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酒香,怎掩得了我浓浓的悲伤。
——颜泄
他继续保持着甜甜的笑容,儒雅地指着阿难的马问道:“这匹马不是你的吧?”
阿难心中一紧,这人不会是官兵吧?
不过她也不怕,有辑离哥哥罩着她,就算再大的祸也有人扛,何况是匹马,她佯装淡定地答道,“当然是......是我的。”
“刚刚我都看到了。”
啊?她还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呢。这人真是神啊。
他也是欠抽,知道了还故意问阿难,敢情是来找碴的,她横了他一眼,“我只是给他上一课,做人不要那么狂。”
“这么说马你是不愿意还了?”
阿难决绝地答道,“对!”
她一拉缰绳,扭头就跑,那青衣男子却紧追不放,她马术算好,但是和他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只好猛踢了下马肚子,加快速度,想把他甩了。追辛本来就是匹神马,脚力惊人,阿难第一次骑它,根本就把握不住分寸。而且山间小路就不好跑,因为速度奇快,在转弯时,阿难没拽紧缰绳,一个不留神被平抛了出去,“啊!”得一声惨叫,那声鬼叫在山中回荡了好久又好久。
哎,现在不得不感慨要把握好惯性定律啊,飞速行驶时应该绑安全带,要不会被摔得很惨。
“砰”的一声巨响,她感觉自己好像掉到一片枯草上,随即就猛向下坠,然后就莫名奇妙地被一堆草和树枝埋了,阿难左拱右拱,好不容易从草堆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气哄哄的味道。几只老母猪慌张地冲了出来,把她撞倒在了地上。
她是有多衰啊,竟然掉进了猪圈里。啊啊!后面的小猪仔受到惊吓,也冲了出来,夜里黑,它们也都是乱跑,一个小猪仔踩着阿难的脸就跑了,吓得撒出来的尿还浇了她一身,恼的她呀,赶紧爬起身,恶心地干呕了两下。
闻声赶来了一群村民,个个拿着钉耙,见阿难满脸猪粪,凶恶地盯着它吼道:“小贼,竟然把我们猪圈给弄塌了,不知道死了多少猪仔,你说怎么办?”
小贼?一听火就大,我堂堂一国公主,没事偷你们的猪?开玩笑。
不过好女不吃眼前亏,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沉静道:“不就赔钱么?给你便是。”
众村民一听赔钱,有钱人?顿时收起凶狠的目光,改以善良淳朴之色。啊,刚才那个都是误会,误会,话说你有多少钱啊?
阿难往袖子里掏了掏,空的!顿时傻了,估计刚才做抛物线的时候把怀里的钱给抛飞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要不稍等我片刻,我回家去拿。
顿时村民们的脸色又变了!没钱!!放你回去还会回来赔么?!脸色立马又翻回一开始凶神恶煞的模样。
阿难一见不妙啊,突然一指远方,“看那边!”众人,眼睛齐刷刷地往她指的方向望去,阿难立即乘机拔起脚丫子狂奔中,众人方觉上当,拿起钉耙纷纷追来,口里还咒骂着:“小贼别跑!”
我曾迷茫,我曾彷徨,我曾在冰冷的石阶上徜徉阳光。
——昌平君
阿难一个晚上是要跑多少次啊,刚才摔了一跤正吃痛呢,跑的不是很利索,眼见就要被追上,心里慌得啊。这被逮到不得给打个半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原先追阿难的青衣男子骑着白马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了阿难将其抱上马背,很快地逃脱了众人的追捕。
阿难嘘了一口气,这男人真是不错啊,也不嫌她又脏又臭的搂着她就跑,她感激地望着他道,“那个,谢谢。”
“你没事就好。”他依旧温文尔雅地一笑。
在河边洗干清一身猪粪,阿难撇向他阳光的侧脸,问了句:“公子怎么称呼?”
“丹。”
阿难一震,再望向他,“不是燕国太子丹吧?”
“正是。我上次在魏王宫见过你的。几年没见,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淘气。”
阿难顿时脸就红了。以前在赵都邯郸时,丹也在那做质子,相较于嬴政,他们俩的则好很多,真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不过政九岁立为太子回了秦国,丹也回了赵国,一隔好多年没见,突然一下子碰见了,根本就不认得了。阿难那个心情澎湃,波涛汹涌啊。
话说最近魏国也没什么事情啊,各国使者前来也就是例行常规,每年过来互送点礼,以示友好。
蒙恬虽是大秦帝国的首席军政长官,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年少的他游离在权利核心的边缘,作为政治菜鸟出使魏国不足为奇。
但是现在的丹在燕国可是炙手可热势绝伦,跑来干这种菜鸟级选手干的差事,就太不合常理了。
“是啊,本来是出使秦国,正好路过魏国,就前来拜谒下。”
话说从赵到秦,不是应该路过赵么,途径魏不是舍近求远么?
不单纯。阿难也懒得去想,政治这个玩意,跟她好像没多大关系。
“我也住在潇雅阁。恰巧就见你骑着祖龙的马出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鼻子,偶尔不厚道下就被你撞上了,赶紧解释道:“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丹扑哧一声笑了,阿难什么人他能不知道,调侃道,“你平常比这还遭?”
阿难佯装生气道,“丹哥哥真是讨厌,总是拿阿难开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过满满的甜意.We_may_not_talk_for_hours,days,weeks_and_months_even.But_when_we_do,everything_still_feels_thesame.我们也许好些时候,好几天,好几个月没交流过了。但是当我们一起聊天的时候,一切感觉如旧。
这就是所谓的知己。
两人在河边清洗身上的猪粪,突见三人疾驰而来,竟是祖龙,蒙恬和樱月。
祖龙一见河边二人,拉住缰绳,也不问候声晚上吃了么,张口就厉声喝道:“把我的马还来!”
我以为你是对的人,结果我错了。
—文君
他一向不喜形于色,这样子的勃然大怒让人非常意外。
看来他很重视父亲送他的追辛。
阿难看到他这么生气,心情顿时畅快许多,敌人的伤心,就是吾等的快乐。
“谁偷你的破马啦。”她吐了吐舌头,“是不是受不了你虐待,自己跑掉了!”“你!”祖龙心中气急,虽然高度怀疑是阿难做的案,但却苦于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她怎样。再说现在也不是跟阿难较劲浪费时间的时候,只好暂不理她,踢着马肚子,继续找寻.
阿难望着祖龙颀长的背影一点一点没入远方深的夜中,最后不见了.很是开心,丹哥哥,那匹帅帅的白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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