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那样想?!
迅即爬起来,不敢再去抱她。阿难又开始动弹,突然又滚到了地上,这回头撞到了角,流了好多血,嬴政赶紧把她抱起来,“来人啊!传侍医!”
夏无且赶紧跑了进来,却没想床上躺的是阿难。
“怎么样?”
“要是唤微臣换的再迟些……”
嬴政很是担忧地问道:“会是怎样。”
“她自己就好了。”
得,又瞎操心。
“阿难,最近长安君有点造反的念想了,只是不够果敢,若是能再加把力。”
“如何加?”
“挑拨他和秦王之间的关系,让嬴政憎恶他。”
阿难略一蹙眉,“嬴政可宠他这个弟弟了,他做什么估计嬴政都不会怪罪于他的。”
“没有什么关系是挑不动的,以孟母之贤,孟子之惠。三个人说孟子杀人孟母都能跳墙而逃,何况嬴氏兄弟呢?”
“依二叔的建议?”
“找个美人,游离于两兄弟之间,使其反目成仇。”
就是用美人计加连环计啊。因为美人而灭亡的是自古有之。比如周幽王烽火一炬诸侯戏,美人一笑天下失。可是怎么可能拿秦王和周幽王比,这两娃的智商不是一个次元上面的。
秦王从不近美色,而成蟜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两个人无疑是两个极端啊。凭一个女子来搅和他们的关系,首先得取得他们两人的好感吧,阿难道:“这个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以往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昨夜我看到一幕,便觉得可能了。”
“昨夜你看到什么了?”“看到他担忧你的表情。”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嬴政能不知道,只是很多时候,关心则乱。
“二叔别开玩笑了,他估计是怕我有问题了没人给他虐待了。”
“你去送嬴政於秋波,报成蟜於妩媚。”夏无且笑道:“别的女子肯定是成功不了的,不过以你的聪明睿智。”
“我真的不行啊!”开什么玩笑,甘罗摸了她下脚嬴政就把他砍了,若被嬴政知道她gou引他的宝贝弟弟,那阿难不是要被他当场切成饺子馅。
夏无且望着阿难害怕的神情,恳切地说:“阿难,你要舍身而取大义啊,不把秦国灭了,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万万魏国百姓了。你希望你深沉地热爱的土地血流成河么?”
阿难无奈,可怜生在帝王家。为了不让别人的血流成河,她只好抛自己的血了。自从她做冰月的那一日起,她就发誓要保卫魏国,无论以什么为代价。现在时该兑现自己承诺的时候了。
淡淡道,“我试试吧。”
可这种高难度的事情答应的轻巧做起来就是难于上青天了。
这夜嬴政又再挑灯夜读了。阿难很温柔地陪在他旁边,帮他磨了好久的墨,这回不稀不浓,力道正好。
她谄媚地对嬴政道:“墨磨好了。”
嬴政剑眉一挑,阿难脑子是进水痘了么?平常让倒杯水都半天喊不到人,今天竟然在这磨了一个时辰的墨。
“孤今晚只看书,没准备写字。”
啊?好吧,白干了。阿难脸上略显失意,就知道自己gou引人不在行。
嬴政看到她失望的表情道:“不过写写也无妨。”
阿难就去找了空竹简,嬴政在上面写起了《诗经》,阿难没见过这种样式的字,其笔画复杂,形式奇古,而且可以随意添加曲折。但是字体却极其优美。
话说战国文字多种多样,阿难不认识也不奇怪。
“你写的是什么字体啊?”
嬴政得意道:“秦篆。这种字横平竖直、圆劲均匀、平衡对称、上紧下松很是好看。以后等寡人统一六国,就准备用这种文字做正统。”
阿难内心一个劲地鄙夷,天天统一六国,统一六国,别还一个国家没打自己就先灭亡了。她压抑住心中的不快,佯装温柔地问道:“可是这种字体很是难写,为什么不用隶书呢?隶书不是更通俗简单么?”
“因为不好看。”因为隶书没有秦篆好看。
阿难顿时就晕了,又不是选美,要那么好看做什么,通俗简单就好了,你还指望所有写字的人都能成为书法家啊,蠢货。
阿难看着他绝色的侧脸,真是越看越讨厌,越看越憎恶。竟然要自己gou引这种男人。心中真是极为不爽,可是为了民族大义,也不得不隐忍了。
她见他越写越开心,便慢慢地把身体往他旁边挪,越挪越近,越挪越近,她渐渐能闻到男子身上淡淡的幽香,竟然也是竹香!和辑离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样。辑离是因为经常在竹中练剑熏染上的。而嬴政则是成日泡在竹简中。真是讨厌。可是又不得不挨近。听说龙阳君游说六国合纵抗秦的事快成了,若是在这时秦国再内乱那就太完美了。
阿难一想到这就很开心,然后又挪近了点。
“你今晚很怪异啊。”嬴政看她都快贴上自己了,冰澈的瞳眸露出一丝怀疑。平日不是唯恐避他不及么。
“我欣赏大王的字啊,不靠近点哪里看得清。”阿难笑道:“话说大王的字可真得很好看,都可以当书法家了!”
嬴政这人自以为是,一向喜欢别人夸他,笑道:“我没有哪个是不精通的。”
阿难内心切了一声,我就从来没见过龙阳哥哥吹过牛,实力是显出来的,不是你吹就能吹大的。
话说嬴政见阿难越靠越近,内心有点慌乱,毛笔也感觉抓不紧了,只好把笔搁下道:“今日夜色已深,就不写了。寡人要就寝了。”
“啊?”阿难有点奇怪,这天才刚黑,以往他不看到半夜是不会休息的。真是奇怪,不过王的心诡异地如同撒哈拉的一粒沙,你永远不知道茫茫一片到底哪一粒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然后就见他躺床上睡去了。
阿难蹲在床边守夜,话说以前她都是偷懒打混,这样实诚地待在他旁边还是第一次。
她脑子又再转悠着该怎么办。不能磨叽啊。光阴逝如梭,时光不待我。
得转被动为主动,准备直接往床上爬吧,第一这也太快了点;第二,嬴政睡觉都是带剑的,上次有个守夜的奴仆就被他一刀切了。阿难可不想重蹈覆辙。
算了,欲速则不达,有些事得从长计议。
话说以前看到成蟜都避,今日在花苑中看到他却没有躲。
她向成蟜行了个礼,却不料今日他却没有拿她开涮就走了。没办法,成蟜现在想着是造反呢,还是造反呢,哪里有兴趣拿王兄的女人打趣。
唉,就坐在凉亭里,一个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
阿难可没准备这么轻易闪人,他不给她机会,她就来创造机会吧。一个箭步跟了上去,关切地问道,“不知长安君为何闷闷不乐?”
成蟜叹了口气,总不能对阿难说,我最近想造反,可是造反有风险,投机需谨慎,万一一失手,那可就失脚失胳膊失脑袋了。可是他又不甘心在人之下。长安君出身高贵,家族势力庞大,本来争太子是相当有资本。可是父亲非常偏袒这个从赵国回来的长子,吕不韦也极力支持。然后他只能干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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