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丝竹声起,仙子悠然地跳起舞来,看似漫不经心,但是柔然的舞姿让众人惊为天人。淡淡然,不被人间的浊气所染,超出人世范围,表现着无限的幽雅与高贵。不同于常人的舞蹈,超凡脱俗.。没有圣水,却让众人都洗礼了番,燥乱的心,倾刻间平和了下来。
“祖龙,要是要揭开冰月的面纱只有此时,只是这个舞台有一丈高,四周也只有一个台阶可以拾级而上。但是那里有数百名守卫的人员。怎么办?”
祖龙巡视了眼四方,目光停滞在了一棵笔直树上。挥剑一起,粗壮的树便倒在了地上。
蒙恬顿有所悟道:“《墨经》曰,衡木,加重于其一旁,必捶重相若也。相衡,则本短标长,两加焉,重相若,则标必下标得权也。”
翻译成现代汉文就是,杠杆原理,祖龙利用一个支点,很轻易就跳到了台上。
这时在人群里找寻祖龙良久伺机报仇的魏太子假也看到了跳上台的祖龙,带着几百人马便往台上冲,那些人穿的都是军装,是大梁城中最精英的士兵。这太子假胆子够肥的,他爹还没死呢,就敢擅自调动军队。
不过月组织也是相当有背影,没有被魏太子的架势给唬住,数百名在台下护卫安全的人便与太子假的士兵混战起来。
冰月见到祖龙突然跳上台来,停下了舞步,“客人好是无礼,我还没有表演完,你就跳上来了。”
祖龙唇角微扬,抽出腰中的宝剑道:“在下不才,愿陪冰月小姐共舞一曲?”
冰月却眼里却竟是藐视,“就你也配!”我呸!
祖龙被鸟瞰,却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冰月退后几步,横扫巨大的菊花,菊花顿时散将开来,一把冷剑飞了出来,她一跃而起,握住剑柄,速度奇快,向祖龙刺去,瞬间刀尖便离祖龙咫尺。祖龙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双人便混战起来。台下的看客皆是惊奇。
祖龙自认为剑术一流,甚至超过龙阳君。从未有人可以与之交锋。这次与冰月的对决,却让他很是受创,因为突然发现,很多事,只是他认为。
或许原先莫须有的自以为是,是对现在最大的残忍。
她的剑虽没有祖龙的刚毅,却懂得以柔克刚。虚无缥缈,却又在关键时刻把握住要害。
无极太虚气中理,太极太虚理中气。乘气动静生阴阳,阴阳之分为天地。未有宇宙气生形,已有宇宙形寓气。
双方这样不分伯仲,让台下的樱月看着甚慌。台阶上魏假人多势众,那几百个护卫眼见处于下风,待他们冲上台来,祖龙就会被削成饺子馅了。
她阴险地笑了声,一个冷箭飞上台去,正中冰月的后背。
冰月手中的剑一松,倒了下去。
祖龙赶紧上前抱住了冰月。殷红的血渗了出来,湿了洁白的衣衫,也润红了祖龙的衣服。
因为疼痛她紧锁眉头,脸上的薄沙被汗水打湿,绝色的面容变得清晰起来。
祖龙终于看清了女子姣好的脸蛋,惊讶道,“阿难?”
她正准备骂祖龙这卑鄙无耻阴险下流在背后放冷箭的小人,但是身体的痛让她连骂几句的功都做不出来了。
她流的血太多,祖龙赶紧抱起受伤的阿难。蒙恬和蒙毅也冲上来掩护祖龙逃脱,樱月虽是不愿救冰月,可是她怎么会不救祖龙?也一起上前帮忙。
月组织的打手们和魏假的护卫打得乱成一团,一些勇敢的老百姓看到花仙子中箭,也是一片心碎,冲上台来想要救美,不知道谁又把四处的灯火浇灭了,天一下黑了起来,只有黯淡的月光,伸手都看不见五指。顿时场面混乱不堪。
冷风萧瑟,夜色阴沉。
祖龙抱着冰月乘着混乱跑了出来,却与蒙恬三人分散了。
阿难痛苦地咬着嘴唇,也不知道流了多少鲜血,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神智开始朦胧,这种冷兵器时代,没有急诊,没有止痛药,没有抗生素,没有手术,没有血,等她只有4L的血液从破裂的血管流超过身体血液的30%,她就得去见马克思去商讨无产阶级的共同理想了。虽然马克思的爷爷那时候都还没出世。啊啊!怎么会这么倒霉!
不知道他把自己放在了何处,她突然拉起了祖龙的手,虚弱地说道:“若我离去,希望你能照顾好我父亲。”
祖龙冷眉一挑,“又不是我父亲,你自己的父亲自己照顾,干嘛赖给别人?”
阿难气得顿时肾上腺素飞飚,他是要把她这将死之人气活么?!
阿难嘴呢喃着,祖龙听不真切,凑过身来听,她突然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狠咬上了祖龙耳朵。
快死的人力气倒不小,祖龙的耳朵被她咬的鲜血淋漓,他一推搡,她一晕,终于昏死了过去。
感觉灵魂飘移着,像是快挣脱了身体。用尽最大地力气抓住着,可是它游离着,游离着。
她想喊灵魂回来,却怎么张不开口,四肢由不得自己意识指挥。
突然想起了父亲。
父亲说,若自己的灵魂不在孤冷的夜里号啕大哭,他便足矣。
阿难仿佛听见了灵魂的哭泣声。
为什么会哭呢?
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很久很久以前并不记得的事也都显现出来。传说人在死亡的那一刹那今生所有的事都会突然浮现在眼前,原来是真的啊。
刚出生,赵都邯郸。她不记得。
听说年轻貌美的母亲因怀她时胎位不正,难产。谁让她在她妈肚子里时就不老实,爱动弹,搞得她臀先露,母亲宫缩乏力,稳婆问父亲保大还是保小,年轻的无忌举足无措。
信陵君徘徊很久,最后割痛选择保大人。可是母亲哪里放的下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孩子,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保阿难,不顾信陵君的反对,忍着剧痛,突然抄起剪刀往肚皮上一划,阿难就出来了。可惜母亲因为失血太多而死去了。真是个壮烈的女子啊!
所以她从小就发誓,要做一个和母亲一个有勇气的壮烈女子。
能记起事来是三岁。那年赵王宫,她遇见了比她大好5岁的赵王子赵迁。其母虽是邯郸城里有名的歌妓,但妩媚妖艳,能歌善舞,极其受赵王的宠爱,赵迁子凭母贵,也是众星拱月,受宠异常。
还有燕太子丹,那时他也质于赵,于是三个人就成了好朋友。
竹杖芒鞋,青梅竹马。
那日三人又玩耍,阿难输了,赵迁命阿难去撒一把痒粉向一个身背竹剑的小男孩。
那男孩还没有阿难高,长得粉嘟嘟的,甚是可爱。她于心不忍,但是老爹说过,输了得兑现自己的承诺。
手上抓一把痒粉,跑到了离他不远处,装作跌倒哇哇哭起来,准备趁小男孩扶起自己的时候撒到他脸上,只是小男孩径直走了,没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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