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自己出事办不了了。
虽然朝堂上大臣不少,但大多人浮于事,忠心的爱国的要不是被奸佞小人害了,要不就是被秦国的奸细给黑了。真正出事了这帮油耗子一个靠不住。
“国库里的存粮应该能抵一时吧?”
“也不怕实话跟你说。”魏王甩出一副欠拍的脸:“我国边境战乱四起,光花费在军用上的粮饷金银已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说什么收成丰盈,那是跟别的国家吹吹牛时哈出来的。近几年地方贪腐之风更甚以往。国库根本就没什么收入。”
而现在流民越聚越多,国库的粮食囤积又不多,解一时之燃眉之急倒可以。但再过些时日,国库空了,大批聚集的没有饭吃的流民铁定要造反,魏王想起来就脊背发凉。他可不想当亡国之君啊。
魏王看着他的弟弟,满眼期翼地又问了次:“为之奈何?”
“龙阳君现已去齐国借粮,臣弟认为以辑离之才,定能借得粮食。”
“只是国库不仅没粮,而且也没钱。”
龙阳君名曰借粮,实际还是得花钱买的,到时候粮食到了,没钱给人家齐国,那不是成泼皮无赖了。
“这个。”信陵君略一蹙眉。
魏王赶紧给无忌戴高帽,“不过以你的智慧摆平这种小事就如同翻下手背般简单。”
也不容无忌推辞,直接封其为丞相,命其处理此事。
信陵君府中。
意气风发的魏无忌又回来了,只要能等得了,有才能的人终究会有显露的一天的。小水看着信陵君重掌相权,非常高兴,“恭喜大人啊!”
“如果我的荣耀是建立在国家危难之上,那我情愿回归田园。”阿难冷笑了声,“爹,你这么善良地对待别人,别人可不会这么善良的对你。你保住了好多人的高官厚禄,没准人家现在正在大王面前黑你呢。”
“老夫不在乎。”
“明明可以翻云覆雨的,却偏要受制于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自己当老大,开门作生意,就没那么多破事了,你为什么就跨不过心中那道坎呢?哥哥,他魏王有一刻把你当过弟弟么?
“阿难!”信陵君怒斥道,“你怎么如此娇横!什么话都敢拿出来放肆!”
“那还不是你没教育好!”阿难瞪着他,“日理万机的时候没空理我,受排挤后又天天喝闷酒,依然不理我。我根本就没娘疼没爹管,礼数?你小时候有教过我么?”
信陵君顿时语塞。
他的确忽略了阿难太多,魏无忌也许是个好政客,好弟弟,好夫君,但从来不是个好父亲。
“对不起。”
阿难突然觉得,世界上最没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了,因为,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再说现在魏国内部矛盾。大家一听魏无忌又掌权了,纷纷过来投奔。不消几天,原本门可罗雀的信陵君府就门庭若菜市场了。
只是出主意的人太多了,而真正可以完美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门客们出馊主意出崩了大不了换个地盘继续找老大,而老大用馊主意用崩了就只能换个地方再投胎了。毕竟,所有下属的责任就是领导的责任。他反复忖度,感觉这群智囊团人数虽多,但质量却不精。唉。庭前的老树落下几片枯败的叶子,落在了他发白的头上。
阿难见父亲呆呆地坐在庭前,走上前去,轻轻拂去落在他头上的枯叶。他也是老了呢。
“其实女儿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魏无忌倒不嫌阿难是女流之辈,有才的都可以发言嘛,“姑且说来。”
这次几十年难遇的灾荒问题,究其根本就是钱和米的问题。龙阳君去借粮,以他卓绝的谋略自是没有问题,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没钱。
“老百姓们没钱,不代表王公贵族们没钱。把他们的钱全拿出来便是了。”
“呵呵,你也太天真了,别指望用什么高尚的理论去劝说他们捐钱救济百姓。”
人性本恶,那些封建大地主大官僚的,哪里肯为穷苦百姓倾其所有。
“若单纯靠捐,肯定是凑不出来多少的。但如果你肯给我20个精锐的士兵,我绝对可以在十日之内拿到大梁城内所有贵族的钱。”
年轻人就是张狂。
“真的?”无忌满脸狐疑。
“信你女儿没错。”阿难露出信心满满的表情。
这种小本投资买卖,就算没有回报也并不折本。精明的信陵君很爽快地便答应了让阿难姑且一试。
只见这几日大梁城内外有好几个贵族家遭一群有组织有纪律有水平的蟊贼偷窃。闹得满城达官贵人皆恐慌。这辛辛苦苦攒来的钱财,自己还没舍得花呢,倒便宜了一群小偷,这时把钱藏地下也不是,藏房里也不是。豪门贵族们皆恐慌,怕下一次就是自己惨遭毒手。
恰巧朝廷体恤众人,允许大家将钱纳入国库保存,只收取微薄的手续费。
那些有钱人立马就开心啦,放哪不比放国库来得放心,纷纷将钱财宝物放入国库保存。
几日间国库就充盈起来。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略解燃眉之急。”魏无忌夸赞阿难道。这女儿真是继承了她爹的聪明,和她娘的美貌呀。
什么厚道不厚道,大礼不辞小让,大行不顾细谨嘛。
“只可惜不是长远之计,流民在大梁越积越多,若是有暴动,很难控制。”有些坏大臣向魏王献计,要把这些没用的人赶出大梁,不走的全杀了。不过被信陵君强行制止,真是林子大了,啥鸟人都有。
阿难果断赞成父亲的做法,怎么说也是自己国家的人,血脉相连,那些卑鄙无耻的官僚太无耻了,就想着怎么稳住自己的地位,丝毫没有人性!
可是现如今的困境该如何解决呢?她思忖了很久,又向信陵君献计道:“其实百姓的要求很低,只要让他们吃饱了就可以。大批散民聚集在此的确是个大患,现在大面积田被淹了,也收不到稻了。总不能让他们都回老家改行捞鱼。流民们每天在大梁城等着国家施粥,国家也没有那么多米养那么多光吃饭不干事的米虫啊。不如去让他们修河堤,挖运河,做有利于我国的公共事业。一方面让他们有事可做,不至于闲得脑子疼受奸人挑拨去造反,另一方面也强我大魏国力。”
“只是…..”信陵君面露难色,只是魏王是个穷地主,付不了那么多工钱。
难知道父亲为何迟疑,又道,“魏国有钱的人多了去了。贪官污吏,商业巨贾……”
话说谁贪也不是和珅啊?又不是打到一个和珅二世就能拿到15年国库的收入。
再说商人,士农工商,封建社会商人的地位是最低贱的,在一般人看来他们都是四等公民,光有钱却极其受压抑,一般王亲贵胄也耻于和他们打交道。
“现在政治腐败,打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情。而且没收商人的钱也不厚道。”虽然封建社会,大家都看不起商人,觉得无奸不商,但是钱终究是他们靠努力搏来的,若是一时全收了,怕是农民阶级的反叛还没抚平,又多了一股资产阶级反动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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