回到府上又开始拼命地砸东西,这回阿难才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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